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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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你就應該放過自己,也放過人家大樹。多出去走走,多喜歡幾個人,你就會發現,其實這種事情,換個人來也一樣……” 張雪霽又畫歪了一筆。他愣住,看著符紙上斜撇出去的那道朱砂痕跡,不由的停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張雪霽很少像今天這樣頻繁的畫符出錯。他是個專注度很高的人,即使是畫符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說話,應該也很難分散他的注意力才對。 他抿了抿唇,把那張畫廢的符紙揉成一團:“不一樣的?!?/br> 蘇益川話頭止住,一愣,看向張雪霽。張雪霽重新挑出一張畫紙,低聲:“不是她的話,就沒有意義了?!?/br> 他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那個人,想要找到那個人——他想留住她,想……想讓她笑,想她臉上也露出那樣燦爛的,沒有任何陰霾或者陰沉氣息的笑。 張雪霽并不是非要和謝姑娘在一起不可。被謝姑娘拒絕時,他心里也沒有那么難過,甚至還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松了一口氣。 確實,謝姑娘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答應和他在一起。 不在一起也沒關系。他只是想讓謝姑娘開心一點,想讓謝姑娘感覺到‘幸?!?。盡管他知道謝姑娘是個強者,但他仍然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憐意。 他喜歡一個人,打從心底覺得這個人很可憐——由憐故生愛,由愛故生憂。 腳下沙土驟然劇烈晃動起來;張雪霽這次反應很快,迅速的畫完最后一筆,單手將畫好的符咒折成三角壓在自己掌心。他們腳下的沙子因為這劇烈的搖晃而變得松散,所有人的膝蓋幾乎都陷入了沙土之中! 張雪霽自己艱難的爬出來,目光第一時間頭像遠處鳳凰圩:那座赤紅翅羽簇擁的不夜城,在沙漠中永遠點燃著明亮的紅光。 此刻數道清亮的鳥啼從四面八方響起,渾厚悠長如鐘鼓——張雪霽已經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仍舊被這聲音震得頭暈眼花,幾乎站立不穩。他捂住耳朵的手心摸到了一點濕潤的水跡,大概是耳朵被震流血了。 四周其他藥王谷的弟子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有修為到了金丹期的幾個人還能勉強站立,剩下的人幾乎無一幸免,全都七竅流血,搖搖晃晃無法站立。 蘇益川一把攥住張雪霽胳膊把他扶起來,大聲:“大家互相扶一下,捂住耳朵!不要調用靈力!鳳凰的聲音對修道者傷害尤為大,你們越調用靈力抵抗,反而會越容易受傷!” 其他人聽到了蘇益川的聲音,很快就找到了主心骨,按照平時分組那樣互相扶持著坐下。畢竟都是醫修,雖然剛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但緩過勁來之后,便迅速的自己給自己處理起傷口來。 張雪霽捂住耳朵勉強站穩,第一時間去看不遠處的鳳凰圩——巨大嘹亮的鳥啼聲后,鳳凰圩上空的紅光更甚,張雪霽他們離得這么遠,都能感覺到從鳳凰圩處撲來的guntang熱浪。 若是身處鳳凰圩深處,恐怕人都要燒成灰了。 蘇益川神色一凜:“是鳳凰神火,而且還不止一只鳳凰?!?/br> 張雪霽下意識的往那邊走了半步,蘇益川立刻抓緊他的胳膊把他拽回來:“你干什么?可千萬別想不開,要挑這種時候去靠近那邊……別說是普通人,哪怕是元嬰修士進去了,也會被這火活活燒死的!” 腳下的沙地又大幅度的震顫起來,同時鳳凰圩上空隱約出現了碩大的鳳凰原型! 巨大的神鳥光是展開翅膀的體型,便已經足夠驚人了。更何況鳳凰圩上方還出現了不止一只鳳凰!猶如某種盛大的聚會,在鳳凰圩上方匯聚的鳳凰越來越多,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不可思議的灼熱起來,燒得人呼吸困難,皮膚發燙。 張雪霽很快就被熱出了一身的汗。蘇益川生怕他跑進去送死,還死死抓著他的胳膊不肯放,張雪霽也懶得掙扎了,只是視線死死的盯著鳳凰圩上空。 