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文學 第7節
在怎么解釋都無果后,只能自顧自道,“唉,都給給我說熱了,我去前面買根雪糕啊?!?/br> 柳生終于回頭,訝異道,“這天你吃雪糕?” “對啊,”江淇文回頭道,“你要不要?” 柳生頓了一下,恢復高冷:“不要?!?/br> “哦,”江淇文會意道,“綠豆的行嗎?” 柳生:“……” 兩根綠豆雪糕,一人一個,江淇文一口咬了上去。 柳生嫌冰牙,一口舔了上去。 他不是不懂雪糕,而是不懂北方。 這一口不要緊,外面寒風呼嘯,綠豆雪糕又凍得實—— 舌頭貼上去,拿不下來了。 第8章 直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柳生】 “咋了?” 江淇文看他不對勁,繞了一圈去看突然背對過去的柳生。 只見他半吐著舌頭,暴露出來的部分全都粘在上面,眼睛里盡是驚慌失措。 隨后第一時間發現這一勁爆的新聞的他,笑得不可自制,前仰后合,就差沒掏出手機拍下來傳上網了。 柳生哪見過北方雪糕的這等威力,第一口的面積沾的還不小,整個人東拉西扯禁不住嗚了一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是紋絲不動。 一想到一會可能不僅是江淇文嘲笑,還可能是全校一起,又急得淚眼汪汪。 “都壞里……”他囫圇不清道,“灰……”柳生“非要吃雪糕”的“非”死活發不出來。 他怒目而視,只能作罷。 “你別硬拽,不要小瞧大自然的規律?!苯课男蛄?,好心相勸,“以我的經驗,你只能找個暖和地兒等他自己化了,別無他法?!?/br> “唔……”柳生半吐著舌頭,“這賴兒有……卵和地兒……” 江淇文看了看四周無垠的滑雪場,就連雪糕也是在空地上用紙箱子裝著賣的,一時的確找不到離得近的室內。 “我帶你回基地吧?!?/br> 柳生一想到一路上要被同學公開處刑,他連忙拉住他的袖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拉了一會兒,他又別扭地松開。 江淇文撓撓頭。 “那……這樣吧,我給你哈哈氣?”他目光飄忽道,“你自己也努努力?!?/br> 他湊近了柳生凍得紅撲撲的小臉,眼眶里急出些眼淚甚是可憐。他看見那張紅紅艷的嘴一張一合之間,齒列兩側拉出幾根銀絲形狀的清液。他努力低著頭,企圖掩蓋它受制于雪糕的恥辱。 他吞了口口水,“你現在除了我還能靠誰。配合點成不?” 柳生想了想,屈辱地點點頭。 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凍的,有點燙。 把舌頭暴露出一半來后,那人湊了上來,嘴里的溫暖輕輕渡過來。 溫熱的水汽,柔軟的氣團。 好似一個隔空的親吻。 他突然想起小兔子私信里說的,軟綿綿,暖烘烘。 他渾身不自在,眨眼時速達到了人生巔峰。 “你再試試?” 柳生又拽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然后他看見江淇文竟然難得地扭捏了一下,“我倒是還有個辦法……” 他靜靜等待下文。 可江淇文轉了個彎兒,沒說下去。他看看了表,“算了,這不好。這時間也快到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br> “……” 他沒有辦法,為了自由,只能短暫地放棄了他的尊嚴。他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堅定地看著他,“里來?!?/br> “那……其實也差不多,你不介意就行?!苯课耐塘讼驴谒?,“那你配合嗎?” 他忙不迭點點頭。 “嘴巴張大?!?/br> 柳生屈辱地把嘴巴張大。 “舌頭伸出來?!?/br> 柳生屈辱地把舌頭伸出來。 …… 對于江淇文來說,這實在是兩個實事求是的需求。 不要多想。柳生告誡自己。 不過,若是他不說話離近了看,這sb室友也沒那么討厭。 不知是不是吊橋效應,平日的情商盆地進化成了真誠純粹,平日里的賊眉鼠眼也出脫成了韓系淡顏…… 鼻基底平整,平地拔起的山根帶起挺拔而流暢的鼻梁線條,狹長的眼睛垂著,睫毛上掛著的水汽似乎就要凝結了。 他臉色爆紅,隱匿在凍紅的血絲之下。 江淇文再次俯下身,湊近。 柳生心跳陡然加快。 只見那近在咫尺的人一手扶著雪糕棍,在角落嘎嘣咬了一口。 然后抬起身,看著他,像倉鼠一樣嚼了起來。 柳生:…… 雪糕本來就硬,他這一口下去,就算扶著雪糕棍減震,效果也甚微。他著實被扯了一下,眼淚口水一起涌,“橫……” “那能怎么辦?”江淇文雖是拔刀相助,但干這種事臉上也不太自在,“那我只能少咬幾口了?!?/br> 柳生一邊屈辱地伸著舌頭,一邊下唇死命兜著嘴里自動分泌的口水,像是捍衛生命最后一條底褲。 他想起平日江淇文的正派作風,突然想開了。 不要老是用h文視角看待這個純潔的世界! 這是人文精神,這是正道的光。 就是,直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他又朝他點點頭,視死如歸地投去信任的目光。 【江淇文】 柳生仰頭看著他,眼里又帶層薄淚,被迫長大的嘴巴里小舌頭是粉紅色的,小舌尖在下面免于受難,正難受地動著,泛著水光。 江淇文在這目光里下不來臺,逼上梁山—— 他一咬牙,又俯下身來,這次有了經驗,沒扶雪糕棍,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他手在抖,過了一會兒,發現他的下巴也在抖。 兩個人都很緊張。 他對準了一下,眼睛一閉,直接朝緊挨舌頭的雪糕區域咬了下去。 因為顧慮太多,這一口硬是沒咬下去,停在了一半。就這樣不進不退也不是辦法,他只好一歪頭,想稍微換個角度。 結果壞了。 柳生嘴巴張得累了,以為他要退出去,疲累的肌rou在這節骨眼瞬間松懈。 于是只是想調整一下的江淇文,蹭到了柳生一小片嘴唇—— 又軟又熱,尤其他剛嚼完雪糕,任何溫度都猶顯炙熱。 柳生一下子炸毛了。 他后退了一大步,身殘志堅地控訴:“厚!厚流氓……” “誰知道你突然閉上了……”江淇文好心不成,突然被潑一桶臟水,又急又燥,羞恥勁兒又攻心,一下語氣不太好,“不是,回基地得了。我這跟你費力不討好圖什么?” “咳、咳咳咳!” 柳生他一直張著嘴,寒風又促進了蒸發,他此時口腔的水分一滴都沒有了。他嗓子眼早就干得冒煙,話音未落,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淇文嘴邊一肚子牢sao都咽了回去。 他靜靜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看他咳得直干嘔,終于看不下去走到他旁邊,拍著他后背??此饾u再次掌控了呼吸的節奏,才又道: “我看粘的也就是中間那一小塊?!?/br> 柳生一抬頭,一邊咳一邊看著他。 “你嘴張大,我們再試一次?” 柳生喘了口氣,沖著他又張了張嘴,雖然眼睛沒看著他,也算是默認。 兩個人又又友好地進行了唇舌的切磋。 最后除了粘著的一塊,其他的盡數被他吞進肚子里了。 磕磕碰碰,以舌為案,最后那三下全都輕咬上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