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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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0章 、魔域 謝姑娘只是很淺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轉瞬即逝。她在得到張雪霽肯定的答案后,便握著自己的本命飛劍,說了句‘走吧’, 隨即頭也不回的踏入元月秘境之中。 元月秘境中原本被始祖鳥遺體影響所帶來的的高溫,此刻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秘境內部到處都有若隱若現的魔氣在翻滾,而那些魔氣又溫養了寄生蓮的種子, 讓這種蒼白色的植物如同傳染疫病一樣遍地開花。 謝姑娘本身就是強大的劍修, 她身上的靈力被魔氣污染后,在魔物眼中就如同會移動的豪華大餐。那些原本在空氣中進行短距離跳躍的魔,在察覺到謝姑娘存在后,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撲向謝姑娘;但它們尚未來得及靠近謝姑娘, 便會被她周身銳利無匹的劍氣撕碎。 一時間三人走到哪里,哪里就砰砰砰的綻放開暗紫色血花,猶如一場血腥詭異的煙花表演。 謝姑娘打頭,張雪霽走在中間,最后面便是戚忱;三人都進入元月秘境后,戚忱拔出自己身后的靈劍,手掐劍訣輕輕一揮, 靈劍應聲飛出釘在秘境大門之中, 牢牢堵住了元月秘境唯一的出口。 張雪霽看著二人進來后雖然一言不發,卻相當熟練的行為,越發認定兩人肯定是事先認識。他忍不住問:“我們進來時要做什么嗎?” 戚忱:“找一個人——這件事情說起來很復雜,我還是覺得不應該把普通人牽扯進來?!?/br> 他后一句話明顯是對著謝姑娘說的,眉眼間不贊同的情緒都快溢出來了。但謝姑娘并不理會他的建議, 只是輕飄飄一句:“到了?!?/br> 張雪霽原本還想問到哪了, 但當他抬頭時, 不必問也知道是到哪了:一切魔氣的源頭, 巨大的黑色入口,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就矗立在三人面前。 魔域的入口。 張雪霽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以為人間應該沒有魔域入口這種東西了?!?/br> 戚忱:“曾經我也是這么以為的。但事實上,魔域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遙遠?!?/br> 謝姑娘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直接跨入了魔域;張雪霽沒有耽擱時間,連忙也跟著謝姑娘一起進去。 他生平第一次進入魔域。原本預想中會是很可怕的地方,真正進去后卻又發現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從那道黑色的入口跨入時,有種微妙的,整個人都失去感知力的錯覺。張雪霽能感覺到似乎是因為空間的重疊從而造成這種錯覺;進去之后,第一感覺是冷。 魔域也有天空,不過魔域的天空遠比人界的天空要幽暗許多,完全看不見任何的星星,只能看見巨大而暗淡的月亮。不知為何,魔域的月亮即使用rou眼去看也讓人看見格外的大。 四面都是看不見盡頭的沙漠,月光將沙漠照成了淡藍色,空氣中漂浮著絲絲縷縷流竄的魔氣。如果認真傾聽,甚至還能聽見空氣中某些混亂痛苦的囈語。 那是各種負面情緒累積到了頂點之后,靈魂殘留下來的只言片語。魔域本來就是匯聚一切生物負面情緒力量的地方,會有這些囈語也不奇怪。張雪霽原本還以為他們一進入魔域就會遭到魔的攻擊——但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片沙漠十分寧靜,除了空氣中不時纏繞著古怪囈語的魔氣之外,看起來并沒有其他的攻擊性。 