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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薩丁卻不為所動,難道是因為…… 豐吉隨即道:“難道你就為了那個雄蟲?” 薩丁果然皺了眉:“他是雄主?!?/br> “呵呵,”豐吉突然笑了,笑聲充滿嘲諷:“肖家養你二十四年,竟然還抵不過一個陪你兩年的雄蟲。你說雌父知道該是什么表情?” 肖家,到處都是肖家! 薩丁突然xiele氣,道:“豐吉,你也試過增強劑,在沒有抑制素之前,每天都要忍受的刻骨銘心的痛苦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忍了它整整十六年?!?/br> 當他說這一切時,豐吉沉默了一瞬。 作為曾經的家主繼承者,豐吉自然忘不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那時的豐吉因為無法忍受到處去搞破壞,再或是去軍營攪得天翻地覆,可是雙親毫無反應,直到十歲時他以自殺相挾,迫使雌父帶他去做了中止。此后更是常年居住星外,不輕易回來。 可是,薩丁是解脫了,肖家要怎么辦? 豐吉在星外的產業可以說是和肖家的基業緊密纏繞,他們是一損俱損的關系。 豐吉神色又冷了下來:“不是有抑制素嗎?你每個月定時注射不就完了?干嘛為了那么一點小事,放棄這么大的助力?” 薩丁突然感到一陣心累,十歲以前的豐吉明明那么痛恨增強劑,可是十歲以后他卻比誰都積極地要他為了肖家忍耐。 他這一忍就是二十四年。 直到今天,他才從老者那兒得知,最多再不超四年,他的身體可能因為無法繼續承受這倍增的力量,輕則全身癱瘓,重則丟掉性命。 而這一切,在他四歲注射藥劑的那年,實驗員就將此完全告訴了雙親,甚至豐吉都知道一切。 只有他蒙在鼓里。 豐吉依然在勸:“這一切不止是為了肖家,還為了軍隊,為了整個蟲星……” 薩丁實在不想再說了,他轉過身揮了揮手,以豐吉完全看不清的速度走遠了。 日光熾烈,刺得豐吉睜不開眼睛,薩丁原來多乖巧的一個雌蟲,可惜,出嫁后他完全被那個雄蟲帶壞了。 乖巧的薩丁是雌父的驕傲,壞了的薩丁就再也不是了。 那么以后,他才會是那個令雌父驕傲的兒子。 等到時間拖延到薩丁做完一切,塵埃落定,那么到時就再也不會改變了。 通訊電話打來,豐吉一把按下掛斷,默數五秒后立刻回撥:“對,呵,他怎么敢?小孩子說說氣話罷了……” 豐吉眉飛色舞道。 …… 薩丁行走在去往cao場的路上,抬頭望向日空,青青的天,白云裊裊如棉花糖,炙熱的日頭此時向西方墜去,紅彤彤的,將晚霞硬找的充滿光輝。 一切都是自由的。 除了他自己。 低下頭不由得嘆口氣,其實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他早已經和軍部綁定在了一起,他就是為從軍而生的。 其實薩丁也知道,當年雄主向他求婚,更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家世與身份。 如果他敢完全清除體內的增強劑,崇尚力量的軍雌將不再認同他,可能連他的婚姻也將不保。 那就只有四年…… 可是,他又貪戀雄主的溫柔。妄想這樣的溫柔能夠更加長久,久遠地相伴下去。 其實,作為軍雌,他早做好了隨時會犧牲的準備,結婚時也不例外??墒?,近來和雄主相處越來越久,他想陪伴雄主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早晚都要清除增強劑的,不是嗎。薩丁這樣想著,忽感身上一陣輕松。 眼前一個聲音忽然想起,“先生,可真夠巧的,在這兒見到你?!?/br> 健身房慣用爛俗的推銷把戲。 剛才去醫務室的路上,薩丁就被不下三個教練攔了。 他實在煩透了,現在的大學一點不比他上學時純粹干凈,連這么荒涼的小路也有人來爛,抬手想推開遞來的傳單:“我不用健身,也不辦卡,用不著跟我推銷……” 沒有傳單,只有一個保溫水杯。 薩丁才反應過來,哪里是健身房教練,分明是他如假包換的雄主! 回來的路上落日美得正盛,宋白心血來潮,甩了懷余,來到視野開闊地地方坐下來看夕陽,完全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薩丁。 看薩丁心不在焉的樣子,很想逗他,但又怕真嚇著。折中一下選了個一點不嚇人的假裝是陌生人的搭訕。 “想什么呢,把我都認錯了?!鼻敢磺盟_丁的額頭。 “沒,我以為是健身教練……”薩丁捂著頭,委屈道。 “那還是在亂想?!彼伟装驯f到他手里,“行了,路上喝點水冷靜一下?!?/br> 薩丁哦了一聲,站在原地,依言擰開杯蓋。 前面已經走出十幾米的宋白察覺不對,回身一看,果然,薩丁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扶額,他家主角今天是怎么了? 難道因為主線劇情人物(青山)出現,所以要開始走“兩年意志消沉路線”? 只是這么一想,宋白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他握了握因緊張而有些汗濕的手,警告自己,他已經帶薩丁渡過了艱難的初期,也就不會重蹈書中的覆轍。 宋白快步折回去,“還不快跟上?!闭Z氣里還帶著剛才心悸時而殘余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