那些顯露出真身的鳳凰是如此耀眼奪目,猶如一輪又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讓人光是注視著他們,都覺得自己仿佛要瞎掉了。但即使如此,張雪霽也絲毫不敢移開視線——眼睛被強光刺得發痛流淚,他死死盯著那些升起的鳳凰。 那些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鳳凰,卻并非毫無瑕疵。在那團耀眼的光芒之中,還混雜著不是很明顯的幾個黑點,渺小的,在鳳凰無比明亮的光輝之中。 “師兄!不行,這個距離太近了,我們還得在往后撤!” 蘇益川沒有任何猶豫:“那就往后撤!” 駱駝們早就想跑了。要不是有高階修士死死壓著它們的頭顱,在鳳凰圩產生第一次異動的前兆時,它們就已經遠遠逃離這個危險不詳的地方了。 張雪霽還死死的盯著那些半空中的鳳凰。他強大的專注力在此刻被發揮到了極限,已經完全聽不到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了;蘇益川干脆架起他直接跑,跟著藥王谷其他弟子一起撤退。 一行人后撤了約莫四五里地,才終于停下來。這時候鳳凰圩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但空氣中仍舊升騰著那股粘稠的熱,幾乎所有人都被汗水打濕了。 張雪霽閉眼——剛合上眼皮,瞬間強烈的酸澀感涌上來,他的腦子一陣眩暈,無法克制的干嘔起來。蘇益川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擔心的問:“要不要來點藥?你剛剛盯著鳳凰看了那么久,我都怕你眼珠子掉出來?!?/br> 這句話可不是俏皮話。燃燒之中的鳳凰,如果凡人看久了,眼珠子是真的會掉下來的。 張雪霽眼下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勉強對蘇益川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藥。他另外一只手仍舊捂著眼睛,指縫隱約透出暗紅的血色。 蘇益川在他面前蹲下來,伸手按著他手腕給他把了把脈:“……你身體素質還挺好。自己坐著休息會兒吧,我先去看看隊伍里的其他人?!?/br> 張雪霽又勉強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已經不太聽得清蘇益川在說什么了,耳鳴得太厲害,很多聲音落到他耳朵里,都變成模糊的嗡嗡聲。 但他的腦子卻還很清醒,明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等到蘇益川離開,張雪霽放下手,在衣服下擺上隨意擦了擦掌心的血跡,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四周。 即使睜開眼睛,現在他視線所及也只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光影。長時間的注視鳳凰燃燒的異象,對他的眼睛和聽力都造成了一定的損傷——張雪霽把自己的袖子卷起來,慢吞吞擦著自己臉上的血,腦子里飛速思考著:剛剛他看得很清楚,在鳳凰燃燒的本體中,有魔氣存在。 魔界,鳳凰圩,寄生蓮,這三者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系。天道書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更直觀一些,或者說……是誰在暗地里推動這一切? 鳳凰圩的盛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上午,而張雪霽的眼睛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勉強能夠視物。蘇益川給他拿了點內服的回血藥讓他先吃下,之后還想給張雪霽再把脈檢查一下,卻被他拒絕了。 張雪霽:“我沒事——鳳凰圩怎么樣了?戚忱有出來嗎?” 蘇益川皺著眉,神色猶豫,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鳳凰圩里面是已經安靜下來了,但是戚忱也沒有出來?!?/br> 張雪霽把嘴巴里嚼碎的回血藥咽下去,爬起身。蘇益川連忙拽住他胳膊:“你現在又要去哪?!” 張雪霽:“去鳳凰圩里面看看?!?/br> 蘇益川大驚:“你瘋了?前兩天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見——鳳凰族平時都以人形示人,非特殊情況根本不會展露自己的真身!