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著他，腦海中隱隱想起中考時，因為她拿了省第二名，被mama罵的很慘，一直聽mama說第一名超了自己好多分。

    她被罵得一直哭，也沒有去關注第一名是誰。

    “我說蘇遲你腦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那么多天沒來學校，整天在家里幫忙殺鴨端飯還能考第一，怎么那么牛逼??！”同班的陸譚元站在旁邊，雙手叉腰嘆口氣道。

    “我們遲哥當然牛逼??！當年的中考狀元可不是鬧著玩?！奔景昨湴恋卣f道。

    宋習習看著他那副驕傲樣，嫌棄地翻白眼：“又不是你拿了第一，驕傲什么?！?/br>
    “省狀元？”她問道，眼里透著一絲絲不確定。

    蘇遲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咧嘴笑得燦爛，用力地點頭：“嗯，是我?！?/br>
    夏言：“……”

    “干嘛這樣子看我，真的是我啊，我那時候還關注第二名的你，畢竟你被我壓著呢，你都不關注我嗎？”

    夏言長睫輕顫，有些無法消化這個信息，咽了咽唾沫，轉身離開。

    “言言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宋習習小跑跟上去。

    季白用手肘捅他側腰：“遲哥，你把人嚇傻了，你就不能控一下分嗎，一個月沒來還考第一名，讓夏言的臉掛哪里？”

    夏言的努力學習，人人皆知。

    畢竟能看到她時，她都是在學習，仿佛一個無情的學習機，生活中仿佛只有學習。

    蘇遲看著她的背影：“那樣不尊重她?！?/br>
    他當然可以故意控分來哄她，可是如果被她知道，她一定會比今天還要難受。

    季白嘖嘖兩聲。

    今天一整天不管蘇遲怎么犯傻，夏言都不理他，

    放學路上，蘇遲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

    回到家，他想了想決定去和夏言道個歉，雖然自己沒做錯什么，但惹夏言不開心就是錯了。

    “你說說你怎么那么廢物！”

    蘇遲站在門口，伸手剛要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夏言mama的聲音。

    “這種成績你怎么考得出來？”mama將手中的試卷朝著她砸過去：“你丟不丟臉啊，這些分怎么丟的？”

    夏言側頭避開試卷，看著那張丟分最多的試卷，沉默不解釋。

    那張試卷，是她前一天被顧沉彬sao擾然后靜不下心考的。那時候她已經強迫自己靜下來，可是不管怎么都靜不下來。

    “你讓我和補習班的人怎么說，說我女兒月考考第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除了考第二你還會做什么，當初中考也考第二，現在也考第二，是不是將來高考你也要考第二！”

    她望著那張試卷，熟練又麻木地說出叁個字。

    “對不起?！?/br>
    “對不起有用？對不起就可以考第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是因為我一直忙著工作不回家，所以你故意考第二氣我？但是我努力工作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

    mama站起來長長地嘆口氣，走到夏言面前，伸手抓著她肩膀，兩眼瞪大地看著她：“言言，mama都是為了你啊，你是補習班的招牌，是mama的門面，你考得好就會有很多人慕茗來mama這兒補習，這樣子我們的生活就會越來越好，mama就可以給你買好多東西?！?/br>
    她暗暗攥緊拳頭：“對不起mama，我知道錯了，我會好好學習，不給你添麻煩?！?/br>
    mama聞聲將她擁入懷中：“傻孩子，mama都是為了你，下一次不可以這樣子了知道嗎？”

    夏言笑著，眼里卻滿是淚水。

    站在門外的人，緩緩放下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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