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還不如跟季欒一個房間
飛機落地之際,褚文淇松了口氣。 她只是沖動之下隨便拿了兩件衣服,去了機場后又隨便買了一張臨班的機票而已。 結果就是那么巧,她鄰座坐的居然是季欒。 她對他已經釋懷了,緩釋了從家里帶出來的壞情緒后,很自然地坐下跟他打招呼,“好巧啊,師兄,你這是又有學術研討會要參加?” 季欒眼底烏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應了句不是,完全沒有因為巧合相遇而感到有一絲絲的驚訝。 她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一下就想到早先在醫院聽見他接電話,好像是有人跟他說費如安不告而別了,她可能是被氣暈了頭,也沒過腦子,脫口問了一句,“如安師姐又跑了?” 季欒這才看了她一眼。 他眼底全是熬夜后的血絲,眼白微微透黃,像是肝火很盛的樣子,只嗯了一聲便不再理她,只扭頭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外邊。 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開來,一直到即將落地,褚文淇才松了口氣,想著下了飛機分道揚鑣就好了。 可這邊還沒正式落地,乘務廣播就響起來了,說是滬城有了病例,要求連夜封城,徹查密接,落地的乘客也要進行十五天集中隔離。 然而這還不是更倒霉的,等被拉去隔離酒店的時候,又有人通知說病例太多大面積密接也要隔離,隔離點的房間不夠用了,現在必須兩人一間。 她被分配的樓層里,不是情侶就是家人,根本就沒有她能融入進去的可能。 最后還剩下叁位男性跟她一樣沒有找到可以拼房間的人。 其中一位男性就是季欒。 她想著與其和陌生男人同居一室,還不如跟季欒一個房間。 于是就主動要求跟他拼房了。 落地雙檢后褚文淇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同季欒進了隔離房間后,也沒吃隔離餐,只沖了個澡就先睡了。 這樣剛好能避免和季欒尷尬地大眼瞪小眼。 不過其實是睡不著的,心里揣著事兒她根本就沒什么睡意,只是閉眼假寐罷了。 …… 戴致行下了高速上國道的時候,劉普澤那邊給他發消息來了。 他把車停在路邊查看,劉普澤發來的消息很全面。 不僅幫他問到了隔離點在哪,就連隔離名單,隔離方案都給他弄到了。 甚至還有一份手寫的隔離組合名單,上面居然也有季欒的名字。 他打電話向劉普澤確認名單上的季欒就是他認識的季欒后,瞬間煩躁的不行。 他沒想到季欒居然好巧不巧的和褚文淇碰到了一起,還被隔離在同一間客房里。 掛了電話后,他有些惱火地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繼續開車往滬城相鄰的城市趕。 眼下這種情況他不能直接進滬城,進去了一樣要被隔離,到時候和褚文淇有時間差,就不能在解封的時候第一時間和她見面了。 他要選一個低風險區不隔離,且能在隔離結束后立馬趕去和褚文淇會面的臨近城市。 緊挨著滬城的恒城恐怕也會被波及,或許胡城會好點。 六個小時后,戴致行駕車到達了胡城。 跟他想的一樣嚴重,胡恒相連的交界地都拉起了警戒,恒城直達滬城的路更是直接被封死了,就連胡城都有點進難出易。 事發突然,胡城這邊也在連夜做核酸檢測。 等他跟著做完核酸,找到賓館住下時都已經是清晨六點多了。 也不知道這一夜褚文淇睡沒睡著。 她帶著氣走的,應該是睡不好的。 他眼底通紅,有些后悔自己沒跟她走。 他不該急于求成,想一次性把問題解決完的。 可是沒有后悔藥。 一夜沒睡,他眼睛又澀又干,眨下眼都覺得眼球干痛。 但是他沒辦法安心的合眼休息。 于是拆開房間配備的香煙,點燃一顆,深深吸了一口,星點的火將煙燒去將近叁分之一的長度。 他吞吐著嗆人的煙霧,眉頭緊鎖,整個人緊繃繃的,靠著吸煙熬時間。 每抽一顆他臉色就難看一點。 抽煙這種事對他來說算是無師自通。 他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抽,只覺得煙霧嗆人難聞,卻提神,抽多了像是有麻醉效果似的,眼睛不再干澀痛癢了。 房間里總共兩盒煙,一盒20根,他全部抽完的時候房間墻壁上掛著的石英鐘的時針已經要走到數字九。 把最后一根燃到煙蒂的煙按進煙灰缸后,他拿起手機,走到窗邊把窗戶全部打開,讓煙氣散出去,然后倚靠在窗邊用手機發消息。 他打了很久的字,久到分針走到數字六,時針偏離了數字九,房間里又恢復了清明,只有殘存的煙味能證實他曾抽過很多煙。 發完消息,等到收信人的回復后,他才把手機扔在了窗臺上,去浴室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