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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慕和高涎密談了兩個時辰,又去找了程立橋,阿多棋見他們兩人有要事要談,很識相的去找高涎去了。 楊劍心躺在床上等了等,還是不見溫慕回來,干脆起身去了高涎帳子,還未走進,就聽到說話蹩腳的阿多棋聲音。 進了帳子,阿多棋正仰頭傻笑,逗得高涎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高涎見楊劍心來了道:“正好,咱們兄弟兩人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趁這個時辰好好說說?!?/br> 想去找媳婦兒的楊劍心只能坐在桌子前陪他說話。 “你和溫大人好了?”高涎笑著問。 楊劍心“嗯”了一聲,“你家那化妝盒他喜歡的緊,我多買幾個,送他?!?/br> 高涎:“那可不湊巧,我身上還真沒有,不過報我名字能給他便宜?!?/br> “就你們那鳥不拉屎的破城,我給他買還再去一回?” “放你娘的屁?!备呦褮庑α?,抄起枕頭打在楊劍心身上,“我們海關城怎么就變成破城了?去年我爹還在京城開了分店,比你這窮小子有錢多了!” 楊劍心存心逗他開心,見他笑了起來也不在去反駁了。 三人有的沒的聊了幾句,天漸漸暗下,營地掛著的紅燈籠亮了起來,在寒風中搖搖擺擺,像個調皮拿著燈籠的小孩兒。 今天晚上吃湯圓,從高涎營帳出來后,正好碰上了和程立橋說完話的溫慕。 程立橋整個人格外的凝重,仿佛遇到了什么大事,相比較溫慕,他和以前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依舊是慵慵懶懶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迎面撞上了楊劍心,溫慕的笑陡然增大,快步走到楊劍心面前道:“是要吃湯圓了吧?!?/br> “嗯?!睏顒π目戳艘谎鄢塘?,程立橋已經往營地外走去,“將軍怎么了?這么晚還要出去?” 溫慕拉上他的手:“方才聽他說有什么事情要做,我們去吃湯圓吧?!?/br> 去火頭軍端了湯圓回帳子吃。 燭光有些昏暗,進去的時候屋子散發著紅光,仿佛洞房花燭。 溫慕盯著那盞包了紅紙的燈籠,眼神晦暗不明,只一瞬間,他便將那情緒收了起來。 坐在桌子前和往常一樣,和楊劍心吃湯圓。 今天的月亮很大,整個劍門關都罩著銀光,透在溫慕心里卻有些冰涼。 楊劍心洗過腳后,半靠在床頭看列陣書。 打算在今年新練幾個陣法。 忽然腳腕被一雙細膩柔軟的手握住,楊劍心從書里抬起頭,對上溫慕濕潤的眼睛。 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一截鎖骨,那鎖骨染著粉紅,看著很可口。 楊劍心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起來把被子披在他身上道:“穿這么少,小心得風寒?!?/br> 復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溫慕:“......” 溫慕用手輕輕往外扯了扯衣服,鎖骨露出的更多了,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他慢慢的從腳腕處,慢慢的往上摸。 楊劍心有些怕癢,被溫慕這樣一摸,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抓住他亂動的手,一把把他拉進來懷里,用被子裹了個結實道:“不要鬧了,你若是閑的無聊,可以和我一起看陣法圖?!?/br> “我才不要和你看?!睖啬洁僦斓?,“我又用不上,難不成我在皇宮里布個陣讓皇上走不出來?” 楊劍心嚇了一跳,急忙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你就算是大總管,說話也不能亂說,這要是隔墻有耳,告上了皇上那兒,我看你怎么辦?!?/br> 溫慕撇撇嘴,李印琰的名諱他都敢直言,這又算的了什么? 溫府的事,這些年李印琰挺內疚的。 就算那會兒他還小,也知道家里人是為了保護李印琰被滿門抄斬。 估計李印琰也害怕自己會記滿門之仇,又忌憚他手里的權利,怕他造反,所以最近這幾年才想盡辦法的剝奪他的權利。 若是父親母親當初知道李印琰是這樣的人,還會幫助他嗎? 楊劍心看著發呆的人,捏捏耳朵,在他耳邊輕聲說話:“發什么呆呢,嗯?” 楊劍心故意壓低聲音,帶著一些磁性,聽在溫慕耳朵里有些發癢,下意識的縮縮脖子,躲開了楊劍心。 他揉揉耳朵,也抓住楊劍心的耳朵故意在他耳邊說話:“再戲弄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溫慕的聲音不像楊劍心的聲音有磁性,他就算故意壓低聲音,說出來的話也是一股奶味。 聽在楊劍心耳里就像在撒嬌一樣,毫無威嚴性,跟一只小奶狗一樣,故意擺著臉,叫出來卻一點都不兇狠。 第59章 楊劍心笑起來:“你若是無事可干,就看會兒書?!?/br> “嗯,該看到不該看的都看過了?!睖啬讲恢老氲搅耸裁?,忽然臉紅了起來,嘴角掛著笑不敢去看他。 這話很容易就讓楊劍心想歪了,又一想這多正常的事,他自己從十四歲開始就看那些禁書,現在就差實踐了。 本想戲弄幾句溫慕的,又怕到時候人生氣了,還得哄,干脆捏捏他臉,低頭繼續看陣法。 溫慕瞧他沒什么反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從他手里搶過書扔在了地上,順勢趴在他懷里,兩人面對面。 楊劍心:“??” 有些鬧不清楚他這是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