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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做的夢似乎不太好,眉間剛剛撫平的褶皺此時又立起,眼瞼輕顫,那雙有些壞掉的手又再次不受控制地亂抖。 七月的聲音很沙啞,幾乎帶著哭腔:“別......別不要我......” 他顫抖的幅度愈發地大,臉上尚未干涸的淚痕又變得濕潤,嘴里不停低聲喊著周瓷的名字,胡亂叫著雄主。 周瓷把無措的小孩半擁在懷里,輕輕拍撫著小孩后背:“在呢,在呢,沒有不要你......別怕......” “別怕......”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聲音和氣息,過了好一會兒,七月的噩夢才停了下來,眉眼也稍稍安順了些。 周瓷抿唇看著七月,心臟海綿似的發軟發漲,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只覺得自己的猶疑很可笑,是自己害得他成了現在這樣,讓他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驚惶成這個樣子,有了治療的方法自己反而先嬌氣起來了。 或許現在也需要七月多去外面看看,若是把自己總是局限在短短的一片天地,難免就會把一些不要緊的事情看得太重,多去外面見見人也是好的。 說不定,就也不會那樣喜歡自己了...... 周瓷怔了一會兒,忽略心底的莫名其妙的酸澀,慢慢有了打算。 記得前陣子路過花園時候幾個亞雌貌似討論過,說市中心一年一度蟲族的冰雕展開始了,等到七月傷口好了,就帶他先出去玩一圈兒散散心,之后...... 周瓷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他看著七月恬靜的臉。 ------ 是夜,初夏的市中心晚上涼風習習,微風陣陣,伴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降下的溫度,頗為涼爽,恍然間能夠感受到萬晚春的涼意,很舒適。 這里作為本市最大的廣場,每天總是有很多的蟲過來玩,但是今天一定是一年一度蟲最多的一天。 “哎,雖說這個該死的蟲皇總不作為,但是不得不說咱族每年的冰雕展是辦的真好??!你看看,這玩意兒幾個月都化不了?!?/br> “小心你的腦袋!”一只雌蟲低著聲音警告,頓了頓又道:“要我看,他做這個也是不得不做,以前沒有這些的時候蟲族每年夏天得曬死多少蟲,這東西不是錦上添花,是雪中送炭?!?/br> 另一只雌蟲滿不在乎地隨口應了一聲,轉而又道:“嘿,咱們去看看那個,我就知道這天肯定有一堆好玩的......” 兩只雌蟲聲音消散在被五光十色的冰雕照的亮堂堂的黑夜,消散在一片小販叫賣聲,孩童玩樂聲和一片guntang的熱鬧里。 周瓷和七月穿了一身便裝,為了避免七月的黑發過于惹眼,周瓷還專門給他準備一頂棒球帽。 兩人走到冰雕會場的入口處。 “走吧?!敝艽赊D頭笑道。 七月微微低著頭,聞言點頭,腳下卻走得很慢。 很明顯,他不喜歡這種嘈雜的人很多的地方。 周瓷伸手去拉七月的手腕,不出意外,被小孩兒看似不經意地躲掉了。 他心里沒什么意外,這些養傷的日子七月總是看著他沒有知覺的手發呆,一直有些避開周瓷的接觸,這次也是一樣。 周瓷知道小孩兒現在思緒很復雜,想的多,也理解他,卻還是不太習慣被這樣拒絕,心里難受了一瞬,轉而再微微笑了笑。 “走吧?!敝艽芍貜偷?。 七月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毫無知覺的手,心里越發肯定,在恢復不了自己身體前自己絕對不允許現在這個廢物的自己去玷污周瓷。 兩人剛一進去,周瓷作為一個地球人實屬被這里五花八門的玩意兒吸引了,還沒來得及趕上撲面而來的熱鬧和人間煙火,旁邊有個背著滿框子假花兒的長得像個小女孩兒的亞雌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誰是雄誰是雌,見到周瓷轉頭被一個耍雜技的吸引之后趕忙上前跑到那個戴帽子的雌蟲面前。 “小兄弟,要不要給你家雄主買朵花兒,”那個亞雌獻寶似的把一婁匡的花敞開來,“我這的花都是市場上的最新款,可漂亮了,你家雄主收到了一定喜歡?!?/br> 他賣的花自然不是蟲族昂貴珍惜,連棵狗尾巴草都價值千萬的真花,而是用廉價的塑料和紙布自己做的假花。 七月愣了愣,視線轉向周瓷,周瓷還在眼巴巴地看著一個雌蟲耍雜技。 “來一朵吧小兄弟,你家雄主肯定喜歡?!蹦侵毁u花的亞雌看出這個戴帽子少年對那只雄蟲的綿綿情意,笑得更開心了。 雄主......七月回味著這兩個字,心口一片溫燙,想起來之前周瓷給了他很多蟲幣,說喜歡什么就買,不禁有些蠢蠢欲動。 他放慢動作,盡量不去刺激自己的手,祈禱它能夠聽話一點至少買朵花。 顫顫巍巍的,過了好半天,他才慢慢翻找出那枚數值較大的蟲幣。 七月輕舒一口氣,眼睛在一旁冰雕的照耀下亮亮的潤潤的,嘴角也稍稍挑起:“給你?!?/br> 賣花的亞雌見七月掏錢,眼睛笑得都彎了,在自己的箱子里一翻,找出一個最漂亮的玫瑰型的金箔花,伸手遞給七月。 也就在此刻,七月有些隱忍者壓抑的手此時再次鬼魅般顫抖起來,握著蟲幣的食指和拇指之間不受控制地劇烈摩擦,少年咬著牙想要控制,可是下一秒,更加劇烈的疼痛和乏力感接撞而至,蟲幣“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