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隊長,必須高冷[電競]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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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譚沒明白:“所以呢?” 虞照寒道:“timeless表面上自由隨性,很好相處,但他骨子的傲慢比誰都多?!毕胍寱r渡真正的認可他,服從他,光靠一張臉遠遠不夠。 在《目的地》的電競圈,無論是不是虞照寒的隊員,大部分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甚至是心懷敬意,這說明他的裝逼法則是有效果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時渡好像能看穿一切——敢叫他“哥哥”,問他想不想抱抱,甚至還要送他小兔子抱蘿卜。 他裝逼成功的兩大利器是顏和技術??蓵r渡喜歡小美人,不吃他的顏;技術層面上,兩人打不同的位置,各有所長,也沒有太大的可比性。 綜上所述,這個弟弟,一點都不好騙。 虞照寒驀地意識到,他在心里吐槽時渡的時候,已經會把“臭弟弟”的“臭”字去掉了。 聽虞照寒說了這么多,老譚還是一頭霧水:“然后呢?” 虞照寒一波分析把自己分析得有些煩躁,對收復弟弟越來越沒把握。他冷冷地掃了眼老譚,有種對牛彈琴的心累:“蠢貨?!?/br> 老譚“嘿”了一聲,身而為人的尊嚴驅使著他張口罵回去??捎菡蘸驼驹谒媲?,身材修長,眉間微皺,看向他的眼睛里仿佛擁抱著清寒的星霜。 老譚瞬間啞火,硬生生把回懟的話咽了回去。他不是人,他是顏狗,顏狗被美人罵蠢貨是真的一點氣都生不起來?!胺凑悴幌胫鲃蛹觮imeless的微信,對吧?” 虞照寒端著一張厭世臉,不說話。 “那我讓他加你?” “不用?!庇菡蘸?,“有群就行?!?/br> 第17章 一撥人前一天吃火鍋吃到凌晨三四點,第二天集體睡到下午才起床。時渡和芝士在餐廳碰見,一起吃完阿姨留的飯,慢悠悠地晃進了訓練室。虞照寒和齊獻已經在雙排了。 “獻獻,我懷疑你昨天給我夾的腦花根本沒熟,我昨晚感覺自己上了好幾次天堂……”芝士趴在齊獻的椅子上說,“等下,你讓隊長給你打輔助?!” 齊獻摘下耳機,無奈道:“雙c都被搶了,隊長寧愿奶人都不想玩坦克挨打?!?/br> 時渡往電競椅上一坐,滑到虞照寒身邊看了兩眼:“你確定他會奶人?” 齊獻指著已經灰掉的屏幕,雙手一攤:“所以我死了?!?/br> 虞照寒的專注力很強,打游戲的時候幾乎不會被外界影響。即便幾個隊友在一邊嘰嘰歪歪,他依舊巋然不動,沉迷輸出。 是的,沉迷輸出。這是一個射擊游戲,只要槍槍精準爆頭,奶媽也能是神槍手。 隊友相繼陣亡,虞照寒收起治療光束,掏出自己的小手槍,對著撲上來的坦克一陣近距離地“叮叮?!?。只要他殺得夠快,隊友就不需要他奶。 可惜,對面的坦克血實在太厚,又有奶媽跟著,被虞照寒打到半血后,一個機甲沖撞就把虞照寒的小奶媽撞死了。 虞照寒面對灰掉的屏幕和碩大的【defeat】,眼睛睜大,嘴唇也因懊惱微微張開。然后,他就看到了屏幕上弟弟的倒影,嘴唇立刻抿成了一條高冷的直線。 時渡沒忍住低笑了聲。十七歲男生的存在感太強,即便兩人挨得不算近,虞照寒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度和活力。 虞照寒不悅地瞇起眼睛,想讓弟弟離自己遠點。一陣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易拉罐拉環被打開的聲音,隨后他聞到了一個甜甜的,香香的味道。 虞照寒轉過身,只見時渡手里拿著一杯剛打開的旺仔牛奶,桌子上還放著一瓶綠茶和一小盒冰。他本來不想主動詢問,但看到時渡把綠茶和旺仔牛奶混在搖搖杯里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你在干嘛?” “自制奶綠?!?/br> 虞照寒目若寒霜:“糟蹋東西?!?