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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思韻之前說了,下月月初,碧云寺的觀慧和尚會帶著幾位掌門人,一起上凌霄城,商討誅殺挖丹魔修的事情,到時候人多眼雜,萬一發生點什么意外,也很正?!?/br> 顧雪城琢磨了一會兒,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他要讓哥哥心疼自己,主動和自己相認。 …… 自從顧雪城在藏書樓說了那些驚人之語,這件事情便成了凌霄城這些年最大的八卦。 原來靈犀峰主就是掌門仙尊的道侶,還被掌門仙尊苦苦糾纏多年,掌門仙尊為他起云雪樓,為他在凌霄城種滿梨花……這些事情仿佛颶風一般,刮過了整座凌霄城。 這天晚上,周悅躺在床上看劍譜,白晨雨則躺在他身邊發呆,周悅剛剛看了兩頁,便聽見白晨雨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你聽說那件事了嗎?” 周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只得點了點頭:“聽說了?!?/br> 白晨雨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半晌之后,才艱難道:“哥哥,你和顧雪城真的是道侶?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們不是那種關系嗎?” 周悅解釋道:“自然不是那種關系,顧雪城他……他只是為了我的顏面著想?!?/br> “哦?!卑壮坑晁闪丝跉?,但表情還是非常糾結,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很想做些什么,但又十分躊躇的樣子。 他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忽然下定決心一般,翻身而起,慢慢湊了過來,輕聲道:“哥哥?!?/br> 周悅一邊翻劍譜,一邊不經意道:“怎么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眼前一黑,而后嘴唇上微微一軟,有個嬌嫩的東西壓了下來,周悅腦海一片空白,直到有什么濕潤的東西試圖撬開他的唇縫,他才陡然反應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對方,氣急敗壞道:“你做什么?!”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白晨雨似乎極為享受,臉蛋都變得粉粉的,眼神也有些迷蒙,被狠狠推開之后,他微微一愣,而后睜大了那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睛,表情居然十分委屈。 周悅一邊狠狠擦著嘴唇,一邊怒道:“白晨雨,你瘋了嗎?!” 白晨雨終于清醒過來,立刻委委屈屈地控訴道:“哥哥為什么擦嘴唇?難道嫌棄我在青樓里呆過,覺得我臟?我還沒有開苞,前面后面都是干凈的,嘴巴也是……” “停停停!”周悅簡直頭暈腦脹,“你到底在發什么瘋?” 白晨雨怯生生道:“我,我喜歡哥哥?!?/br> 周悅眼前一黑,他方才還指望白晨雨在和自己玩鬧,結果這小子直撇撇地來了這么一句! 這小子丹也不結,黑化值也不降,一天到晚竟然在琢磨這種東西!他才幾歲,懂個屁的情愛??! 自己這回絕對沒給他看什么啟蒙小黃書,也沒有和他睡一個被窩,所有一切都是嚴格遵循兄長教育幼弟的模式,所以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 周悅簡直頭痛欲裂,很想學習陸子霖的棍棒教育,直接狠狠揍這小子一頓,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揍掉,他瞪著白晨雨,拳頭緊了又緊。 白晨雨掃了他的拳頭一眼,表情登時更加可憐了,眼睛更是濕漉漉的:“哥哥……” 周悅深深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小子從小在金蕊樓長大,天天都看著那些狗男男你儂我儂,或許把對待兄長的孺慕之情弄錯了。 他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小雨,我是你哥哥啊,我們之間不可能的?!?/br> 白晨雨委屈道:“可哥哥不是來報恩的嗎?” 周悅沒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白晨雨拉出那枚玉佩,楚楚可憐地望著周悅,說出的話卻十分厚顏無恥:“上輩子我救了哥哥一命,這輩子哥哥以身相許,玉佩為憑,天地為鑒,難道不行嗎?金蕊樓那些說書先生,都是這么說的?!?/br> 周悅氣得眼前陣陣發黑,怒道:“不行!” “真的不行嗎?”白晨雨抿了抿唇,又試探道,“那個顧雪城冒充我的時候,這樣要求過哥哥嗎?哥哥也沒有答應嗎?” 周悅略微有些心虛,但立刻道:“他沒說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會答應?!?/br> 白晨雨轉了轉眼珠,不吭聲了。 周悅恨鐵不成鋼道:“小雨啊,我就說你最近劍術沒有進步,丹也一直結不了,原來一天到晚都琢磨這些去了!” “我每天都在好好學習劍術,哥哥冤枉我?!卑壮坑臧T了癟嘴,又厚著臉皮道,“這樣吧,我和哥哥比一場,若我勝過哥哥,哥哥就讓我親一口?!?/br> 周悅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怒極反笑:“行啊?!?/br> 白晨雨眼睛登時亮了:“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敝軔偫湫χ闷鹨桓曜?,打算給這小子一點厲害瞧瞧。 結果不出所料,白晨雨原本就只學了大半年劍術,雖然進步極快,但到底根基淺薄,又求勝心切,雖然種種偷襲,還試圖耍賴,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被周悅打落了四次筷子。 他呆呆看著地上的筷子,忽然嘴一癟,趴在了床上。 周悅還以為他又在耍小性子,正想說他幾句,忽然發現,白晨雨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這是……哭了? 周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而且白晨雨實在太過年輕,自己當年認錯了人,讓他受了許多欺負,還差點淪落風塵,確實也有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