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她一視同仁的恨著所有人
文媛媛在床上正被荷航cao的欲仙欲死時,褚文淇那邊才收拾完殘局。 當然,殘局并不是她收拾的,她只是在戴致行收拾的時候,收拾了下自己。 卸妝,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用薄被將自己裹實,幻想能夠安安穩穩睡一個踏實覺。 不過當戴致行從浴室出來,身上帶著氤氳水汽,腰間圍著浴巾,卻絲毫無法遮擋住胯下巨物覺醒的事實時,她就知道,她的幻想泡湯了。 她知道他本錢足,精血旺,但是也不能每日打卡吧? 她總覺得跟他睡一次自己就會掉兩斤rou,那熱量消耗度比健身擼鐵來的都快。 但是他真好看啊。 熱水把他本就白皙的肌膚蒸騰的粉嫩粉嫩的,已經長長的烏發被擦拭過,水分已經去了大半。 但被揉的凌亂,有種不拘一格的帥氣感。 尤其配上他那張下頜線條流暢深刻的臉,再加上一雙深邃鳳眼。 冷冷清清的氣質被欲望沾染,像是被狂風推上岸的浪花,肆意瘋卷,吞噬細碎的情欲。 然后變成更洶涌的浪,將她卷進欲海。 那感覺很奇妙。 早先沒和戴致行有親密關系時,她也是知道他長得好看,是受人追捧的類型。 但卻始終不覺得這種帥氣對她有誘惑力。 甚至有時候會覺得也就平平無奇,看慣了也沒什么好為之動容的。 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他舉手投足間都對她有十足的誘惑力。 就像從前他不讓她沾半點家務事,她只覺得她和那個家格格不入,算是個外人,正常人家確實沒有總讓外人做家務的道理。 那時候她完全沒有寄人籬下該有的討好性覺悟,只當自己是被拋棄,是被虧欠的那個,理所應當被如此對待。 如果戴致行有良心的話,他就該知道,是他占了本該屬于她的好環境。 她生活困苦,就連讀書都因為區域劃分問題,去不了好一點的學校,哪怕兩所學校只有一墻之隔。 但偏偏就是這一墻之隔,就能決定她的命運走向。 就像在隔壁讀書的戴致行就絕對不會遇到講英語都帶著濃重鄉村口音的的老師。 想要在她的學校出人頭地,考上好一點的大學,除了自己埋頭苦讀別無它法。 她們那一屆總共869個學生,畢業時考上本一的學生不足150人。 這個比例是遠不如戴致行所在學校的。 如果沒記錯,他們那個學校,光清北生就占了93個名額,去掉清北名額,985、211的名額占了學生總數三分之一。 雖說她的老師總是說,是人才無論在哪都不會被埋沒。 可只有真正經歷過才知道,人生而不平等,即使頭腦一樣的聰明,但大環境所致,依舊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她始終認為,環境好一點,跳板高一點,再加上個人努力,才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三者缺一不可。 也正是因為這個觀念所致,她偏執的認為戴家所有人都欠她,包括沒有出生選擇權的戴致行。 早先,她在一視同仁的恨著所有人,包括戴致行。 雖說她也知道戴致行無辜,也對他有所寬宥,但架不住倔脾氣上來,總會有傷害他的時候。 那時候更沒有是非觀念,也不覺得他是被牽連的無辜,有多可憐。 可成年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好,甚至以命相救,才讓她幡然醒悟,自己從前有多離譜。 雖說人們總說一個人對你好,是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因為好是可以隨時被收回的。 如果你過于沉迷一個人的偏袒愛護,總有一天也會因為對方不愛你了,抽身而去了,而受到成千上萬的魔法傷害。 但自從和戴致行坦誠相待后,她所有的觀念都變了。 人也跟著柔和起來,是rou眼可見的在變柔軟,也心甘情愿將戴致行放進了心里。 她甚至已經想好,哪怕戴致行有一天膩了,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或是最終和父母統一戰線,想正大光明娶妻生子了,她也可以不吵不鬧的放他走。 他的好哪怕可以隨時收回,她也不后悔跟他在一起過。 是他在她痛恨世界的時候,不顧疼痛將她拉回正軌,讓她感受到被人關注被人疼愛到底有多好的。 她會做好他因任何理由而離開的準備,就讓她長一次戀愛腦,無條件回饋他的好。 不被愛的人,總是畸形貪戀世上所有的愛,哪怕有悖常倫,也心甘情愿。 所以此時此刻,戴致行真的充滿魅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她喜歡的。 她尤其愛他身上的疤。 每一處都是為她而留下的,是終身性,不可磨滅的。 他會一輩子都背負愛她時所烙下的印記,這是時間也無法否認抹去的。 果然,多愁善感是每個墜入愛河的女孩子都會經歷的心路歷程,她也沒例外。 他漸漸靠近,被水濕過,被沐浴露沾染過后,他身上的柏香味道卻依舊清冽好聞,能夠清晰的被她嗅到。 曾有人在網上科普過,說是喜歡一個人,就會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你的基因選擇了他zuoai人。 也有人說,當一個人很喜歡你時,他的身上會也會散發出好聞的味道,如果別人聞不到只有你能聞得到,那也是基因選擇了讓你們做彼此的愛人。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這都是費洛蒙與荷爾蒙在作祟。 所以是從什么時候起聞到他身上的柏香的呢? 大約是第一次在校門口遇到被女生圍堵的他。 柏香若有似無,只一眼望過去就想幫他脫困。 有些事大概就是命中注定,但命運時常喜歡開玩笑。 而這次它以愛做誘,以血緣做鴻溝與羈絆,它想看兩個有深深牽絆的人在懸崖邊以愛之名跳亡命舞。 這是老天的惡趣味,沒有人知道這場惡作劇會持續多久。 如果可以,請讓她盡情沉淪。 棕黑色的眼珠透過昏黃的夜燈看戴致行欺身在床邊,用食指描她的眉眼,問她,“累嗎?” 今天的飯局讓你覺得累了嗎? 如果累了,我可以克制欲望,讓你睡去。 她知道他簡單兩字的含義。 于是從薄被中探出胳膊,用手勾住他的脖頸,微微用力,仰頭親吻上他的唇。 昏黃夜燈下,東南墻面上映出他們的剪影。 他們纏綿悱惻,他們衣衫盡落,他們在床上起起伏伏,他們喘聲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