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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汪明喻這人做生意的時候還算有點腦子,但一到下半身的事上,就像個畜生似的,半點腦子也沒了。 照這么下去,劉家遲早要被他連累。 同意書交給醫生后,汪明喻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劉瑩問汪明昭:“知道是誰做的嗎?” “大哥動手的地方沒有監控……” “少跟我來這套,鄰近的路口也沒有?”劉瑩直接嗆了汪明昭一句。 “那段路比較偏僻,我托人拿到了視頻,里面有兩個男人,疑似是動手的人?!?/br> 汪明昭把視頻發給了劉瑩。 劉瑩看著視頻里兩個養眼的年輕男人,心里由衷地感嘆:上天拿走一個人良心的同時,還要奪走他的顏值。 汪明喻那老東西和這兩個放在一塊,簡直沒眼看。 “視頻找人從源頭刪了,別叫他看見?!?/br> 汪明昭猛地抬起頭,“可是他的手——” “他的手他的手!他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劉瑩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你們兄弟兩個爭財產,原本我也不打算插手,但是你們不能影響我們劉汪兩家的生意?!?/br> 劉瑩用了一句男人經常用來打擊女人的話,“有點格局吧,弟弟!” 汪明昭心里不服氣,但是又對這個大嫂有點發怵,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刪了視頻。 幾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汪明喻被推了出來。 麻藥的藥效一過,病房里頓時一片大亂。 “我的手!我的手去哪了?”汪明喻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空蕩蕩的胳膊,不敢置信地看著病房里的護士,語氣中帶著山雨欲來的意味。 護士站在病房里,心里也一片發毛。 按理說,公立醫院都已經開始使用機器人護工了,只有私立醫院才會講究“格調”,保留護士這一職位。 要不是這里的薪水高,護士也不愿意面對這些龜毛的有錢人。 更何況眼前這個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護士不動聲色地往門口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說道:“汪先生,您的腕關節已經完全粉碎,為了您的健康——??!” “滾!” 沒等護士說完,汪明喻就暴怒著把床頭的小型血壓儀丟了過去。 儀器在病房里滴滴作響,劉瑩走進來時,護士正紅著眼睛往外跑。 “鬧夠了嗎?”劉瑩輕飄飄地瞥了汪明喻一眼,“我早告誡過你,自愿出來賣的也就算了,不該碰的千萬別碰?!?/br> 汪明喻的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嘖!”劉瑩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在汪明喻面前晃了晃,“忘了告訴你,鑒于你最近被狗仔盯上了,家里的長輩們決定讓我暫時管理公司。你就好好留在這養身體吧,什么時候想通了,也康復了,你的權力,我會雙手奉還?!?/br> 劉瑩臨走前警告汪明喻,“別忘了你是汪家的繼承人,有責任守護汪家的利益。這次的事太敏感了,就算你心里不忿,也只能咽下這口氣?!?/br> 她走后,過了許久,病房的門上又傳來一陣嘩啦聲。 汪明昭站在外面,目光明暗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來到觀測站參觀的人已經出了海底走廊。 “楊教授?!?/br> 當楊教授和站長寒暄過后,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溟淵從身后叫住了他。 第22章 .洗手作羹湯 “你是?” 楊教授轉過身,疑惑地打量著溟淵。 溟淵銀色的長發在人群中總是很顯眼,現在他站在楊教授面前,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但楊教授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樣一個年輕人。 “我是顧舟的……”溟淵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和顧舟現在的關系。 楊教授卻在溟淵說話的時候,就看出了端倪。 所有老人都是從二十幾歲的時候過來的,年輕人的很多事在他們的面前都一目了然。 “你是小舟的朋友吧,找我有什么事?”楊教授慢悠悠地問道。 “我想知道顧舟從前的事?!?/br> “為什么要知道?” “他總是不開心,我希望他開心?!?/br> 大概是滿意于溟淵的回答,楊教授點點頭,說道:“要是這個原因,和你說說他以前的事,倒也未嘗不可?!?/br> 鵜鶘市交大的教授們都離開了觀測站,只有楊教授留在這,在海底走廊和溟淵聊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覺得顧舟那孩子很難接近?” 海底走廊是一個呈海螺形螺旋向下、上粗下細的走廊。 因為越往深海的區域,需要使用的建筑材料就越昂貴,所以觀測站建站的時候,才會采用這樣的設計。 從入口走進海底走廊時,腳下的平臺可以供幾百個人自由活動,但是到最下方的時候,走廊卻變得僅能容幾人通過了。 溟淵看著外面來回游動的長壽魚,說道:“他從不向我提起他過去的事?!?/br>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不愿意提起過去,是因為過去太痛苦了?” 楊教授的話讓溟淵皺起了眉頭。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言論了。 為什么人類會害怕回憶呢? 已經過去的事是不會再發生一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