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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明可從來沒有跟人廢話的習慣,屬于那種電視劇里絕對不給反派說完話的那種狠人,加之火氣格外大,化在行動上,又憑空增了幾分狠意。 就在李亭還沒嘴炮完的時候,孽明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 雙眸與額間刻印霎時血紅。 李亭有所準備,壓制住了血妖的使人臣服的技法,卻沒躲過孽明的一擊。 這一擊的力度完全把他的最初幻想給破滅了,光是力量上的差距,他就無法招架。 后飛出去的他低低罵了一聲。 …… 紀蒿買了一包花生米,蹲坐在云彩浮雕的石柱上,情報上說,這上面有一個禁制陣腳。 紀蒿百般無聊地向嘴里拋著花生,看著場內,自言自語道:“什么嘛,簡直就是被吊著打啊?!?/br> 他嘖嘖嘖了幾聲:“還真當八妖血統大街上撿的?不自量力?!?/br> 他蹲累了,改為坐在石柱上,兩條被黑色緊服勾勒輪廓的修細長腿蕩來蕩去。 然后拿出腰間的那閃著寒光的匕首掂量了掂量,如小孩欣賞他的玩具般地在石柱一塊浮雕上照量了照量。 他勾起嘴來一笑,笑容卻倏忽僵在了臉上。 紀蒿猛地向后一仰,眼中閃過一道白色劍光,帶來的氣勢洶洶的罡氣,將其掀飛了起來。 紀蒿空中一轉平穩落地,順便以瞬雷之勢將黑色斗篷的帽子扣到頭上。 他剛挪步,一具劍刃便從身后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聽凌凌一聲:“你是什么人?!?/br> 紀蒿眼神一瞄,看到了劍柄上刻著白虎紋,深吸一口氣,心中暗罵了一聲:他媽的,狗屎運。 洛瘋道:“刀,丟了,手舉起來?!?/br> 紀蒿聞言,把匕首扔到地上,雙手舉起。 洛瘋:“斗篷,摘下來?!?/br> 洛瘋提防這個不速之客,一步一謹慎。只見此人十分聽話地把黑色的斗篷脫下,露出如瀑的直烏黑長發。 此人道:“洛少主?!?/br> 聞聲,洛瘋一皺眉。 他轉過身來,眉目溫和,眸中帶笑,俊容如蘭,笑意倒影在他的眼里時,洛瘋如電過全身般的愣住。 洛瘋顫顫巍巍道:“……無心?” “無心道長”笑道:“是我?!?/br> “你……”洛瘋只愣了一刻鐘,理智便忽然喚醒了他,他眼神一凝,心道:“是幻神!” 幻神是一種普通神統血統,卻很少見有人修煉。因為極少人能悟透幻神那“侵入人心,幻化成異”的偽裝技法,修煉了也只是一眼能被人識破的蹩腳功夫。 他沒想到這個人的境界已經如此出神入化,以至于最快速度回過神來的洛瘋還是晚了一步。 紀蒿蹲著一掃,登時塵土分飛,他迅速撿起地上的匕首。匕刃騰空一射,與洛瘋趕來阻止的劍刃擦身而過,幾乎磨出火花,而仍然精準得射碎了石柱上的那塊浮雕。 霎時白光一閃,陣腳破! 洛瘋瞳孔驟然一縮,塵土飛揚間已找不到破壞者的身影,塵土落定,恰巧護衛趕來查看情況。 洛瘋當即下令:“去撤離場外禁制附近的觀眾!快!” 那護衛中有個塔云山的守山人,一轉眼看到破碎的浮雕,一針見血道:“這不是場外的禁制的陣腳,這是……比賽場地內的!” 洛瘋眉頭一蹙。 …… 比賽就要接近尾聲,李亭滿頭大汗,握劍的手發著抖,眼睛盯在孽明身上,恨意幾乎溢出。 孽明手里掂著“月”,輕蔑地斜了他一眼,道:“鯉宮大弟子?” 輕哼一聲:“不夠丟臉的?!?/br> 李亭:“……” 他還不知道倒霉的自己恰巧成了孽明的撒氣筒——對于扶蘇的氣一股腦全撒在了他身上,被打的有那么一瞬間懷疑了人生。 場外幾乎要嗨翻,孽明如自來水般的女粉男粉激動的似乎要當場去世。 就連于扶蘇露出了些許放松欣賞之色,在種種失落之中如破云的一絲陽光。 也許……命也不是那么的準? 可惜候賽處的光景比賽場內看不到,就如場內的對話,外面也聽不到一樣—— 李亭笑了起來,道:“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 “你知道為什么我特地選了最后一場,讓所有的人都注視著我們嗎?呵呵,我告訴你,現在給我跪下認個錯還來的……” 孽明這次耐心到聽他說完了兩句話,不能再多了。 腹部再受重創,卻是剛剛好卡在比賽規定的邊緣,不傷及對方內腑卻能讓他痛不欲生。 比賽過程中根本就沒有說完過話的李亭徹底怒了,狠道:“孽!明!” 比賽即將結束,孽明高高在上地賞他一眼。 卻見李亭突然沖過來,在外看起來還以為他還要不自量力的搶“月”,于是孽明輕輕一躲,與其擦身而過,誰知李亭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手上凝聚靈氣,轉向孽明的胸膛。 這當然是傷不了孽明的,孽明淡然地抬手一擋,格擋下了李亭手上驟然爆炸的靈力,被沖擊沖的向后退之時,心中道:“神經病?!?/br> 他這爆炸就跟在孽明面前放了個炮仗,除了把他震退幾分并無用處。 而且爭月都是以近對手身為主,哪有費盡心思把人震出去? 孽明空中一轉,如輕燕般側落到化成實物的禁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