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有病,但我沒藥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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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姜肯定道:“當然了,一定是因為你一直在你師尊身邊,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只要你出去一下,見到更多的人,就知道你多了不起了?!?/br> 元空翠也陷入了沉思,“不對勁,我雖然本來很厲害,但是也并沒有這么厲害啊?!?/br> 班姜不允許她說她不厲害,“不,你明明非常厲害!而且你簡直像是你師尊一樣了,無論是慣用招式還是靈力,尤其是靈力,出招還是你的風格,但靈力簡直和他如出一轍?!?/br> “不是,我原本的靈力不是這樣的?!痹沾淇粗约旱氖?,奇怪的違和感更重了,“還有我的經脈,本來是我自己鍛煉的,越來越寬,而且一直在打通更多,追求極限。但是自從上次從時空隧道里面回來,我發現我的經脈拓寬的不是一定半丁,連靈力也是不符合常識地倍速增長。只是師尊說沒事,我就沒有深究?!?/br> 班姜的心怦怦跳,她提到時空隧道了!這就是魔尊讓她來打探的消息,但是她的心早就叛變了元空翠給了她勇氣,她不要把這些告訴魔尊! 來之前班姜發過心魔誓,絕不能暴露自己,那么只能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了! “小元!” 元空翠被她激動的聲音嚇了一跳,“怎么了?”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自己修煉中變強了呢?” 元空翠擺擺手,“是有在努力修煉,但也不至于這么強。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覺得我可能少了一段記憶!” “你說什么?” 元空翠支著下巴,“沒有證據,就是直覺,我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會有這樣的變化。而且回來之前,我遇到了一個人,他……我對他一見鐘情了?!?/br> 班姜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一見鐘情?” 但還好是說感情問題,而不是時空問題。 元空翠想起最后見到過的那個身影,覺得身邊的人會影響擇偶觀不是沒有說法,原本她也沒有白毛控的,和師尊待久了,也覺得白毛好看了。 就是很可惜,對方是過去的人,而她活在未來。 “對啊,我知道我們沒有可能,你怎么這么驚訝?” 班姜“因為”了半天,才說出口:“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對男人動心的樣子,你看起來簡直是天生的無情道?!?/br> 元空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和班姜面面相覷,“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應該去修無情道???” 班姜解釋道:“因為我見到過的成功修的無情道的人,性格差不多就是你這樣子的。和更多人所想的冷漠無情的人不一樣,無情道是不會對單獨某個人偏愛,反而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大多數為人都樂觀豁達,活得瀟灑自在?!?/br> 元空翠:“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其實沒想過修無情道來著,哪怕我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br> 班姜更加驚訝了,“怎么會不可能,誰能拒絕你?” “能拒絕我的人多了去了,大可不必如此自信?!痹沾湔f,“不過我的情況有點特殊,他應該已經死了?!?/br> 畢竟是數萬,甚至更久遠之前的人了啊,唉,真后悔,一見鐘情了都沒有問出人家的名字。 此時,正在切藥的余孤煙打了個噴嚏。 第57章 聽到人都死了,班姜頓時理解了,同情地握住她的手:“別再傷心了,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br> 元空翠笑著說:“希望吧,能遇到當然很好,遇不到的話和我師尊一樣打一輩子光棍好像也不錯?!?/br> 此時,正在切藥的余孤煙又打了個噴嚏。 太陽逐漸升起,清晨的露水也慢慢消散,寒暑對元空翠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她得在乎客人的感受。