/br> 時渡挑眉:“上次你嫌巧克力牛奶太膩,這次絕對不會膩了?!睍r渡拿起虞照寒放在桌上的空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一半的奶綠,推到他面前,“試試?!?/br> 虞照寒不為所動:“沒興趣?!?/br> 時渡觀察了一會兒高冷美人的神色,突然霸道起來:“一定要試?!?/br> 虞照寒低頭看著那半杯自制奶綠。 他也不想試的,但是弟弟都已經把奶綠倒進了他杯子,說話還那么大聲。 虞照寒拿起杯子,給了時渡一個“姑且給你幾分面子”的眼神,小抿了一口。 時渡問:“怎么樣?” 虞照寒戴上耳機,遮住自己的耳朵,嗓音淡淡道:“還行?!彼褧r渡的搖搖杯推到一邊,“你的東西不要超過這條線,會影響到我?!?/br> 時渡盯著桌子拼接形成的三八線,發出靈魂拷問:“我是在上小學,你是我同桌?” “這么愛喝飲料,你和小學生有什么區別?!?/br> 齊獻笑瞇瞇地來蹭時渡的奶綠,聞言道:“別的不說,總是跑洗手間會影響訓練的?!?/br> 時渡笑了:“不會,我腎挺好?!?/br> “是嗎?!庇菡蘸瓢恋?,“證明給我看?!?/br> 齊獻一個手抖,差點把水杯給灑了。 “可以。你給我計時,看我多久去一次廁所?!?/br> 齊獻又笑瞇瞇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在想什么啊,時渡還是個未成年弟弟呢。 四個人在電腦面前一坐就是大半天,老譚擔心他們年紀輕輕就有職業病,特意請了健身教練帶他們訓練。時間一到,老譚沖進訓練室,把網癮少年們一個個拎起來,最后再把虞照寒請起來,說:“訓練暫停十分鐘,讓教練帶你們做個全身舒展的放松cao?!?/br> 男生們怨聲載道,做得不情不愿。時渡懶洋洋地說:“干脆再做個眼保健cao?!?/br> 老譚點點頭:“這個提議不錯,回頭給你們安排上?!?/br> 時渡看到虞照寒站在一邊優雅地喝著奶綠,問:“shine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 因為他長得漂亮,就算時渡不吃他的顏,他還是漂亮。在全員顏控的r.h,漂亮就是有特權。 那個cao真的太傻逼了,又是下蹲,又是一字馬,他才不想做。 “我不喜歡做cao?!庇菡蘸f。 “那你喜歡做什么?”健身教練笑吟吟地打量著虞照寒,眼神油膩得讓人不太舒服,“我可以帶你一起做——待會加個微信?” 虞照寒:“高爾夫,滑雪?!?/br> 健身教練露出尷尬的笑容,芝士則一臉的“不愧是隊長”“對對對,我們的美人隊長就應該玩這個”“shine,被電競耽誤的花滑選手”。 “這兩個我也會?!睍r渡很隨意地說,“下次可以一起?!?/br> 笑死,連個微信都不主動要,還“下次一起”。不過有一說一,同樣是邀請他一起運動,在油膩教練的襯托下,他真的有被時渡清爽到。 虞照寒酷酷地把手插進口袋:“再說?!?/br> 兩周后,時渡的試訓結束,不出意外地收到了r.h的正式合同。r.h的老板給時渡開出了八位數的簽約費,這對一個剛打一年比賽的選手來說幾乎是天花板的價格。 “r.h和派牙有合約,以后你在派牙直播拿到的分成會高幾個點。但我們還是希望選手專心在訓練和比賽上,所以直播要求的時長都簽得很低?!崩献T把合同遞給時渡,“你仔細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問我?!?/br> 時渡大概翻了翻,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坦然地說:“我沒耐心看這個?!?/br> 老譚勸他:“合同都是具有法律效應的,你還是認真對待吧?!?/br> “好吧?!睍r渡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叫我的律師來?!?/br> 老譚一臉懵逼:“啥?” 沒等多久,時渡家的律師就拎著公文包來了。老譚在會議室和律師聊了三個小時,也被折磨了三個小時,被各種問題繞的暈頭轉向,出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搭著芝士的肩膀哭喊著mama對不起。 俱樂部漸漸步入正軌。