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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舞劍結束后,溫慕還有些意猶未盡,微微喘著氣,臉上卻帶著笑容。 渾身輕松,那股子懶勁兒也沒有了。 這樣的溫慕同樣也很耀眼。 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回府的時候,溫慕難得話很多,掀起車簾,興致昂揚的問著戰場的事情。 楊劍心很有耐心的給他講。 回到府里已經很晚了,楊劍心先給溫慕洗了腳,將他的衣物掛在衣架上,點上香料,一切做好之后,就看到溫慕嘴角帶著笑,興奮的側躺在床上等著他。 見他已經弄完,連忙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道:“楊將軍快些上來?!?/br> 楊劍心脫了衣服,吹了蠟燭。 四周變得漆黑,人的感知也開始無限放大。 溫慕窸窸窣窣的縮進被窩的聲音和溫慕的呼吸聲。 每一個對楊劍心來說都是春-藥,在他身體里發酵,燒的他渾身難受。 今天的溫慕很不一樣,更加的吸引他,那一雙向往的眼睛,那洋溢的笑容,每一個都在詮釋溫慕的與眾不同。 溫慕巴巴的在黑暗里看著楊劍心,激動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 噗通噗通,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現在看到楊劍心只知道很開心,很興奮,楊劍心很厲害。 他應該是崇拜楊劍心了,在他舞劍的時候,用刀代替劍舞出來的更加英武。 他也看過不少刀舞,都沒有楊劍心舞的更能入他的眼,楊劍心確實很厲害。 溫慕在心里又一遍的夸贊楊劍心,現在的楊劍心在他眼里是越來越好,越來越符合他交友的性格。 兩人幾乎無眠,就對著黑暗視線相撞,看了一晚上,直至天邊泛起白魚肚,溫慕才悠悠睡去。 溫慕上朝后只覺得腦袋炸裂一樣,疼的受不了,下了朝便去宮里太監總管處歇息。 高涎大清早急急忙忙去了客棧,楊劍心正躺在床上睡覺,高涎哐當一腳踹開了門兒,看到楊劍心在床上躺著,立馬大喊:“黑心不好了!戰一腳被皇帝召進宮了!” 楊劍心不耐煩的睜開眼看他,一拳打在他臉上:“召就召了,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你再打擾我休息,一會兒你就等著下地獄吧?!?/br> 高涎乖乖不說話了,坐在圓桌上郁悶的喝著茶。 戰驚芃一直不怎么表現自己,也不在乎官位如此,只等著劍門關安穩之后就回山里找師傅的。 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下朝之后,忽然派人去駐地召戰驚芃入宮。 高涎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急急忙忙來找楊劍心給分析分析,沒想到這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楊劍心一覺睡了一個時辰,戰驚芃回來了。 戰驚芃冷著一張臉,坐在凳子上開始喝茶。 “皇上召你入宮為何?”楊劍心從床上坐起來,打了一個哈欠。 “護送九皇子李臻去合昌國?!?/br> “什么時候走?”楊劍心問。 “三日之后出發,皇上讓我這幾日便住在宮中,保護九皇子?!睉痼@芃微微皺眉。 保護李臻倒是小事,但是住在宮里就很煩。 還是住三天。 “將軍知道嗎?”高涎問道。 戰驚芃點頭:“將軍推薦的?!?/br> 戰驚芃武力高超,前往合昌國必定會遇上他國刺殺以及某位皇子的刺殺,因此保護李臻是重中之重。 李印琰問了溫慕,溫慕也說戰驚芃可以委以重任,這才傳召了戰驚芃。 三人陷入了沉思。 這次出使的是皇家護衛隊,戰驚芃擔任護衛將軍,全權指揮護衛隊,同時又是李臻的貼身護衛。 “就你一人去嗎?”楊劍心問。 戰驚芃搖頭:“我帶大孫二孫去?!?/br> 高涎:“不用我嗎?這次出使應該會很危險,不需要我和黑心跟隨嗎?” 楊劍心也有些放心不下,這關乎兩國和平,肯定會有人從中作梗。 “不用,你們好生保護將軍,大孫二孫夠了?!?/br> 確實在大魏沒幾個人能打得過戰驚芃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都說不準的。 夜間,楊劍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溫慕自然也發現了,他能猜出來楊劍心是為了什么憂愁。 “去往合昌國之事,你不必憂心,我會讓小一小二小三小四跟隨戰將軍,隨時保護九殿下的?!睖啬降?。 楊劍心才稍微放心些。 二人躺在床上有的沒的聊了幾句,夜深了,才睡去。 三日后,出使團聲勢浩大的離開京城。戰驚芃立于大馬之上,對站在一旁的楊劍心和高涎微微點頭,前一天幾人喝了送別酒,雖只喝了一杯,戰驚芃今早起來也覺得腦仁發疼。 他什么都好,唯一就是一口倒,他是一口酒都不能喝,之前和師傅在山上的時候,無意用嘴抿了一口酒,倒頭睡了一夜,二日頭昏腦漲,疼的要命。 至此再未喝過,昨日敵不過離別,喝了兩口,現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一打嗝還是滿嘴酒味。 戰驚芃走了,高涎和楊劍心還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他們三人在一起五六年了,一直沒分開過,這猛地分開,還覺得有些凄涼,有些無聊。 但這種情緒在晚上看見溫慕完全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