班姜看起來不耐曬,剛才的陽光還好,現在明顯低著頭躲避了。 元空翠體貼地問:“前面有一個亭子,我們去休息一會兒吧?!?/br> 班姜條件反射拒絕:“你是體修,這點路程不會累的吧?我們要不再走一會兒?!?/br> “會不會累和想不想休息是兩回事兒,偷懶是人的天性。我還想下午繼續和你散步呢,現在休息的話,下午精力更充沛?!?/br> 班姜說著她不累,還是聽元空翠的建議和她坐進了亭子。 元空翠問:“是因為身上的毒藥嗎?它會消耗人的體力?你是怕曬黑還是看向太陽眼睛會不舒服???后者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看看,麻煩的病我不行,簡單看看還是可以的?!?/br> 班姜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修為被竊走,身體又受了傷才會這樣?!彼L長的嘆口氣,“在合歡宗,我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太陽了,上一次還是七八年前吧,眼睛已經不習慣了?!?/br> 元空翠安慰她:“這樣啊,你別著急,慢慢來,你會適應的?!?/br> 班姜點點頭。 她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開口:“小元,你要小心魔尊?!?/br> 元空翠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了,那可是魔尊,我肯定會小心應對的?!?/br> 班姜卻告訴了她一個秘密:“魔尊他和別的魔族不一樣,身上沒有半點魔氣,很容易偽裝成修士或者普通人” “還有這事?”元空翠好奇地睜大雙眼,“不應該啊,墮落成魔一定是干了很多壞事,而且心里會出現危險的想法,這必然會產生魔氣,他怎么會沒有?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絕沒有認錯人?!卑嘟蛄藗€冷顫,想起了初見魔尊的那一天。 是難得可以看見太陽的一天,她爬上觀星臺,本來以為只有她一個人,沒想到那里還有一個玄衣少年。他雖然面色蒼白,身材孱弱,卻非常愛笑,讓人望之親切,她感覺到此人身上氣息純凈,還以為是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魔尊。 少年模樣的魔尊語焉不詳,誤導著她讓她以為魔尊也想離開這里,她為對方指了路,將她多年前的逃跑計劃告訴他——她想,自己身上有合歡宗的印記,少年說他還沒有來得及印上,他總算有機會出去的。 班姜心中存著一個念想,萬一他出去之后,愿意再回來把她也救出去呢?即便他不想再回來,那么自己能救一個人也是好的。 可萬萬沒想到,魔尊抱著衣衫凌亂的她回到了主殿,告訴宗主她教唆自己逃跑。宗主佛口蛇心,面上笑笑,溫言軟語,仿佛不得已般要將她處以蛇刑。她赤身裸體進萬蛇坑,“嘶嘶”做響的蛇信子觸碰到她的小腿,這時候魔尊到做了好人,說很喜歡她,要她陪在身邊。 此后的幾年,魔尊去合歡宗,經常會要她相陪。 魔尊的手就像蛇窟的蛇一樣冰冷,一下一下撫摸著臥在他膝上的她,忽然開口說要讓她做一件事,只要完成了,就讓她離開合歡宗。 那時候她想,無論是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可直到離開了合歡宗,才知道竟然是讓她把元空翠引誘,讓小元墮落入合歡宗。 這件事絕不可能! 元空翠本來在思考著魔尊可能是個什么東西,轉眼就看見班姜忽然流著汗,面色蒼白的樣子,趕緊拉住她的手為她輸送靈力,關切地問:“你怎么了?手怎么這么冰?” 班姜一把反抓住她的手,“小元,你一定會掃除合歡宗,打敗魔尊的對不對?” “當然了?!笨粗纳袂?,元空翠再次開口變得更加鄭重了,“我一定會掃除合歡宗,打敗魔尊!” 班姜惴惴不安,元空翠也沒辦法,最后她決定帶著班姜去師尊那里,去年眼看著解藥進度,應該能讓她安心點。 兩個人過來,余孤煙只看見自己徒弟,朝元空翠招招手:“小元過來?!?/br> 他這幅傲慢態度修真界沒有人不知道,班姜不以為意,元空翠抱歉地看向她的時候,她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余孤煙拉著元空翠,告訴了她一個消息:“這個里世界不止有我們在,你小師叔的徒弟也在這里,秘境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大一點,進來的人不少?,F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我們聰明美麗勇敢強大的小元……” 元空翠懷疑地看向他:“說這么多好聽的,是不是想坑我?” “我是你師尊,怎么會坑你呢?”余孤煙說。 元空翠換位思考了一下,“不,還是很可疑,你直說吧,要我做什么?” 