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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蒲婉靈將冷暮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上,她輕輕撫著冷暮濕濕的腦袋,溫柔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彼凵裣癜抵邢铝耸裁礇Q定似的。 冷暮顫聲問道:“星君,您怨我嗎?” “從未怨過?!痹谄淹耢`心里,她怎么可能怨冷暮,她心中更多恨自己不能幫助冷暮。 蒲婉靈試探問道:“冷兒,若結局事與愿違,你真的決定用離憶術消除蘇月辰的記憶嗎?” “嗯,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br> “沒想到你為了蘇月辰,連蘇家的秘術都偷偷學會了?!?/br> 什么時候偷到的?其實在忘歸海的時候,冷暮偷溜進靈啟閣,雖然靈啟閣什么也沒有,但頂層上有一道墻畫著稀奇古怪的文字與圖案。 或許這就是注定。 “我想明白了,喜歡就是喜歡了,一切隨心隨性,只要珍惜可珍惜的短暫時間也就無悔了?!币坏廊峁膺M入冷暮的腦袋,“星君,我好想云溪谷的小笈和谷主爺爺,好想回云溪谷看大家……” 蒲婉靈低頭看著已經熟睡的冷暮,眼神里充滿了溺寵又心疼的意味,她輕輕撫摸著冷暮的濕濕的頭發,輕聲道:“會回去的?!?/br> “不是說女孩都是用糖果、香料、美好制成嘛,你怎么像苦瓜、狼血制成似的,果然帶著一股狼的血性?!边h處,蒲舞摟著丁瑜非的肩一邊挑逗著,一邊走來。 丁瑜非看到躲在樹后面的蘇月辰,疑惑道:“那不是宗上司嗎?唉……那不是你的jiejie嗎?” 順著丁瑜非指著的方向,蒲舞看到蒲婉靈與冷暮親近的畫面,又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蘇月辰望著那兩人。 蒲舞意味深沉看一眼,不過她轉身摟丁瑜非更近,輕輕笑了笑,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去見葉宗主吧!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我們的父親會生氣的?!?/br> 丁瑜非不耐煩道:“那是你的父親?!?/br> “宗上司,您還要藏多久?”蒲婉靈早就知道蘇月辰在偷聽,只是為了冷暮沒去戳穿他。 蘇月辰走到蒲婉靈面前,行禮不語。 不等蘇月辰問他,蒲婉靈先說道:“冷兒看上去強大其實內心極其脆弱敏感,他一直遵照司書與他父親的遺言要成為溫柔善良的人,但我希望他能在另一個人面前展現真實的自我?!?/br> “以前有人慣他愛他,現在有我護他?!比缓筇K月辰神色平靜地問道:“您可否解釋一下我心中的疑問?” 蒲婉靈開誠布公地說道:“如今你與冷兒心意相通,若是你成為冷兒的翊者會引下神罰,若是冷兒沒有翊者會被關進囹圄山。我想,冷兒在答應你的時候就已經暗自下決心消除你的記憶?!?/br> 或許在冷暮決定學習離憶術時,是想消除他自己的記憶,卻沒想到后來與蘇月辰相認,迫使他無法舍棄與蘇月辰在一起的美好回憶。 “冷兒就像一朵開在懸崖邊的竹子,有著一股韌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從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逼淹耢`將冷暮的腦袋從肩上拿開。 知意,蘇月辰走上前將冷暮擁入懷里。 蘇月辰接話道:“我知道,他沒有變,一直向往自由的生活?!?/br> 蒲婉靈喟然長嘆道:“自由??!可惜佑靈司注定沒有自由?!?/br> “鄔彩的十年之約已經過去一年,青心宗與異冥宗的五千年宿怨也該落幕了!若是這件事成,可能會改變冷兒的命運,改變你們之間的桎梏?!逼淹耢`道出一絲天機的意味。 “希望一切順利,一切順利?。?!”蒲婉靈起身發表了一些感嘆,最后離開而去。 蘇月辰注視著冷暮睡意的臉龐,然后他起身將冷暮抱起,走向冷暮的房間。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青煙城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那天邊平時牛乳般潔白的云朵,此刻也變得如同火焰一般艷紅。 “阿啾……”冷暮打著鼻涕,他拿起桌上的手紙擦拭著。 此時的他渾身哆嗦著,肩上還披上了許多層的被子。 因為被蒲婉靈推下水池里,冷暮渾身濕透,感冒了。 冷暮上牙與下牙打架,小聲抱怨道:“星君真是可惡,都不把我身上的水弄干,害我感冒?!?/br> “阿啾――” “你在說誰呢?”蒲婉靈走了進來。 冷暮慌張地拿起面前的熱水杯放在嘴邊,他并未把水喝進去,尷尬微笑道:“沒說誰,我在說我自己身體真脆弱,該好好鍛煉鍛煉了?!?/br> 「果然背后不能說別人壞話?!?/br> 環看四周無人,蒲婉靈問道:“宗上司人呢?” 冷暮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又把被子裹得緊緊的,笑嘻嘻道:“他去找行哥哥幫我拿藥了?!?/br> “不過,怎么這么長時間???”冷暮小聲地嘀咕著。 蒲婉靈走到冷暮對面坐下來,她嘲笑般的語氣說道:“你這小身子骨可真是夠脆弱的??!這么點涼水就感冒了?!?/br> “也不知是因為誰?!崩淠盒÷暠г?。 “小暮~~小暮~~”蘇樂在門外大喊。 聽到蘇樂的聲音,冷暮越過蒲婉靈的肩旁,朝身后的門看去。 只見蘇樂拉著宮仙卿走進來,葉則知與宋向初等人跟隨在二人身后。 看所有人幾乎都來了,冷暮微微一怔道:“你們怎么都來了?只是小小的感冒,沒必要這么勞師動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