戚忱蹙眉,單手握住自己本命飛劍的劍柄:“元月秘境入口所對應的位置變了,原本是可以直通到白玉京背面的?!?/br> 張雪霽:“……魔域還和白玉京有關系?” “是和白玉京的背面有關系?!逼莩乐噶酥改в蛏峡漳禽喚薮蟮脑铝?,解釋,“白玉京就是月亮,正面在人間與仙界的交界處,背面則嵌入魔域之中。按理說,白玉京的背面是唯一可以進出魔域的大門……但是有人在鳳凰圩人為的制造出了第二扇門?!?/br> 張雪霽:“……鳳凰造的?” 戚忱一愣,有些詫異看向張雪霽,但還是很快的點頭。張雪霽抬頭看著那輪月亮,陷入了沉思。 “所以白玉京,魔域,天道書,三者之間都有聯系?” 戚忱回答:“我只知道白玉京建造出來也有為了鎮壓魔域的原因,但天道書和這二者之間的關系……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應該問謝姑娘,我想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清楚天道書的來歷了?!?/br> 張雪霽看向謝姑娘,戚忱也看向謝姑娘,謝姑娘腳步平穩的走在二人前面,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她不說話,戚忱便不會再追問。 但張雪霽不同。 他小跑著跑到謝姑娘身邊:“謝姑娘,你了解天道書嗎?” 謝姑娘瞥了他一眼,張雪霽眼巴巴的看著她——謝姑娘收回目光,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這與你無關?!?/br> 張雪霽脫口而出:“可是和你有關系!和你有關系的事情我都想了解!” “……沒有那個必要?!?/br> 張雪霽感到些許郁悶,還想在說些什么,謝姑娘卻猛然神色一凜,扣住他手腕把他拽過來,同時拔劍將他身后突然跳出來的魔劈成兩半;黑色的魔被劈砍成兩半之后,身體散成魔氣回歸天地,同時四面沙漠的沙子都流動起來,將三人包圍。 戚忱也握緊了劍,和謝姑娘他們靠近:“這些魔數量不少……” 攜帶沙子的魔從沙漠中跳出來,張開蝙蝠似的翅膀撲向他們——謝姑娘單手掐劍訣,本命飛劍應聲而出,如一道流星閃過!轉瞬間四面的魔都被她的一柄飛劍清理干凈,殘余的劍氣鋒銳凌厲,將四面的流沙也完全凝固。 不僅僅是魔,就靠劍氣范圍內的寄生蓮,也被絞得粉碎! 戚忱看著那柄劍溫順的回到謝姑娘手中,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盡管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劍道一途的恐怖天賦,但這種事實不論看多少遍都讓他心里有點酸。 在沒有認識謝姑娘之前,他心中也曾自負于自己的劍道天賦。但直到遇見了謝姑娘…… 戚忱嘆氣,默默的把自己的劍收起來。張雪霽拍了拍戚忱的肩膀,雖然沒有說話,但戚忱莫名的覺得自己明白了張雪霽的意思。 他臉色一黑,硬著嘴:“我并沒有——總之就是沒有!” 張雪霽:“哦?!?/br> 戚忱強調:“我也很強的?!?/br> 張雪霽繼續拍他肩膀:“好好好我知道?!?/br> “……” 不知道為什么,戚忱覺得自己心里更酸溜溜的了。他甚至覺得張雪霽現在看自己的眼神,還不如一開始那種略帶敵意的眼神來得讓他舒服。 本命飛劍回到謝姑娘手中,謝姑娘往遠處看,遠處沙漠與天空的交界處,月光將那片沙子曬得波光粼粼,猶如海面。四周的寄生蓮在緩慢地退開,出于某種對天敵的畏懼,它們不再靠近謝姑娘附近。 謝姑娘收起劍,在原地坐下,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絲起伏:“原地休息,等會再找出路?!?/br> 戚忱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謝姑娘的提議。但他也沒有坐下,而是看向張雪霽:“既然你也進來了,那么我覺得我也應該把我所知道的事情——或者說,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需要告知給你?!?