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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奶娘說了孩子長得快,這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幾天下來自然就重了,力氣也會增大不少!”仇淮生笑道,很自覺的沒有對安子言說出自己的疑心。 仇淮生不說,安子言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殊不知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也一點警覺都沒有。 “呀,寶兒尿了,快去幫我找塊尿布來!”寶兒這泡童子尿尿得多,安子言搭在寶兒尿布上的手都濕了,而寶兒尿得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一個勁地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仇淮生聽到安子言的話后馬上去找來一塊干凈的尿布給寶兒換上。寶兒不僅尿了,還拉了臭臭。 “我看還是叫奶娘進來幫換吧!”仇淮生心疼安子言,他不想讓安子言做這些臟活。 “哪有這么講究,寶兒是我的孩子,做這些是應該的,哪有臟亂之說!再說了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在別人看來他現在是千金之軀,這些臟亂的活兒不該是他來做的,但是安子言就是不想假他人之手。 仇淮生看著安子言沒有說話,這是安子言今日第二天說錯話了,仇淮生越來越懷疑安子言已經恢復了記憶。之前安子言只是不記得自己傷害過他的事情,雖然已經知道寶兒的存在,寶兒看到他的時候會害怕得嚇哭起來,但是現在寶兒不再怕他了!而之前說的那些話的疑點越來越多,讓仇淮生也不得不起疑了。 雖然安子言的話聽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仇淮生就是聽出了另一層意思,而且那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 “讓你去那塊尿布你還不去,再想什么呢?”安子言見仇淮生遲遲未去便催了一下。 聽到安子言的聲音,仇淮生才從思緒中拉回來,也沒有說什么,朝著安子言笑了笑便去取了塊干凈的尿布遞給安子言。然后看著安子言麻利的給寶兒換著尿布,動作十分嫻熟,這樣又讓仇淮生信了幾分安子言想起所有的事情來了。 安子言給寶兒換了尿布之后,用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寶兒的屁股,又將寶兒舉高高,還不忘在寶兒的臉頰上親一口,這些親密的動作下來,寶兒不知笑得多歡。 仇淮生也不再亂想,看著眼前兩個互動得十分開心的父子倆,于是自己也灰心的笑了,這一刻,仇淮生那種一定要與這個人白頭到老舉案齊眉的想法更強烈了。 大概是舉了幾次高高安子言的手已經累了,然后就將寶兒放在搖籃了,隨手拿了放在一旁的撥浪鼓在寶兒頭上輕輕的晃動,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寶兒是好奇這撥浪鼓,于是就舉起rou呼呼的小手想要抓住撥浪鼓旁邊的那兩枚彈丸,安子言知道寶兒想要這撥浪鼓,于是玩心大起,估計將撥浪鼓壓低一些,只是等到寶兒想要抓住撥浪鼓的時候,安子言馬上將撥浪鼓提高不讓寶兒抓到,屢試不爽。而寶兒幾次下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之后,那小手也不再朝著撥浪鼓揮舞了,只是舉著雙手,嘴巴卻扁了,安子言知道這是孩子準備要哭之前的習慣性的動作啊。于是安子言便將撥浪鼓放低,將其中一枚彈丸塞進寶兒手中。 寶兒看著拿在手里的撥浪鼓彈丸,又看了他父君一眼,然后松開了那個彈丸,寶兒先是露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呼吸有些急促,眼睛也有些濕潤,最后干脆放聲大哭了起來,哭得別提有多傷心了。 安子言知道自己闖了禍,于是看了看寶兒,又轉過頭有些尷尬地看了仇淮生一眼。仇淮生聳聳肩,好像在對安子言說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處理。安子言怒瞪仇淮生一眼,然后轉頭將撥浪鼓放下,再將寶兒抱在懷里哄著。 寶兒窩在安子言的懷中沒多久,哭聲小了一點,然后看到安子言披在身上的發絲,小手一抓一扯,疼得安子言驚叫了一聲。 “寶兒,別抓爹爹的頭發!”安子言邊說邊空出雙手想要將發絲從寶兒手中搶回來,可是只要他掰開寶兒的手指,寶兒就一副你再掰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弄得多次領教過寶兒哭聲的安子言也不敢亂動了,只能任由著寶兒去。 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仇淮生笑著無奈的搖頭,然后站了起來,朝著寶兒張開雙手。寶兒看著仇淮生,然后松開了安子言的發絲,小小的rou呼呼的身軀朝著仇淮生的方向掙著。 安子言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寶兒,又看了仇淮生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之前寶兒可是只跟他的,沒想到自己才病了兩天,寶兒對仇淮生的感情快要超過這個忍著疼痛生下他的親爹了。雖說吃醋,但是安子言還是將寶兒交給了仇淮生。 ☆、 93 只此一人 兩人一直在小廂房呆到寶兒睡著之后才離開,在回正廳的路上安子言都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仇淮生也知道安子言大概是因為什么而不高興,他也能夠理解安子言的心情。想想寶兒從出世到安子言患病之前只跟安子言一人,但是現在只要是已經熟悉的人不管是誰寶兒都跟了。 尤其是之前寶兒看到自己就會哭,但是現在寶兒不僅不哭了,甚至在安子言那里受了委屈就會往自己懷里鉆,這樣的話,安子言心里是該不舒服的。 一走到正廳,李全便迎了上來給兩人請了安。 “皇上,午膳御膳房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讓他們端上來?” “朕就不吃了,你們給鳳君準備些清淡的!”雖然已經到用午膳的時間,但是早膳才用過沒多久,仇淮生還不覺得餓,不過他不餓不代表安子言也跟他一樣,所以就讓御膳房準備安子言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