陸有山有了兩個助理教練,一個數據分析師;二隊和學員隊也在組建,基地人越來越多,小老板又把隔壁的別墅租了下來,專門給學院隊居住訓練。 時渡確定簽約后,splendid還是選擇了留下。陸有山雖然把他安排在二隊,但有時也會讓他和幾個首發一起訓練。 芝士暗搓搓地向老譚打聽:“splendid這么大的主播,專心直播應該比打職業賺錢吧。他本來就是沖著首發來的,現在首發沒有了,他為什么還愿意留下?” 老譚猜測:“他是shine的粉絲,可能就是想跟shine一起打比賽吧?!?/br> 芝士嘴賤道:“那他就只能祈禱弟弟狀態不佳,由他替補上場了?!?/br> “別胡說?!崩献T在芝士腦袋上敲了一下,“去把大家都叫來,小老板來了,說要開個會?!?/br> 有了經濟基礎,精神建設也要搞起來,小老板一個假期都在忙這個。 今天的小老板也是活力滿滿的男大學生一枚。人到齊后,小老板沒看到時渡,便問老譚:“timeless怎么不在?” 老譚道:“他媽來上海了,他請了半天假去陪他媽吃頓飯?!?/br> “那先不等他了?!毙±习鍞[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模樣,“有幾件事,我想請大家一起決定一下?!?/br> 離下個賽季雖然還有幾個月,但參賽的相關資料差不多該提交給官方了。有些俱樂部被收購連戰隊名都要改。r.h的名字是晚風當初取的,小老板沒有改的意思,他只是想把戰隊的隊服,主題曲還有slogan全部換掉,表明新賽季新氣象。 小老板給出了幾個隊服的設計方案,由大家投票決定用哪個。經過幾輪投票,最后剩下兩種方案:一種是純黑色的背景,前面印著r.h的隊名隊標,簡單大氣,酷哥首選。另一種是淡淡的粉色,隊標畫成了糖果的形狀。 芝士一看到糖果隊標人就沒了:“這個這個,我好喜歡!啊啊啊啊,就要這個!” 陸有山嫌棄道:“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喜歡,就要求全隊陪你穿粉色吧。我投黑色一票?!?/br> “加一,我一奔三的人,真不想穿著粉色接受采訪?!崩献T問虞照寒,“shine,你肯定也投黑色吧?” 虞照寒的語氣比超市里殺魚阿姨的心還冷:“你覺得呢?!?/br> “我不接受?!敝ナ渴乃篮葱l自己可愛的權利,“粉色才是永遠的神!我要鬧了!隊長嗚嗚嗚,隊長你就可憐可憐孩子吧?!?/br> 虞照寒:“……” 芝士不敢碰虞照寒,只敢拉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賣慘:“只要隊長愿意幫我這一次,我以后每天多練一個小時,死也要死在訓練室……” 芝士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因為他好像看到了隊長朝他很淺地笑了一下??蛇€沒等他擦亮眼睛,隊長又恢復了慣常的冰冷厭世臉。 “記住你的承諾?!庇菡蘸f著,把票投給了粉色。 淚水模糊了芝士的雙眼,隊長是為了他才……這就是愛嗎。 投票的不止他們幾個,教練團,二隊,學員隊的每一個人都是r.h的一員,都有權力投票。最后統計的結果是12:12,黑色和粉色打了平手。 眾人面面相覷。芝士問:“現在怎么辦???” 虞照寒面色凝重:“timeless,他還沒投票?!?/br> 小老板說:“那就等他回來投票再確定隊服。我們再看主題曲……” 時渡和他媽吃了頓飯,又被迫陪他媽逛街,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訓練室里的人散得七七八八。 時渡的房間在齊獻的隔壁。他一打開門,隔壁的門就開了。 “回來了?”齊獻打著哈欠,酒紅的半長發垂在肩上,“隊長說要和你談談,他在訓練室等你?!?/br> “知道了?!睍r渡把他媽買的一堆奢侈品的袋子往房間里一丟,轉身下樓。 訓練室里只剩下虞照寒一個人,他開著游戲,一個人在訓練靶場里練槍。時渡在一邊看著他打完最后的子彈,才說:“齊獻說你找我?!?/br> 虞照寒抬眸看了他一眼,退出靶場,說:“每個正式入隊的選手,我都會和他單獨聊聊——以隊長的身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