/br> 張雪霽精神一振,覺得重點來了,連忙在戚忱面前站直:“好,你說?!?/br> 戚忱皺著眉:“……事情有點復雜,我盡量長話短說。你應當也知道,鳳凰圩有元月秘境,所以每到元月秘境開啟之時,各洲修士都會紛紛趕往元月秘境——這應當不是秘密?!?/br> 張雪霽點頭,表示自己也知道。 戚忱繼續:“元月秘境原本是五年開一次,但自從十年前那次之后至今,卻再也沒有開放過?!?/br> “十年前……等等,十年前你多大?十五?” “差不多吧?!?/br> 戚忱不太想透露自己的真實年紀,含糊其辭的帶過了這個問題,道:“當時我與同門一起進入元月秘境,那年正好謝姑娘也來元月秘境探險,我們曾經同行過一段路,不過沒多久就因為我們觀念不和,吵架分開了?!?/br> “當時我年輕氣盛,總覺得以自己之天賦能力,闖元月秘境綽綽有余?!?/br> 戚忱臉上露出一個苦笑,自嘲:“我第一次在同齡人中見到與自己天賦相當者,又是個女孩兒,那時候不懂事,行事多有無禮之處……那時吵架,大半要算我的錯?!?/br> 張雪霽催促:“說重點,然后呢?” 戚忱也意識到自己回憶得太多,干咳一聲迅速載入正題:“我帶著幾個同門獨自在元月秘境中探索,不知不覺間越走越深,發現了元月秘境中通往魔域的入口。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入口是通往魔域的,但也能感覺到里面有魔氣肆虐,并非善地?!?/br> “不過我當時過于自負,總覺得自己肯定能解決,所以便命師侄們在入口處等待,而我自己獨身進入魔域——當時入口所連接的地方并非這片沙漠,而是白玉京背面,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br> “那里沒有魔,只有淹過人膝蓋的水,處處都開著寄生蓮……”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姑娘忽然開口:“有魔的,我先你一步進去,把它們都清干凈了而已?!?/br> 戚忱干咳一聲,假裝若無其事的改口:“原本里面是有魔的,只是被謝姑娘清干凈了。不過我當時后進去一步,并不知道此事;我在那片寄生蓮組成的巨大淺池中,見到了自稱南塘君的人——那人很奇怪,身上沒有一點魔氣,而且說話條理清晰,看起來神志很清楚?!?/br> “我以為那人和我一樣是誤入此處的修士,便邀請他和我一起探索此地……那時候我只覺得他的名號十分耳熟,但一直沒記起來自己在哪里聽過這個名號,卻也絲毫沒有細想……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不僅不是人,還是一個在魔域威名赫赫的大魔——并且此人無時無刻不想著重返人間,重新在人間掀起腥風血雨——” “我什么都不知道,還帶著那人四處探尋,最后居然愚蠢到親自將他帶出了魔域?!?/br> 回憶至此,戚忱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臉色蒼白,神情倉惶。張雪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那時候還是小孩子嘛,上當受騙也很正常?!?/br> 戚忱搖頭:“與年齡無關……犯錯便是犯錯,年齡并不是我逃避責任的借口。是我將南塘君帶出魔域,致使同門慘遭毒手。若非謝姑娘及時趕到,說不定還會釀成更大的惡果也未可知?!?/br> 曾經的元月秘境本就與魔域相通。只是因為始祖鳥的一縷神魂鎮壓此地,才將數不清的魔隔絕在外——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鳳凰圩中的鳳凰都被魔種感染,就連元月秘境中鎮壓魔氣的始祖鳥神魂也日益削弱,以至于讓進來歷練的修士發現了可以進入魔域的入口。 其實當時即使沒有戚忱,也會有其他好奇心重的人進入魔域,被南塘君誘哄。只是戚忱自己心里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堅決的認為那都是自己的錯。 看著戚忱情緒低落,張雪霽也不好意思繼續多問。