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招惹(無意撩撥)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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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蒙塵,這樣的人到哪里都應該發光才是。 “自然沒問題?!?/br> 江云識彎彎嘴角,對他擺擺手,“回了,師兄辛苦?!?/br> 回家后江云識在程南那里蹭了頓晚飯,便回去睡了個昏天暗地。這一覺睡到九點多,后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急診科要二十四小時待命,所以休息時也要保持電話通暢。江云識以為是醫院打來的,接通電話的一瞬間雖然腦子還有些懵,但人已經下意識坐了起來。 “喂,你好……” 話筒里滋滋啦啦持續了十來秒,一直沒人說話。江云識靠著床頭看了眼屏幕,待瞧見沈硯清的名字后心頭一動。 “沈硯清?” 可仍舊沒人答應。 估計是打錯了吧。她猶豫幾秒掛了電話??恐差^又坐了一會兒,她重新躺下,將被子抱在懷里,可沒了睡意。 卷著被子發了會呆,手機再度響起。依然是沈硯清打過來的。江云識立刻接通,可那邊跟上次一樣,還是沒人說話。 “他在干嘛呢?”她小聲嘀咕,難道坐在手機上面了? 這次她不像方才那樣淡定,甚至有些在意。沈硯清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 不管了,打過去問一下好了。這樣想著,江云識主動撥了沈硯清的號碼。持續響了大概十幾秒,那端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但不是沈硯清,聽著很陌生。 “你好,沈硯清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找他有什么事?” 江云識頓了一下,說:“哦他打了兩次電話給我,但是沒人說話,我想問問是不是有什么事?!?/br> 秦與淮這會正在沈硯清家里。他們晚上談了點事,期間沈硯清一直咳嗽,后來秦與淮才發現他發燒了。 病來如山倒,明明前兩個小時狀態還不錯,這會兒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一量體溫快三十九度了,這人還犟,怎么也不肯吃藥。這時候秦與淮正跟李梵商量請家庭醫生過來,沈硯清的電話就響了。 找了半天,被他壓在身下了。 話筒里女聲柔柔軟軟的,秦與淮第一反應是沈硯清身邊何時多了這么一位。隨后一下就想起那天在酒吧時他說過的話。 秦與淮扯著嘴角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 這不巧了嗎! “是江醫生吧?我是沈硯清的朋友。他生病了,高燒,不吃藥也不去醫院。我正犯愁呢!” 江云識一怔,“他生病了嗎?” “是啊?!鼻嘏c淮扭頭看了眼半睡不醒的沈硯清,開門去了客廳,“現在叫也叫不醒?!?/br> “還是送他去醫院比較好?!?/br> “他不去??!再說我這一會還有事,可能馬上要走了。要不這樣,江醫生方便過來一趟嗎?” . 此時李梵正在客廳候著,等秦與淮出來就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然而這人出來后直接讓他先走,嘴角甚至還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沈總這樣,不讓醫生來瞧瞧真的可以嗎?” “誰說沒沒叫?” 李梵一怔,“您聯系鐘醫生了?” 秦與淮挑挑眉稍,“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醫生。你放心,我叫來的絕對比鐘醫生管用?!?/br> 搞什么這樣神秘。 李梵好奇但沒敢多問,臨走前發現秦與淮也跟著一起離開,便驚訝地問:“您不留在這?” “醫生馬上就到,我留在這做什么?” “沒人他怎么進來???不行,我看我還是……” “別在這當電燈泡?!鼻嘏c淮扯他衣領,不耐煩地說到,“房門密碼都告訴對方了,一會出去跟門衛打個招呼就行了?!?/br> “這……”李梵還想再說什么,被秦與淮扯著領子拖了出去。 另一邊,江云識從家里拿了些藥,出門前想了想,又帶了點青菜。這是下午她沒在家時程南給送過來的。 一路開車到了名臣一品,暢通無阻地到了沈硯清家門口。心中莫名有些鼓噪,江云識下意識抬手摁門鈴,忽而想起來那人告訴了她房門密碼。 輸入數字后,門咔噠一聲開了。 偌大的客廳里針落可聞。柔和的茶色燈光無聲籠罩著這一方天地。 江云識脫了鞋走進去,輕輕推開主臥的門。里邊也亮著柔和的光,沈硯清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似乎因為難受睡得不太.安穩,眉宇間輕輕隆起一座山丘。 江云識動作輕柔地放下包,從里面拿出體溫槍,對著他額頭量了一下,三十八度六。 她轉頭四下瞧了瞧,找到空調遙控器,將風速調小,而后出去倒了杯溫水。 “沈硯清,起來吃藥?!?/br> 他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拓下一層陰影。淺粉色的嘴唇由于體溫過高,這會兒也變成了艷麗的紅色。 他似乎被打擾到,有些不耐地轉過臉去。不僅如此,還頗孩子氣地用毯子蓋住了臉。 江云識被這意料之外的舉動弄得一愣,不由彎起嘴角。原來大老板生病也跟小朋友一樣幼稚。 她放下水杯,輕輕拍他肩膀,連帶聲音也更加柔和,“沈硯清,不想沖破三十九度大關快點起來吃藥了?!?/br> 沈硯清頭腦混沌,兩邊太陽xue發脹的疼,這會兒就是想好好睡個覺。無奈身邊好像有個人在不遺余力地呼喚他,讓他吃苦哈哈的藥片。 眉頭的結又緊了緊,他緩緩睜開眼睛。