余孤煙低頭湊到她耳朵旁邊,小聲說了一大堆。 班姜在不遠處百無聊賴地四處閑看,最后還是將目光落在他們師徒身上。 從她的角度看去,銀白發絲的男人以一種十分曖昧的角度貼在滿臉疑惑的少女耳邊,他潔白的衣服外罩一層如月光一般清冷的輕紗,袖口處的紅色在輕紗下更有一種別樣的鮮活。 高大的身軀完全遮住了少女面前的光,從她的角度看她的師尊,應該是極具壓迫感的,但小元似乎毫無所覺。 班姜本想叫住元空翠,就在她生出這樣的念頭之時,正好撞上余孤煙看過來的眼神。 他已經恢復原本的姿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元空翠好像是因為他答應了什么事情,無奈地點點頭。 班姜仿佛被他地目光鎖定,完全無法動彈。那雙血紅的眼睛絕不是人類所有,他的肌膚猶如白玉一般潔白無暇,同樣也像玉石一樣冷硬無情,毫無人氣,唯有那雙眼睛會泄露出他的情緒。 可是血紅色的眼睛,誰敢注視? 小元到底是怎么和他相處這么多年,還覺得他溫柔可親的?只是這再一照面,元空翠言語中為她描述的哪個嘴硬心軟、仁慈高潔的師尊形象蕩然無存。 還有他剛從小元身上移開時的目光,那樣充滿獨占欲的眼神,真的是她口中的好師尊應該有的嗎? 事情答應下來,余孤煙把一顆丹藥塞到元空翠手上,“讓她吃藥?!?/br> 元空翠接過丹藥,不忘嗶嗶賴賴:“師尊你怎么不自己去,你這個大夫能不能負責人一點?” 余孤煙嗤笑一聲:“她怕我怕的要死,萬一沒有治好她反而被我嚇死,豈不又是我的罪過?” “你這么好看哪里嚇人了???”元空翠懷疑師尊就是不喜歡人類,不想和人類相處。 她仔細描摹著余孤煙的容貌,拋開徒弟的濾鏡來說,也是美貌非常,相當的冷艷高貴的長相,非常時髦。他的容貌和他的法術一樣,冠絕當世,想不通怎么會覺得自己嚇人,又不是拿著劍,滴著血的時候。 余孤煙稍微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這么多年又不是沒見過?!?/br> “好看嘛,自己徒弟多看兩眼怎么了,又不是登徒子?!痹沾溧粥止竟臼栈匮凵?,從他這里走的時候不忘順點蜂蜜。 元空翠熟練地給蜂蜜兌水,將蜂蜜水和丹藥一起給班姜,“我是尊給不喜歡的人制藥,一般都會非常非???。不過你不要誤會,他除了給我的藥,其他人一律都是苦的?!?/br> 班姜見過蜂蜜水和丹藥,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口咽下去,元空翠給她調的蜂蜜水也一滴沒剩。 “謝謝你,我好很多了?!?/br> 元空翠說:“不用謝我,你應該謝謝我師尊,藥都是他配的。你別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他也很希望你痊愈的?!?/br> 班姜乖乖點頭:“我知道,謝謝你的蜂蜜水?!?/br> 丹藥在蜂蜜水的作用下慢慢融化,從胃部到全身都暖和起來,以至于班姜沒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身上魔尊留下的印記在發熱。 等她回到了房間才發覺不對勁,班姜匆忙地解開衣服,小腹部上紅色的花紋簡直要把衣服燙壞。這是魔尊所有物的標志,是她忠誠的標志,只有她對魔尊的單向忠誠。 呼吸間都帶著難以忍受的壓抑疼痛,班姜知道,這是魔尊再提醒她任務。 不,她才不會向魔尊屈服,已經到了小元身邊,怎么可能還為他賣命? 班姜想開口求救,聲音卻堵在喉嚨里,看不見的手扼住她的喉嚨,魔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么不乖嗎?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班姜就感覺到一陣熱風從耳邊擦過,她的身體驀然失去桎梏,倒在了地上。 她回頭,看見一支簪子將一根黑色的羽毛死死釘在墻上,簪子半截都在墻里,尾端的流蘇不住晃動,羽毛變形得不成樣子。 是元空翠簪子,也是她剛才一腳踹開了門。 她沒有著急拔下簪子,第一件事是幫班姜把衣服穿好,“居然被臟東西混進來了,是我疏忽,這里到底不是真正的群玉山,不過它只要敢出現,我就一定能殺死,我保證,允許你搶一次我的人頭,抓住了魔尊,你來殺他!” 班姜抓住她的手腕,“你都知道了嗎?你知道我身上……” 元空翠放開手,任她自己顫抖著把衣服穿好,“知道,是我把你帶回了的,我當然看到了。你出現的時候師尊就提醒過我不對勁,本來想將計就計的,可是你看起來太可憐了,就算苦rou計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不是嗎?現在看來我的推斷沒問題,你也是被魔尊脅迫的不是嗎?站在我這邊吧,魔尊不值得你賣命,你身上的東西,我有辦法消除?!?/br> “從我見到那你的時候起,我就站在你這邊?!?/br> 元空翠笑了一下,“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