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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仰躺著醞釀了十秒鐘,猛地睜開眼。 不行。 一閉上眼就是莊羽那特大號的玩意兒…… 根本睡不著! 偏偏衛生間里還傳來一些很古怪的氣息聲,讓人控制不住地浮想聯翩。 我giao! 這人洗個澡怎么這么久,別不是真的在里面那什么啥吧! 余星神色復雜地看向衛生間的門,心理作怪之下隱約看到一道人影撐扶在洗手池上,然后另一只手…… 啊啊啊啊??! >< 余星猛地甩起腦袋,達咩??!為什么他會往那方面去想,說不準人家只是一時感到缺氧所以急促地深呼吸了幾下呢? 好煩,他腦子果然不干凈了。 盯著那扇門,余星心里那癢癢啊,他抓了抓床單,MD忍不了!得去聽聽看到底是不是的! 卻見膚白水嫩,跟削了皮的大白蘿卜似的少年鬼鬼祟祟地下了床,然后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將耳朵貼在了上面。 越聽,他表情越是古怪。 因為除了偶爾的深吸氣,還有壓抑的喘氣聲,有時候還伴隨一聲悶哼。 不知不覺,余星的臉脖子耳朵全紅了。 他還年少啊,自己手作的時候也沒這樣啊……怎么聽別人的,就這么……上火呢? 看了眼好像抬頭的嫩芽,余星臉色大變。 這時,一聲長舒被水聲覆蓋,靡靡不可傾聽,很快,水聲漸熄,門后的身影越發清晰了。 余星被嚇了一跳,連跑帶蹦地爬上自己上鋪,將自己往被子里一卷。 他睡了。 他裝的。 門打開,莊羽平靜地走了出來,視線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包包,很快隱去了眸底的幽色。 他身高體長,就算站在地面上,也能輕易看到上鋪的余星。 少年靜靜睡著,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迷蒙的深影,還有那飽滿紅潤的唇瓣,睡著了也微微翹著唇角,看著無辜又純真。 “睡了嗎?” 莊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余星差點被嚇得一激靈。 這不明擺著嗎! 眼睛都閉著呢! 而實際上,被子里的身體就跟一鐵桿似地僵直,毛絨絨的尾巴也可憐巴巴地躺在一邊不敢晃動。 看著這樣的余星,莊羽一時經受不起誘惑,緩緩探出指尖。 一道陰影蒙上了眼皮,余星驚悚地感覺有什么東西靠攏過來,嚇得他立馬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莊羽橫在半空的手,“你干嘛?!?/br> 莊羽看了他半響,若無其事地將意欲撫摸少年唇瓣的手收回,“你沒睡?” 沉默。 無言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散開。 “睡吧,我好困?!?/br> “晚安?!?/br> 最終,兩人異口同聲。 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余星緊了緊腦袋上的帽子縮在了床里面,他以為莊羽是要動自己的帽子。 莊羽躺在下鋪,睜著雙眼,視線像是要透過床板看到上鋪的身影,那映射著黑夜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翻涌。 整個臥室里很快充斥著一股迷醉的幽香。 /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當余星睜開眼,感覺到濕潤的那一瞬間,他已經麻木且習慣了。 他麻木地掀開被子,麻木地從衣柜里翻找出新胖次,麻木地拿著新胖次進了衛生間,然后麻木地開始換衣服,最后再麻木地開始搓! 看著鏡子里一臉精氣不足的樣兒,余星欲哭無淚。 他就是后悔,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該拉上莊羽去看電影,然后看到了這一生的陰影。 最近幾天晚上,不管他怎么催眠,不管他怎么轉移思緒,總是忘不了那驚人的一幕! 不光如此,這幾日做夢,老是夢到莊羽在耳邊喘,喘得他根本受不了,導致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就狼藉了。 中午坐在飯桌前,江春麗一臉復雜地望著自己兒子,“你是不是中邪了?!?/br> 余星索然無味地嚼著飯粒,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身邊的莊羽,“我也覺得我中邪了,被什么邪祟纏上了,吸食了精氣?!?/br> 江春麗一筷頭敲他頭上,“瞎說!哪兒有什么邪祟,我看你心中有鬼。正好,前些年種的花這兩日都開了,待會兒給你沖泡點兒喝喝就好了,平時不要把窗戶關那么嚴,通通風?!?/br> “通風?這么熱,不開空調會死人??!”余星一臉拒絕。 江春麗瞪眼,“你不覺得你屋里太香了嗎?” “香香的不好嗎?難道要臭臭的?” 余星也發現了,這幾日,屋中總是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濃郁,卻引人沉迷,晚上睡覺嗅著這香味兒,特別好睡覺。 那味道跟之前在莊羽枕頭上聞到的一樣。 這小sao包沒看出來還偷偷噴香水。 可惜他問莊羽,莊羽矢口否認自己噴香水。 “你要想恢復正常,就給我把味道散掉!那味道……有些像傳說中九境妙曇花的花香,聞久了會迷惑人神智的!” 余星眼神古怪,“媽,你在說玄幻故事嗎?九什么什么花?那是啥玩意兒?” 江春麗沒好氣,“吃你的!說了你也不知道,那是傳說中的圣藥?!?/br> 余星表情難以形容,“媽,你是不是也中邪了,別嚇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