喉嚨干澀難受,索性指著門口讓秦與淮滾蛋。 不料看見的并非那張欠扁的臉,而是一雙清澈的眼眸。她單膝跪在床上,正彎腰用濕毛巾幫他擦臉和脖子。見他醒來,眼睛一亮,唇角漾起一絲輕微的弧度。 “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沈硯清腦子混成一團漿糊。一時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一把握住她要收回的手腕,指尖下意識摩挲兩下。 “你怎么來了?”他喉結滾動。 江云識瞥了一眼他的手,說:“你睡覺時壓到手機給我打了兩通電話。我以為有什么事,回過來你朋友說你生病了,不肯吃藥不肯去醫院,就讓我過來看看?!?/br> “他就會做多余的事?!彼>氲啬罅四蟊橇?。 “他是在擔心你?!苯谱R重新端來水杯和退燒藥,“我來都來了,沈總給個面子?” 這口氣哪里是讓人吃藥,分明是來敬酒的。 沈硯清扯扯嘴角,撐著床墊坐起來。垂眸睇了眼她掌心里兩個白色藥片。就這么抓著她手腕送到嘴邊,順著她的手心吞了下去。 他手掌有些潮濕,也很熱??珊粑幼迫?,熾熱的像一把火沾在她手上。 江云識頓了一下,連忙將水杯遞過去。這次沈硯清依舊沒接,就這么喝了幾口。喉結伴隨著吞咽的聲音上下滑動,在安靜的房間里尤為明顯。 這時候她才注意,他的穿了件圓領t恤,這會兒領口已經歪到了肩膀頭,露出了大片冷白色皮膚和鎖骨。 他虛弱地靠著床頭喘息,胸膛起起伏伏。玫瑰金色燈光淺淺打過來,他身上的光影影焯焯,竟有一股殘破的美感。 畫面莫名其妙有些旖旎。 江云識開始反省自己,怎么會在這種時刻冒出一些澀澀的想法。不過說實在的,此刻的沈硯清實屬是美強慘了。 “你好好休息,如果感覺好點了就去洗個熱水澡?!?/br> 說完她轉身要走,手忽然被他拉住。 “你呢?” “我就在外面?!彼o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我上班習慣了,你不用cao心?!?/br> 沈硯清收緊手指,聲音沙啞,“你去客房睡,不要熬夜?!?/br> 她平時工作強度就大,好不容易有一天閑著還要來他這里守夜,怎么想都覺得過意不去。 江云識怕自己不答應他一直惦記,不能好好休息。便也沒推辭,利落點頭,“行。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我電話?!?/br> “好?!?/br> 從主臥出來,江云識直接去了客房。怕聽不到電話響還故意放在了枕頭旁邊,然后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便睡著了。 倒是沈硯清明明很困,卻沒什么睡意。他想,忽然反常的原因大抵是江云識在這里,還睡在了他隔壁的房間。 . 一夜無夢。江云識醒來后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她竟然睡得這么沉。簡單洗漱后去了隔壁,房間里很安靜,沈硯清也還沒有醒。 昨天晚上過來時她帶了些青菜,想著煮個青菜粥再弄兩個小菜??缮虺幥寮依锏谋洫q如擺設,里面都是些飲料之類的,沒有什么可用的食材。 江云識關上冰箱門,想想便作罷了。煮粥費時,還不一定合他口味,索性去周邊逛逛買些回來。 留了張字條壓在客廳的茶幾上,江云識拿上錢包出了門。實際上想也知道,名臣一品這種高檔小區外肯定不愁吃的。果然沒走多遠就有一家粵式茶餐廳,一早就人滿為患。 江云識買了兩碗青菜粥和幾屜小點心,排隊時接到了修車店打來的電話,說漆補好了,讓她有時間過去提車。 江云識應了聲好,讓對方把單據發過來,想著盡快找李方知把這件事了結。 結果走進名臣一品,迎面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江云識腳步頓了頓,李方知臉上的驚訝也隱藏不住。 或許是無法理解,為什么會在宗城最奢侈的樓盤里看見她。 “江云識?你怎么……”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江云識也不太在意。分開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還記憶猶新,比如“但凡你家世好一些我也不用去跟門當戶對的人相親”。早就知道在他眼里她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窮酸人,此刻的震驚更能說明這種心思。 “好巧?!彼c點頭,沒有多余的寒暄,只是拿出手機將修車廠發來的單據給他看,“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把錢轉給我,省得一直拖著?!?/br> 李方知這會兒是要去上班,穿著筆挺昂貴的西裝,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很是意氣風發??擅鎸谱R冷漠的態度,他只有力不從心。 “江江,我們找個時間談一談行嗎?”李方知有些頹敗。 “不用了,就幾百塊錢的問題?!苯谱R調出二維碼,眼里沒什么情緒,“掃一下?!?/br> 李方知無奈地嘆口氣,掏出手機掃碼,把錢轉過去。 確定收到款,江云識沒多說什么,提著東西離開了。 艷陽高照,道路兩旁樹木蔥郁,花團簇擁。江云識踏著石板路一直向前走,毫不在意身后的人已經離開或者仍舊停留在原地,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就這么看著她的背影。 那些美好的難堪的過去一并被她甩在身后,絕裾而去。 沈硯清站在樓下,目光落在江云識身上,等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他背對著光,臉上表情晦暗不明,可眼底又深又沉。 “買了什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