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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站驚芃也想起了那片荒漠:“不錯,這片荒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進去仿佛進了一整片大沙漠一樣,這確實是耽誤軍機的一點?!?/br> 高涎:“那我們還是依照之前布防的支援走,雖說急行軍也要四天才能到?!?/br> 站驚芃明顯也發現了楊劍心說的問題所在:“劍心說的不是誰支援的問題,是這次的布防沒有之前的布防堅攻。 之前我們得布防即使對方強攻五天都不一定能攻下來,那么我們得支援是河西門關,但這次的布防比較薄弱,強攻之下撐不過四天,那我們的支援軍就不能選擇河西門關了?!?/br> “那要怎么辦?加強防守?”高涎道。 楊劍心:“將軍怎么說?” 高涎:“還未說明,現在要找將軍說一下嗎?” 楊劍心:“將軍肯定也發現了這一點,估計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晚些時候去找將軍問一下?!?/br> 三人收起了布防圖,放好出了營帳。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河邊漲了水,清亮亮一片河里,踩下去才過小腿,偏偏一條魚也沒有。 這里三面環山,村子里的人只會在河上游打水,此刻這里半個人影都沒有。 楊劍心脫了上衣,用里衣沾水擦著身體。 高涎和站驚芃也蹲在河邊擦著。 “你和溫慕怎么樣了?”高涎問。 “很順利?!?/br> “你可抓緊了?!备呦训?,“今日聽將軍說,可能要提前回劍門關?!?/br> 楊劍心一頓:“為什么?不是每次班師回朝都要住上兩個月嗎?” “聽將軍說,皇上有意和合昌國開通貿易之路,怕周圍小國有動靜,趁機攻打?!?/br> 楊劍心一聽開通貿易是每個國家都饞的一塊兒rou,確實是有很大的危險性。 溫慕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動的人,現在時間縮短,短了可真吃不透溫慕這老謀深算的人。 雨后的京城還是那么炎熱,溫慕剛吃完楊劍心送來的宵夜,撐得躺在塌上消食。 楊劍心搬了凳子坐在溫慕面前,給他輕輕的揉臉。 溫慕是偏陰柔的,但看著一點兒也不娘里娘氣的。一說話軟軟的,楊劍心覺得他生起氣來應該也沒有什么震懾力。 楊劍心是這樣想的,但他沒想到溫慕生起氣來會那么震人、那么嚇人。 今年新一屆的科舉已經結束,下了楊劍心來京城的第二次雨。 今天溫慕休沐,原本打算了要去釣魚,沒想到下了雨便不了了之了。 兩人相約來了茶館聽書,講的是一個民間愛恨情仇的鬼故事,現在先生下去歇息,變成了客人自由言論的時候。 楊劍心和溫慕坐在二樓雅間,一開窗戶就能看到一樓先生講臺,將一樓從南到北看了個清楚。 下面有幾個溫慕認識的人,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和榜眼、探花。 這新科狀元叫史實鳴,皇上賜了五公主和他的皇婚,現在風頭正盛,有些高傲自大。 溫慕打心眼里瞧不上這種人。 溫慕瞧不上這人,這人也瞧不上溫慕,這不喝了幾杯茶,開了話簍子,便高談闊論的大罵溫慕。 “就那沒把的死太監,他還給我擺臉子,也不看看他是個什么東西!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狀元駙馬爺!他不過一個太監總管,就能耀武揚威,每根也就只能這般了?!?/br> 史實鳴又道,“你們是沒聞到他身上那股子尿~sao~味,身上遮了多厚的香粉也擋不住他那尿!sao~味!” 榜眼低頭笑了幾聲,繼續喝茶。倒是探花儒儒糯糯道:“史兄莫要這樣說,我瞧溫總管人倒是不錯......” 史實鳴:“你懂個屁!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巴結那個宦官,你便莫要與我們同行!” 楊劍心聽得氣極了,擼了袖子就要從樓上跳下去,被溫慕拉了回來問他:“你要做什么?” 楊劍心:“你沒聽到他們說你什么嘛,他們竟敢這些說你!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溫慕懶散的一笑:“哪能堵住悠悠眾口?!?/br> “那他們說你......說你......那些話,我聽不得!”說著又要往樓下跳。 “回來!”溫慕低呵一聲,沒了懶散,渾身散發出一股氣場,沖他一瞪眼,眼睛里有了不悅。 楊劍心委屈,明明就是那些人不對,為什么溫慕還要跟他生氣! 溫慕生起氣來,那毫無攻擊的面龐就變成了陰鷙,陰沉沉的嚇得人不敢動。 楊劍心乖乖的坐下,委屈的不想理他。 “現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睖啬叫笨戳怂谎?,見他生著悶氣還挺有趣,“生氣了?” 楊劍心不理他,悶聲喝著茶。 “他是新科狀元,你只是一個平將軍,若當真下去打了他,他有五公主做主,你有誰?”溫慕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皇上可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能放過打駙馬爺的人?!?/br> “那就這樣算了?”楊劍心見他是為了自己著想,有些高興,同時又氣史實鳴罵溫慕,“我可受不了這委屈!” 溫慕噗嗤一聲笑了:“他罵的是我,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么氣?!?/br> 楊劍心又不想理他了。 “放心吧?!睖啬降?,“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去的?!?/br> 楊劍心和溫慕吃了晚飯把他送回溫府后,直接回了營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