但前兩天鳳凰圩上空全都是燃燒的鳳凰,里面還不知道打成什么樣,你現在進去多危險……” 之前蘇益川也拽過張雪霽袖子。他對張雪霽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前試劍大比休息區嗑瓜子看熱鬧的明媚少年;但眼下,那少年一瞬就長成了青年,已經能沉著臉,毫不猶豫的把衣袖從蘇益川手中拽出去。 “我必須要去,我朋友還在里面?!?/br> 蘇益川:“……泛函姑娘也進去了?” 張雪霽點頭,轉身便朝著鳳凰圩走去——蘇益川咬咬牙,追上去抓住張雪霽胳膊:“張道友,聽我一句勸,別去鳳凰圩?!?/br> “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只是個凡人,你如果進去了,以后必然是要后悔的!” 張雪霽把他攥住自己胳膊的手掰開,腳步并沒有因為蘇益川的警告就停下。他仍舊往鳳凰圩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作者有話說: 最近工作比較多,所以從明天開始改成一更,還是每天早上六點更新,晚六點的更新暫時取消啦,大家晚上不用等更,如果跳了更新提示也是我在捉蟲不是更新,啵啵啵愛你們【貼貼】 第109章 、你們認識??? 鳳凰圩——這個對于大多數凡人而言, 宛如傳說一般的存在,但對于修道者而言,其實并不陌生。張雪霽雖然不是修道者, 但因為出生于道載學宮,所以對修道界的事情同樣耳濡目染,知之甚詳。 鳳凰圩是鳳凰的老巢, 但鳳凰的領地卻并不僅僅只有鳳凰圩。更準確點來說, 整個東冥大漠都是鳳凰一族的領地。不過因為鳳凰一族繁衍困難,數量稀少,所以平時幾乎不會離開鳳凰圩到外面去巡邏大漠,主要是人手也不允許它們這么做。 但人少并不代表它們的巢xue便簡陋冷清。相反, 鳳凰圩是個極盡奢華精美的地方,靈石在鳳凰圩都可以拿來鋪路——鳳凰族之奢侈,可見一斑。 同時又因為鳳凰圩有元月秘境,每逢開放之時總會吸引無數修道者前往。即使鳳凰族二八分的規定過于霸道,但像‘元月秘境’這樣大規模的秘境本來就罕見,姑且不提里面的各種天材地寶,光是秘境自帶的淬體和精煉自身靈力促進修為的附屬效果, 就足夠修士們趨之如云了。 張雪霽對鳳凰圩的認知一直僅限于知道, 但并沒有真正的去過。他在很多書籍,插畫圖,雜談上面,聽說過這個光彩奪目的鳳凰巢xue;但等到張雪霽走近鳳凰圩之后,他面前所看見的, 已經不是昔日金碧輝煌的翅羽宮殿, 而是一片焦黑色翅骨下的廢墟。 鳳凰圩上空交錯著歷代死去鳳凰的翅膀所搭建起來的尖頂屋頂, 原本上面裝飾著紅色的, 流光溢彩的翅羽。但現在那些羽毛都被燒成了焦黑色。 城內處處都是廢墟,倒塌的建筑,殘留火星的焦黑色余燼。 張雪霽甚至還沒有走進鳳凰圩,只是站在外圍,就已經被空氣中的熱浪逼出了一身的汗水。他舔了舔唇,從衣服內側取出提前畫好的符,貼了兩張在自己身上,從黃符上沁出一股涼意,短暫的驅趕了那股令人不安的燥熱。 藥王谷派出來的弟子并非人人都有金丹修為,所以為了以備不時之需,他們連帶出來備用的符咒都是畫上符咒即可使用的‘靈符’。只要畫上去的咒文不出錯,就絕對可以發揮出效果。 但即使有降溫符貼著,張雪霽還是覺得熱,空氣中的熱度已經到了往地上扔一塊牛rou,就能立刻把rou烤成七分熟的程度。張雪霽走在鳳凰圩的廢墟上面,都覺得自己的鞋底板燙人。 他強忍著熱,在那些黑色凝固的,分不夠骨頭和羽毛,互相堆砌起來的廢墟中,尋找著謝姑娘的身影。 “謝姑娘——” “謝姑娘你在嗎——” “謝姑娘——你聽見了就吱一聲——” 張雪霽一邊呼喊著謝姑娘的名字,一邊在廢墟中尋找她的蹤影。走著走著,他腳腕忽然被一樣東西扣??;張雪霽本來就已經被熱得頭昏腦漲,腳腕又突然被不明物體抓住,他暈乎乎沒能站穩,啪嘰一聲摔進廢墟里。 他人剛一摔進去,立刻被里面過高的溫度,燙得一邊嗷嗷叫一邊跳了起來;剛剛還有點迷糊,現在張雪霽簡直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迅速從自己衣服口袋里又掏出三張降溫符,‘啪啪啪’的貼在自己身上。 即使如此,張雪霽的衣服也出現了燒黑的痕跡,露在外面的皮膚同樣因為接觸了高溫物品而發紅發燙。 他單手撐著身體勉強爬起來,轉頭看向抓住了自己腳腕的罪魁禍首——還真的是只手。一只白凈修長,明顯屬于男人的手。 對方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從手肘之后的部分全部被黑色廢墟掩埋。 張雪霽往自己手心貼了幾張降溫符,把壓在對方身上的廢墟清理出來一部分。高溫把符咒都燒得皺了起來,他的掌心也留下一些交錯的燙傷,不過好歹是把一部分廢墟清理到了后面。 