雖然大概經過他已經在心里理清楚了,但其實還想問得更多一些…… “你還想知道什么?” 猝不及防聽到謝姑娘的聲音,張雪霽有點意外,詫異的看著她——謝姑娘神色平靜,光從她那張臉上,完全無法窺探到任何情緒。 張雪霽躊躇了一下,問:“我還想知道關于天道書的……” 謝姑娘回答得十分決絕:“天道書的事情我不能回答你?!?/br> 張雪霽摸著自己的鼻尖,換了個問題:“那就問十年前元月秘境的事情吧。你不是比戚忱先進入魔域嗎?當時你有沒有遇到南塘君?” 謝姑娘:“有遇到,但我和他相性極差,聊不到兩句便打了起來。他極其擅長空間陣法,我那時年輕,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不知道被他的陣法傳送去了何處。等我再回到元月秘境時,正好又碰到他,就和他打了一架?!?/br> 張雪霽注意到謝姑娘的用詞是‘打了一架’而非‘揍了他一頓’。這個說法很值得研究——雖然他只和謝姑娘相處了幾個月,但對謝姑娘的性格和說話方式,已經非常了解了。 她說‘打了一架’,那就說明當時她和南塘君并沒有分出明確的勝負。換句更直觀的話來說,那位‘南塘君’很強,是強到可以和謝姑娘在戰力上平分秋色的存在。 張雪霽舉起一只手,像好學生提問一樣開口:“冒昧問一句,你們知不知道第三任天理者葉舟,在修真界的稱號也是南塘君?” 謝姑娘面無表情的看著張雪霽。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張雪霽從謝姑娘的表情里面看懂了:她可能不知道葉舟是誰。 戚忱要更直觀一些,直接疑惑的問出了口:“葉舟是誰?也是修真界的人?上任天理者?” 張雪霽習慣性的想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什么。他原本是想掏出自己借的資料書的,結果卻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來一個黃澄澄的甜柚。 戚忱一愣:“……你餓了?” 張雪霽干笑:“拿錯東西了,魔域的魔氣會干擾到儲物法器——” 戚忱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儲物法器,點頭:“確實。我自從進來之后,儲物法器都不能用了,你的居然還能用?!?/br> “……可能因為袖里乾坤是我改造之后的?” 這點張雪霽也摸不準,畢竟他第一次來魔域,對魔氣為什么會干擾空間法器這點完全是一竅不通。倒是旁邊的謝姑娘,多看了兩眼他手里的甜柚。 張雪霽心想拿都拿都拿出來了,就別浪費好了。 他兩手扒著甜柚把它的皮掰開,白rou柚的香氣頓時在魔域里擴散開來。張雪霽掰下一大半,遞向謝姑娘:“要吃甜柚嗎?” 謝姑娘一聲不吭的接過柚子,沉默的吃著,周身陰沉壓抑的氣氛陡然散去許多。張雪霽又將剩下一小半平分掰開,禮貌的問了下戚忱:“你要嗎?甜柚?!?/br> 水果甘甜的氣息弄得戚忱也莫名的有點餓了,他沒有拒絕,道謝后接過了張雪霽的柚子。 張雪霽一邊吃柚子,一邊和他們解釋:“在修真界目前的記載中,包括謝姑娘在內,天道書一共指定過五位天理者。葉舟就是第三位天理者,曾經被尊稱為‘南塘君’,就是因為他容貌清俊如出水碧蓮,所以才得了這個雅號?!?/br> “戚忱當初去的地方不是開滿了寄生蓮嗎?寄生蓮的外表也是蓮花,所以我就想,稱號和代表物都能對上,那么你們在魔域里面遇見的南塘君,會不會就是前任天理者?” 戚忱皺眉,沉思起來。旁邊的謝姑娘此時已經把自己手里的甜柚吃完了,她卷起衣擺慢條斯理的擦手,開口:“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話,那么確實是他?!?/br> 戚忱:“也不能因為稱號和代表物相似,就覺得一定是他吧?寄生蓮本來就是魔域特產,但凡魔氣濃郁的地方都會生長出大量的寄生蓮……” 謝姑娘不緊不慢的,又重復了一遍:“魔域里的南塘君,就是前任天理者,號南塘君,本名葉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