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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面的人走后,他才冷靜下來,兩人都鬧掰了,去找他能說什么? 跟他好?心里似乎又沒有那么排斥,可他也不想接受。 做好友?楊劍心又不樂意。 怎么辦! 溫慕煩躁的錘了一拳,收拾好進了宮。 他掩飾的很好,與平時沒什么兩樣,就連李印琰都沒看出他有多傷心。 只有每晚回去,溫慕翻箱倒柜的找楊劍心衣服,然后抱在懷里聞,才能看出他有多傷心。 一連幾日,溫慕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李印琰才看出來,他在傷心。 李印琰微微抬眸睨了一眼靠在柱子上發呆的人,嘴角上揚,愉悅的端起茶水喝了個干凈。 劍門關。 楊劍心整個人陰郁著,面無表情的訓練、面無表情的吃飯、面無表情的布防,沒了以前的活力。 程立橋看著黑眼圈的人,唉聲嘆氣的進了營帳。 自從回了劍門關,楊劍心是沒日沒夜的干活,不是自告奮勇的去查探蒼彝動靜,就是連夜進荒漠里熟悉環境,反正是一刻也不歇息。 整個人憔悴的看著都不像個人了。 秋天的劍門關,天氣很惡劣,白天很熱,到了晚上冷的要穿棉服。 楊劍心靠在沙丘上,喝了一口燒酒,火辣辣的酒順著喉嚨下肚,舒坦,整個身子跟著也熱了起來。 他不敢喝醉,只能喝幾口,夾著沙礫的秋風割著臉,那相思卻只增不減。 喝不醉才是最痛苦的,時刻讓他清醒,時刻讓他想著溫慕。 真想回去把他關起來,管他心悅不心悅我。 有那么一時刻他仰頭大喝了一口,沖動的想騎馬回京,把溫慕關起來。 寒風一吹,又回過神,整個人頹廢的躺在沙丘上,喃喃自語:“不可,楊劍心不可,他不愿便不愿吧?!?/br> 望向東面的夜空,星星眨著眼,仿佛透過它們能看到遠在京城的溫慕。 他勾起嘴角,與秋風一般,蒼涼落寞,“罷了,今年過完便辭官回鄉吧,蓋個房,種幾畝田,孤老終身吧?!?/br> 秋風一吹,樹葉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 溫慕今晚很暴躁,將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扔在地上,一雙眼睛變得通紅,門外的賈伯和小華子二人不敢出聲,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了?!睖啬阶テ鹨患路崃诵?,只有皂角的味道,讓他整個人更加的暴躁,扔在地上又繼續在柜子里找,直到翻完也沒有一件衣服上是帶著楊劍心味道的。 忽然他覺得心里變空了,仿佛覺得自己什么都沒了。 他蹲在地上又一件一件的把楊劍心的衣服撿起來,抱在懷里哭了。 不知哭了多久,楊劍心的衣服浸濕了一大片,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楊劍心對他的笑,對他的溫柔。 格外后悔那日拒絕了他,又格外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留一副他的畫像,以至于現在想的無法了,也沒個畫像能讓他看的。 想過這兒,溫慕一頓,急忙抱著衣服到了書桌前,展開一張宣紙,提筆開始畫。 燭光搖曳,燭淚流干,溫慕才停筆,仔細一看,他竟然由著手畫出了他與楊劍心躲在被窩里小聲交談,楊劍心笑著的一幕。 他還記得是當時自己因為出恭害羞,躲在被窩里不出來,楊劍心掀開被子鉆了進來,跟他說:“想玩兒躲貓貓?抓住你了?!?/br> 溫慕看著畫中的楊劍心,楊劍心帶著笑意,整個人溫柔的擁著他,那一幕當真曖昧的很。 他心中一動,渾身又開始出現酥麻感,他仔細一想,好像每次他出現這種感覺都是楊劍心溫柔的對他。 溫慕細細的摸著畫,無意看到桌角放著的一本書。 他想了會兒,想起這本書是楊劍心拿來的,當時還問他要不要看畫本,他說不要,楊劍心便說放在了他書桌上,讓他覺得無聊時拿起來看看。 溫慕放下畫,拿起書,一翻,僅看了一眼便迅速合上了書,兩臉頰頓時紅了,過了一會兒熱意降下去些,才道:“這個莽夫竟然看這種書?!?/br> 他冷靜了會兒,輕咳一聲,磨磨蹭蹭的又拿起書翻了起來。 越看越覺得羞的慌,他干脆用衣袖捂住臉,兩只耳朵卻紅的滴血。 僅看了幾張,溫慕整個人就像火燒了一樣,難受的要命,好想做些什么。 他靠在椅子上,眉眼染上了緋紅,撇上畫像,看著楊劍心的笑,覺得嘴唇發干,他舔過干燥的嘴唇,手不自覺的扯扯衣服,松寬了些,讓他能透過氣。 很緊致,開始有些干燥,死活進不去,僅僅一根手指頭就有些難受,直到遇上一處。 腦海里映著楊劍心親吻他的腳,抱他。 過了會兒,得了趣,整個人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心里仿佛有一道屏障消失了,清朗了不少。 也許別人不可以,但楊劍心可以。 翌日一早,溫慕進了宮,整個人精氣神格外好,見了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把李印琰笑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溫慕發什么神經。 在李印琰喝了兩杯茶后,一小太監在恭恭敬敬的進來道:“皇上,九殿下還有十里地便到京城了?!?/br> 李印琰猛然松了一口氣,急忙站起來道:“好,喚眾位愛卿一道去城門迎接皇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