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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S級雄蟲、俊美的外表、紫色的蟲眸,哪怕不是自己的雄主,看看難道也不行嗎? 早在兩天前法院公布陪審團成員的名單后,新發現的S級雄子大人要來參與庭審的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一樣傳遍了中樞星。 魏仕跟案件的關系、魏仕出席的時間地點……早已被扒得一清二楚。 而魏仕三人一出法庭,入目的就是一片人山人海、橫幅招展的景象。 “是他嗎是他嗎?” “好像是啊,魏仕大人旁邊兩個雌蟲是誰啊,保鏢?” “有一個是他的雌蟲,另一個認不出來?!?/br>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個雌蟲的朋友,這次出庭的證人!” 魏仕原本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大群人是為自己而來的,還以為這些記者和人群是沖著這次雌奴傷害雄主的案子而來,正準備從人群中取道離開,誰知道身邊的雌蟲們看見他,一個個都露出了癡迷的表情,紛紛圍攏上來。 記者更是蜂擁上來,瘋狂甩出各式各樣的問題。 “魏仕雄子大人,我們是《中樞星早報》,請問您身邊的兩位雌蟲分別和您是什么關系呢?” “魏仕大人,這里是《蟲族今日談》可以回答一下您對剛才開庭的案件的看法嗎?” “雄子大人!您方便透露一下您的擇偶標準嗎?” “雄子大人,請問您對于雌奴會做資產體量要求嗎?” “魏仕雄子大人……” “雄子大人……” 一時之間,魏仕覺得就像是有一百只鴨子在自己的耳邊嘎嘎亂叫。 咪咔和飛莫還沒從朋友被流放的傷感中緩過神來,猝不及防就被一大群人包圍上來。 咪咔下意識地將魏仕護在了身后,用手擋住蜂擁而上的記者。 眼見著被一大群人團團包圍,看著也不像是能出去的架勢,魏仕只好用手壓了壓音量道:“小點聲,別擠,一個一個來!” 他優先找到了剛才那個《蟲族今日談》的記者:“對于這次案件的看法是,我并不認為錯誤全在于雌奴一個人?!?/br> 既然走不掉,魏仕干脆將自己對于本案的觀點一一說明:“雌奴受到了雄蟲的長期折磨,在已經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力氣。在這種情況下,失手將自己的雄主誤殺,為什么要將錯誤都算在雌奴一個人的頭上呢?” 周圍原本喧鬧的人群靜默下來,紛紛呆住,聽著魏仕這番有些驚世駭俗的言論。 “雌奴誤殺了雄主,確實是有錯誤。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是那個雄蟲本人。如果不是他折磨自己的雌奴,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如果你問我的看法,那我認為死去的雄蟲自己也要付很大的責任!” 人群死寂了兩三秒,突然“哄——”地炸開。 雖然也有一些“去雌奴化”運動人士同情這次案件里的雌奴,認為雄主不應該長期折磨雌奴取樂。但那畢竟是邊緣派的少數聲音,更遑論這次出聲的竟然是一個雄蟲。 為殺死雄主的雌奴說話的雄蟲?。?? 人群中爆發激烈的討論,一群圍著魏仕的雌蟲眼神越發熱烈。 不管他們內心是否贊同魏仕的說法,能夠為雌奴發聲的雄子,對于自己的雌蟲肯定是更好更溫柔!這一點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記者的勁頭也更加的旺盛,紛紛追問: “雄子大人,您對于這些年來出現的‘去雌奴化’運動怎么看呢?” “魏仕大人,我是《雄蟲周末》記者,請問您會傾向于娶多少個雌奴,多少個雌侍呢?” “雄子大人,這里是《中樞星大看點》,想知道一下您是否會在中樞星安家?中樞星有您看上的雌蟲嗎?” “雄子大人……” 魏仕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回答引發了更猛烈的問題狂潮,以至于回答問題答到口干舌燥,這幫記者才稍微平息了勢頭。 咪咔瞅準機會,撥開稍稍平復下情緒的人群,帶著魏仕匆匆離開。 回到賓館,三人攤在沙發上,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 咪咔想到剛才的場面,后怕地道:“我們還是得請一些保鏢才行,這次真的太多人太危險了?!?/br> “是??!”飛莫一拍大腿,“我以前在星網上看到那些被前呼后擁的高級雄蟲,還羨慕他們的待遇。誰知道真的身處其中才發現被團團包圍也不好受!” 魏仕一個原地球人當然沒想到會這樣,咪咔和飛莫兩個從小在全是軍雌的軍團底層長大的“鄉下雌蟲”,也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樣的陣仗。 平復了一會兒被人群包圍的緊張情緒,咪咔和飛莫又想到了帆帆獨自遠去的孤寂背影,傷感又涌上心間。 “也不知道帆帆去的地方是什么樣子?” 咪咔道:“希望帆帆可以照顧好自己,好好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 房間里因為帆帆流放的話題一時靜默下來,房間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問,魏仕雄子大人在嗎?”一個溫和有禮的聲音問道。 魏仕和咪咔面面相覷。 蟲族帝國擅闖賓館、私人場所等是重罪,而且安保系統也遠遠不是地球可以相提并論的。但是有備無患,咪咔還是謹慎地出聲反問道:“請問哪位?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