被廢墟壓在底下的年輕男人終于有了喘息的空間,他雖然被廢墟壓著,身上卻沒有什么燙傷。張雪霽在他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人艱難的仰起頭,眼眸倒是出乎意料的,很明亮,很清醒。二人四目相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又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異口同聲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張雪霽?”/“戚忱?” 發覺自己和對方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后,二人又陷入了一陣莫名的尷尬。張雪霽摸了摸自己鼻尖,手指上黑乎乎的焦黑痕跡也蹭到他白凈的臉上,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開口:“你看見謝……看見天理者了嗎?” 戚忱:“你說謝姑娘嗎?” 張雪霽瞪大眼睛:“你什么時候又知道她姓謝了?!” 戚忱愣住,不太理解張雪霽的反應,慢半拍的回答:“呃……因為我是受害者名單上的人?” “……” 張雪霽忽然間意識到,除去自己這種平時根本就不關注修真界的人之外,如戚忱這樣中洲的天之驕子,似乎知道謝姑娘姓謝也很正常。畢竟魏章也知道天理者姓謝…… 他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腦海,干咳一聲:“這個不重要。你看見謝姑娘了嗎?我剛剛從外面進來,只看見了你,沒有看見她?!?/br> 戚忱趴在地上,皺眉——他腰部以下還被廢墟壓著,倒不是張雪霽不想幫他,純粹是后面那塊廢墟太大太重,他一個凡人的力量,多少有點愛莫能助——戚忱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開口:“我不知道?!?/br> 張雪霽:“你沒有在鳳凰圩里遇見謝姑娘嗎?” 戚忱:“遇見了,她一見面就要殺我,鳳凰也想殺我,當時場面一度十分混亂,然后……” 他原本要繼續往下說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話頭停住。張雪霽急著要找謝姑娘的下落,追問:“然后?然后怎么樣了?你說??!” 戚忱搖頭:“我不能對你說,你只是個普通人,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不過謝姑娘人應該沒事,我剛剛昏迷了一會兒,但在昏迷之前,還看見謝姑娘在給不遠處的鳳凰補刀?!?/br> “她也負傷了,走不遠,現在肯定還在鳳凰圩內?!?/br> 張雪霽立刻站起身——站得太猛了,有點頭暈,他扶著腦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又轉頭問戚忱:“你還能撐下去嗎?” 戚忱知道他是指壓在自己下半身的巨大廢墟。 他擺了擺手:“我還可以,你先去辦你的事情吧?!?/br> 二人同樣出身中洲,雖然是不同的門派,但得益于年紀相當,試劍大比上也見過幾次。戚忱對張雪霽的印象還不錯,所以完全沒有多加懷疑他。 另外一邊,張雪霽聽完戚忱的話后,便開始尤其留意附近廢墟上殘留的痕跡。因為戚忱曾經說過,他在昏迷之前還看見謝姑娘在給鳳凰補刀,那么謝姑娘當時肯定在附近活動…… 細心如張雪霽,很快就找到了附近殘留的腳印。謝姑娘完全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張雪霽順著腳印往鳳凰圩高處走,鳳凰圩攀爬尖頂的樓梯已經完全燒壞了,張雪霽不得不艱難的從房屋廢墟上翻過去。 他雖然常年在外游離,但畢竟還是普通人的身體,攀爬過程并不算輕松,中途還被不少半玻璃化的殘骸擦傷手臂和臉頰。爬了大概十來分鐘,張雪霽終于爬到了尖頂——鳳凰翅羽搭建的尖頂并非緊密無縫的,看起來更像是鳳凰們隨意的將羽毛扔在了暗紅色翅骨上,隨意留下不少間隙,太陽可以從間隙落進去,照到鳳凰圩里面。 在尖頂最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入口。那是一扇懸空的巨大的門,謝姑娘就坐在門前,她的本命飛劍則釘在門上。 謝姑娘半邊身子都纏繞生長了蒼白色的蓮花,恰好是左邊,一朵從她耳朵旁邊垂下的蓮花遮住了她的左眼,也遮住了謝姑年左邊額頭蔓延到顴骨處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