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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是輕巧,仿佛差點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不是他。 楚寒今不再和他周旋:“管不管的了,跟我回了遠山道,自然有人審問你?!?/br> 沒想到聞言,白孤勾著的頭突然抬起,堪稱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只是看了看,又望向越臨陰沉的臉。 他不再說話。 將人綁在道衙,等來榮枯道派來的審查,楚寒今總算松了口氣。將這群人交給他們看管不會出問題,他回到客棧休息。 這兩天幾乎全在忙碌,坐下,越臨先叫小二過來點菜。 小孩兒或許有靈性,知道楚寒今忙碌并不鬧騰,放松下來才表露出不滿。楚寒今感覺到一陣腰酸,除此之外,還有輕度的嘔吐感。 楚寒今:“幸好這件事告一段落了?!?/br> 打斗時他一直在擔心,會不會給小孩兒造成傷害。 從昨天到今天,他幾乎沒太休息,這樣對腹中的胎兒也不好。 越臨:“但愿吧。不管他是不是春宴禍患的始作俑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要再參與了?!?/br> 楚寒今看著水杯沉思不語。 其他桌傳來議論聲。 “這師兄弟終于被人收拾了!” “天可憐見,他們在風柳城這幾年,我們可沒過過安生日子,夜夜提防被修士抓去煉丹,可算遭報應了,晦氣!” “也不知道下一任來的會是什么人,可別再像他們師兄弟這樣?!?/br> “……” 楚寒今停下了杯子。 他說:“但愿如此?!?/br> 楚寒今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每到五歲,小孩兒就會被送到道衙摸靈骨,查看是否有修道的天資。人人都想修道,問原因呢,不過是修道能得神力,能顯耀武功,能脫離普通人,不再受人欺負。 可這些得道的人變強大了,卻被私欲所困,容易濫殺無辜。 越臨理解他的心情:“這確實是一件會讓人對正義產生動搖的事?!?/br> 說著話時,旁邊小二上了菜。 有一道當地特色的雞rou,做得油亮通紅,香氣撲鼻,不過楚寒今剛嘗了一口,喉間升起一股惡心感:“算了我不吃了?!?/br> 越臨算明白了:“我一會兒給你找點別的東西?!?/br> 楚寒今:“行?!?/br> 他飯吃的不舒服,沒幾口回了客房,片刻越臨端著水果碟進來:“問了后廚要來的,吃點這些果腹?!?/br> 楚寒今點頭,沒片刻,小二又送進了大浴桶。 越臨:“也是我要的?!?/br> 他對楚寒今的了解程度非常高了。 甚至沒說幾句話,等楚寒今吃完,過來搭住了他的肩膀:“沐浴后就休息?!?/br> 楚寒今默了默:“謝謝?!?/br> 說完雖然指節有些僵硬,還是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衣裳。白皙的鎖骨和胸膛袒露,線條極美,及至腰以下都瘦而柔韌,先沒下褻衣,直到越臨輕輕將他衣衫都褪了。 并非楚寒今不介懷,只是在山里的大半個月,他好像將自己骨頭都養懶了,此時放松地輕輕枕著浴桶,身旁越臨拿起了被水打濕的帕子。 他倆現在不是陌路人,是孩子的父輩。 越臨舀水將他肩頭打濕:“那時候在木屋先把孩子生下來也未嘗不可,這幾天的行動對孩子太冒險了?!?/br> 楚寒今明白他的意思:“白孤的事我配合審問,其他交給師兄,我不再管了?!?/br> 流水從他白皙的頸間落下,將皮膚打濕,蒙上了一層潮潤的水痕,顯得十分漂亮。 或許有一縷沾到了下巴,越臨手輕輕撫摸過去,刺激得酥癢微癢,無意地蹭了一蹭。 楚寒今又有些心意慌亂。 事到如今,他跟越臨似乎也沒什么遮掩和羞恥了,并非夫妻,但彼此卻異常坦誠,關系讓人頗感復雜。 不過越臨只是一碰,說:“沾水了?!?/br> 沒有過激的動作。 楚寒今靠著沐浴桶,因為他動作輕緩,在熱水中微微有點兒犯困。 越臨打濕了他的頭發,不過似乎擔心他冷,一直用靈氣護著,洗了洗很快風干,再清洗他的身體。 楚寒今閉上了眼,他的手跟羽毛一樣,從上半身到下半身,再捏住他的腳也輕輕揉了揉。 他聽到耳邊加重的呼吸,之前也有,他似乎能感覺到越臨有反應,但沒過問,選擇就這么糊涂下去最好。 他跟越臨的關系,或許止步于將小孩兒生下來,一切就會結束。 “好了,去床上睡?!痹脚R及時提醒,“不要太長時間盆浴?!?/br> 楚寒今坐了起身,被他穿好了衣裳,走到床上坐下。 越臨換水,說:“睡吧?!?/br> 楚寒今躺了沒多久,換完水的越臨也躺上來,在他左側。 上來之后窸窸窣窣,動作輕緩地將手一勾,拉著楚寒今進入了自己懷里。 楚寒今默默無語,時不時這樣交流氣息讓胎兒感覺到靈氣已經成為家常便飯。他頭枕著越臨的肩,沒那么僵硬后,見越臨將紗幔的鉤子解了,羅帳內頓時黑了幾個度。 “摸摸你的肚子?!痹脚R說。 他手放在了楚寒今的腹部,緩緩渡送著靈氣。 微微有些熱,不過連這越臨也看出來了,將他衣襟拉開幾分:“馬上就好?!?/br> 楚寒今也說:“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