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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蒂斯目光由顧斐的臉上轉移到手上,顧斐的的手很是嬌嫩光滑,若不是握的緊一些,剛剛就讓他溜了。 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嬌嬌而立的手指,粉嫩的指腹上還殘留的水滴,看起來更加的嬌艷欲滴。 卡蒂斯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他抽過桌上的紙,聲音帶著些沉重與嘶啞,“我幫你擦掉?!?/br> 顧斐剛想拒絕,一抬頭就看到那雙變得幽深的藍眸。 因為卡蒂斯是站著,而顧斐是坐著,燈光將卡蒂斯整個身影籠罩在顧斐身上,讓他有種被壓迫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并不難受,反而有些興奮,想掀翻他—— 指腹一痛,臆想瞬間坍塌。 “不好意思?!笨ǖ偎鼓抗怆[晦的松開手,“我去趟洗手間?!?/br> “那你快去快回?!鳖欖称炔患按氖栈亓耸?,他剛剛被掐了,指腹上還殘留著指甲的印痕,但他不敢說出來,畢竟先不爭氣的是他。 讓你手賤,讓你臆想。 顧斐一臉不爭氣的瞪著食指。 如果他這時候抬頭,一定會發現卡蒂斯比他還狼狽,可惜,他正心虛著,就錯過了。 吃完晚飯,兩蟲約了車,去藍星酒吧。 藍星酒吧離基地并不是很遠,到的時候,正好是酒吧氣氛才開始的時候,一進去,就被激昂的音樂所振奮。 望著舞池里蹦噠的蟲,有雌蟲,有亞雌也有雄蟲,在這里不受拘束,可以自由的釋放天性,無需包袱,無需壓抑,無需忍讓。 顧斐前世只去過清吧,對酒吧有種天然的向往。 雖然音樂震的耳朵嗡嗡,但是一點都掩蓋不住他的興奮,要不是卡蒂斯拉著他去二樓包廂,他估計就沖進去蹦噠了。 二樓的包廂,說是包廂,其實并不是,只是一個凸出的圓形陽臺,大約二十個平方左右,兩旁也沒什么遮擋物,只有兩面厚重的落地簾。 顧斐一進包廂,就跑到了扶手臺,探著身子,往下去看。 舞池里燈光昏暗,看不清蟲臉,也分不清性別,只覺得每個蟲都很開心的樣子。 “你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跳舞的?!笨ǖ偎乖陂T口的時候已經后悔了,本以為藍星酒吧是一個高級會所,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再加上顧斐不給他機會,直接拉著他進來了。 “看看又沒事,卡蒂斯你這蟲就是太老干部了,沒意思?!鳖欖郴仡^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卡蒂斯,身姿挺拔,氣勢孤傲,翻酒單跟翻什么重要情報一樣,又仔細又穩重,就連一旁唇紅齒白的亞雌都不敢往上靠。 “不喝酒,就回去?!?/br> “喝喝喝?!?/br> 都到這里了,他傻了吧唧的才會回去。 顧斐從陽臺走到另一張椅子,坐上,“酒單給我?!?/br> 卡蒂斯將酒單遞給他,顧斐摸著硬梆梆的酒單,很久沒見到這種木制本的酒單,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他打開酒單,細細的看了一圈,才開始點單。 “一杯海洋之心,一盤小吃拼盤,一盤水果拼盤,再來碟花生米?!?/br> 卡蒂斯等他點好后,給自己點了一杯檸檬水。 “不是吧,來酒吧喝檸檬水?”顧斐可不想一個蟲喝酒,連忙按住酒單,對著亞雌服務員道,“服務員,給他退了,來跟我一樣的?!?/br> 亞雌服務員并沒有理睬顧斐,而是望向了卡蒂斯,在他眼里,卡蒂斯可比顧斐重要的多。畢竟誰消費,誰買單,像他做了這么久,早就練就了一雙毒辣的眼睛。 顧斐見服務員不理他,用酒單搗了搗卡蒂斯的手,“喝不喝,說好陪我喝酒的?!?/br> 卡蒂斯將酒單抽過來,遞給亞雌服務員,有些無奈道,“聽他的?!?/br> 亞雌服務員接過菜單,看了一眼卡蒂斯又看了顧斐,走了出去。 “我這么出名的臉,他沒認出來?!?/br> “……”認出來有什么好得意的嗎? “算了,不知道我是雄蟲更好?!鳖欖硲猩⒌耐笠惶?,“” “這亞雌服務員,是不是把我當小白臉了?” 小白臉? 卡蒂斯望著燈光下都非??∏蔚哪?,五官精致,膚白貌俊,一看就是富養出來的少爺,別說還挺適合這個詞的。 “怎么,你不愿意?” 顧斐當然不愿意,不過看卡蒂斯的模樣是不知道小白臉是什么意思,便戲弄道,“你要是愿意當小白臉,我考慮一下養你?!?/br> 養我? 不提小白臉是吃軟飯的詞,就說后半句。 是個雄蟲都不會說這樣的話,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 很多雄蟲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錢,他們雖然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但實際上只會消費、享受,他們對于錢沒有任何概念,有錢就拼命的花,沒錢就質問家里的雌蟲,因為在他們心里錢不夠,就是雌蟲跟亞雌能力的不行,像每年因為無法滿足雄蟲消費而被離異的蟲多不勝數。 養雌蟲,就是連年幼的小雄蟲都不會說的話。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著,還覺得我養不起你?!鳖欖匙钣憛挶坏涂?,卡蒂斯眼里的驚愕,仿佛他開了個什么國際型的玩笑,立馬跳腳,“我告訴你,等我幾年,我一定能養的起你?!?/br> “你需要幾年?”卡蒂斯難得開了個玩笑道。 “這要看你好不好養?!鳖欖巢桓艺f大話,蟲族的物價有點高,特別是新鮮蔬菜水果,真要一日三餐的做,大概每個月就需要四位數的開銷,一個蟲是這樣,兩個蟲只多不少,再加上平日里玩玩、逛逛,買點日用品,好家伙,他的分紅不夠養兩個蟲,只夠圖溫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