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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封顯煜咬緊牙瞪了他幾秒,罵了一句便轉身往明心山莊的外頭飛去,要打架也得挑好地方,可不能在這里引起袁正道等人的注意,而且他肯定,身后這個男人一定會追著他跟上來。 沈君偕當然會追上來了,可不是誰都能助他練成研陽功的! 見他往別的方向飛去,他也立刻提功追上,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后來到主城外方,在各個屋頂飛旋。 沒想到這男人的輕功竟也這么好,看他追了他左右飛旋了這么久,竟還是手持一把折扇搖啊搖的,氣息平穩,絲毫不見一點窘迫疲累,他應該也是個隱藏極深的高手。一時間,封顯煜還真想和他動上幾招,探探他的底細,這么一想,便找了一處巨大的湖泊,飛旋回去,提手便殺。 兩人都帶了試探的意味,可也有幾分真的殺意,一來二往,卻發現兩人真的武藝不相上下,封顯煜要殺沈君偕應該有幾分困難,而沈君偕現在想要輕易殺了封顯煜,也并不是那么簡單。過了大半天的招,兩人竟然是成個平手,當然,沈君偕并沒有用研陽,不然若是用上,還是他技高一籌的。 可這皇子每次動手,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用研陰,真的好么? 沈君偕看他打的認認真真,極為柔美俊俏的面容傷已經有了一些汗跡了,心一動,竟想逗他。 “白公子,咱們好歹也有幾分交情了,你若是想找個人練武大可和楚某說一聲,可你這么一聲招呼不打就突然和楚某干起來,意欲為何?”他低笑著一把將折扇插回自己腰間,“得,你赤手空拳和我比試,我用把扇子也不妥,這便收起來陪美人一樂吧?!?/br> “你胡說什么——” 他這輩子因為自身特殊,最恨別人說他長的美,乍一聽身旁這男人也這么說,真是氣不大一處來,再看他真的收了折扇似乎小看自己,眼睛便鼓的亮晶晶的,真的生氣了,心里更加認定沈君偕只是個浪蕩子弟,所以才處處這般的油嘴滑舌。 于是便不再忍耐,使出十分的研陰功,招招都能致命。 “白公子,怎么急眼了?楚某說的不對么,看你細皮嫩□□紅齒白的,不是大美人是什么?我看公子雖然出自江湖,可這樣的美人面貌,便是洛陽排名第一的女人也比不過你吧……” 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經逗,才逗他兩句便要殺人,沈君偕想到他的身份才想殺他呢,見他對他用上狠招,他雖然不敢大意,小心對付著,但嘴上依舊說著更惹火的話。 居然拿他來跟女人比,雖然不知道他身體的難言之隱,可是這個男人,真的過分了! “你住嘴——” 封顯煜提起一掌,刷的一下便往沈君偕的胸口拍去,腿腳更是沒閑著,刷刷幾下狠心的堵住了沈君偕幾處退路。這小子是玩真的,真要他死呢,認識到這一點,沈君偕也不敢再留情,便提出研陽,擋他一掌。他本不想這么早暴露的,沒想到這一下還是暴露了。 當他的研陽功一試出來,雖然封顯煜沒有見過這套心法,可是從他的招式上還是能感知到這就是與他同出一套心法的,他使得研陰,那他使得便是研陽,而天下能使出這套心法的,唯有…… “你、你是誰?” 一時間封顯煜有些驚訝,雖然知道男人這個名字只是假的,但沒想過他還會跟研絕心法有聯系,莫非他就是母妃曾經跟他說的那戶人家的孩子?不,不會的,早在十幾年前,父皇不是說那個孩子已經被追殺致死了么,懷疑和激動填滿了全部胸腔,架便打不下去了。 “我是誰,我是楚有才啊,之前和公子說過的名字,你忘記了?” 這小子認識研陽,他果然大意了,還是惹起了他的懷疑吧! 以為他對沈家和自己也與他父皇一樣都是抱著敵對的態度,沈君偕雖然嬉皮笑臉的敷衍過去,可是收功停于一旁的一艘小船上時,他還是戒備的盯著他,腰間那柄折扇又被他捏在手里。 封顯煜知道他還是騙他,什么楚有才,這人也并不是江湖中的無名小輩! “你剛剛使得功夫是什么?告訴我!” 急于知道真相,便也問的直接而坦蕩。 沈君偕感到有些好笑,優雅的反問他,“你剛剛使得又是什么功夫,你也告訴我!” “我……” 萬一他不是那個孩子呢,萬一他和母妃跟他說的那家人毫無關系,那他說出自己的底細豈不是不應該?他又猶豫了,罷了,來日方長,還是小心一些萬事謹慎的好,人死不能復生,或許也是他想錯了也不一定,那家人當年已經被父皇殺絕了,怎么還會有漏網之魚,怎么一想,便穩住了紊亂的心神。 “公子不愿說便不說,當白某沒問!” 白某,這人還真會想,他用的自己瞎捏的一個假名,他便也用個假姓。 這封朝皇帝老兒的二兒子叫封顯煜,這是舉朝都知的事,于是他便不肯用封這個國姓,而說成姓白。 白。 如果他沒記錯,當年少時,母親曾告訴他,這二皇子的生母便是姓白吧。 說實話,想起這些皇朝往事,沈君偕真的很想殺他以泄心頭之恨,可是還不行,他還沒讓這小子對他動情心甘情愿的獻出自己幫他練成研陽功呢,現在就這么殺了的話,他的研陽豈不是一輩子也到不了絕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