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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因為木焱那小子?”陳父同樣臉色復雜,皺著一張臉,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怒氣。 陳旅下意識地撫摸肚子,結結巴巴道,“我想休息了。 ” 陳母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也知道兒子為什么會害怕,看著他那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唯恐他們會抓他去做流產手術一樣,既生氣又心疼。 她兒子什么時候這樣脆弱過了? 陳旅在家旅里雖然不是最小的,但也算團寵,一直很陽光,怎么和木焱沒幾年就成這樣了? 陳母嘆了口氣,在丈夫還沒有發怒之前把人拉了出去。 聽見關門的聲音,陳旅才松口氣,撫摸著動來動去的肚子,想著木焱的臉,眼神黯然。 接下來的日子木焱果然沒有再給他發信息也沒有打電話更沒有再來陳家,就如陳旅所想的,徹底不可能了。 陳旅懷孕八個月了,離預產期還有20天不到,為了不引人懷疑,剖腹手術安排在老醫生的醫院,已經準備妥當了。 日子越近陳旅就越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或者,是因為木焱不在身邊吧! 這么多年以來,陳旅已經習慣了木焱陪在他身邊,無論大事或許小事。 他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可木焱沒有在他身邊,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安全感。 陳旅扶著粗大的腰肢,在房間來回渡步。 雖然選擇了剖腹產,可醫生說還是需要運動,對孩子好。他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出去了,只能在房間走走,偶爾也會到樓下去用餐。 單一的日子總是枯燥無味的,陳旅卻能靜下心來,除了想木焱的時候。 陳旅沒有等到預產期的到來便住入了醫院,生怕會有突發/情況發生,陳母也搬進醫院陪著他。 兩天后,陳旅剖腹取出一個3.5kg的男嬰,全程麻醉沒有一絲痛苦。不過麻藥過后,腹部的傷口依然麻痹脹痛得不無法動彈。 原本想拿掉孩子的陳父在孩子出生后一改以往的態度,抱著孩子都舍不得撒手,甚至幼稚地和陳母玩起了口水戰。 陳旅剛醒來,看著父母的爭取戰好一會兒才干澀地說了句,“讓我看看?!?/br> 陳父轉頭瞪了陳旅一眼,和對孩子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但還是將孩子抱過去。 “寶寶?!标惵糜檬种篙p輕戳了戳嬰兒的臉,但下一秒就被陳旅拍開,順勢再抱開。 陳父連個眼神老也沒給陳旅,但語氣比之前好很多,“給寶寶起名字了嗎? ” 陳旅蒼白地笑了笑,道:“陳虔羲?!?/br> 陳父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 -臉滿意地點了點頭,連說:“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br> 看過孩子后,陳旅只喝了些湯便又睡了,生產把他的所有力氣都奪走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寶寶已經吃飽睡著了,陳父回家休息了,陳母拿了換洗的衣服過來,趴在病寶寶搖籃邊的小桌子睡著,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不好的畫面,還是睡得不舒服,緊蹙著眉頭。 陳旅初升為人父,第一次感覺到父母的不易,看著陳母的睡姿還是忍不住把人叫醒。 聽見兒子的叫喚瞬間就醒了,以為他哪里不舒服。 見狀,陳旅更心疼了,“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陳母瞅了他一眼,“ 我回去了,你怎么辦?孩子哭了怎么辦?你現在這樣能起來嗎?” 陳旅語結,他現在確實沒辦法自理,更何況還要照顧孩子?這么一想,他就不再說話了。 陳母柔聲道“躺了一天應該餓了吧,媽去給你買點吃的?!?/br> “好,謝謝媽?!?/br> 看著陳母離開,陳旅重重地嘆了口氣,歪頭看向酣然入睡的嬰兒。比起白天看到的,皮膚設那么紅了,還看不出像誰。 陳旅露出滿足的笑,目光舍不得離開一秒。 過了很久,他才想到他還沒有和俞景林報喜歡,廢力地拿起柜子的手機,登上微信。 俞景林把幼蛇送回了蛇界,現在和墨殤過著二人世界,日子過得非常盎然。 信息發出去很久也沒有收到回復,陳旅以為他在忙便沒有再笑。在這同時,陳母也回來了。 “我買了你最愛喝的玉米rou碎粥,還有營養湯?!标惸感χ褨|西一一打開, 香氣瞬間溢滿整個房間,陳旅才感覺到一絲饑餓。 陳母將他的病床搖了起來,讓他半坐著,方便自己喂食。 “媽,你也吃,我自己吃就行了?!标惵孟虢舆^粥,但被陳母避開了。 “還是我喂你吧?!?/br> 陳旅一臉的無奈,“我只是肚子痛,又不是手疼?!?/br> 陳母看著他過會兒,見他很堅持也不勉強,將粥塞到他手里。 將滿滿的一碗粥解訣掉,陳旅才感覺到飽,困意很快便再次襲來,但很快就被沖破天的哭聲吵醒了。 陳旅醒來時,陳母已經抱起孩子,熟練地安慰著,還要騰出手來沖奶粉。 “媽,我來抱吧?!?/br> 陳母見他醒了,連忙把孩子抱給他,然后著急地開始沖奶粉。 寶寶一到父親懷里,本能地咬住他胸前的凸起。 陳旅痛呼一聲,是吃了蛇界的食物才會改變體質,卻不能改變他是男人的事實,沒有奶水可以喂孩子。 看著兒子極力地想到吸出什么,陳旅沒心思尷尬,只怕粗糙的病號服會對兒子造成傷害,努力想讓他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