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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剛做完這些,傅淵身體突然僵住了,然后瞬間倒在身后的床上,手緊緊捂著胸口,臉一片漲紅。 嘴角也溢出鮮血,發出困獸般的嘶吼。 疼痛,每根骨頭仿佛都要裂開一般,肌rou也在疼痛,血液和靈力在不停翻涌,整個人就像是快要炸開一樣。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沒有絲毫準備,整個人仿佛要被撕裂開,身體被無數次打散重組。 在這種疼痛下,傅淵無數次想,若是,就這樣昏過去該多好,這樣自己就感受不到這樣的疼痛。 可大腦無比清醒,能感受到身體帶來的疼痛。一時間他意識有些恍惚,這些疼痛和師尊的相比……哪個更痛? 他像是自虐一般不去管,反倒是默默閉上了眼睛,感受疼痛。 —— 良久,疼痛消失,天色也泛白。 傅淵癱在床上,一身冷汗,將他的一身玄袍浸透,顏色更深了一層,就連床上也沾了些他的冷汗。 身上粘膩感讓他十分不適,可此時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做了起來,伸手一揮,房間里就出現了一個木桶,再次揮手,里面就盛滿了水。 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儲物空間里一直存著生活用品,水也存了不少。 他艱難催動靈力給這桶水加熱,放在平時不過是幾息的功夫,可此時一驅動靈力,體內就隱隱泛疼,一絲一縷的靈力緩慢輸入,一炷香后才冒出裊裊熱氣。 之前劇烈的疼痛也是他動用靈力之后才出現的。 再次使用靈力的時候,傅淵發現有什么東西變了,但他太累了,迅速脫了衣袍邁入木桶中。 熱水緩解了一些疲勞,因為疼痛十分酸澀的肌rou此刻也微微放松下來,腹肌透過水流就能看到,胸膛微微起伏。 渾身舒適,傅淵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難得的放松。 不過是第一天來這,玄白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過。 傅淵閉著眼,盤膝坐在木桶中,開始吸納天地靈氣,靈氣入體時帶來針扎般的疼痛,又過了半響疼痛才逐漸消失。 依舊不能迅速吸納靈力,體內的經脈似乎才剛剛經過一場改造,承受不住,吸納靈力的速度一快,經脈就脹痛。 他又睜開了眼,朝嘴里塞了一顆三師叔給的解毒丸。 傅淵想著柳聽寒,慢慢修煉。要將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這樣他才有余力繼續后面的試藥。 傅淵想得通透,身體狀態也慢慢變好,不過靈力運轉時依舊會有疼痛,倒也沒有昨夜那樣如針扎一般難以忍受的情況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傅淵睜開了眼眸,從陣法傳來的氣息感受,外面來的人并不是玄白,氣息是陌生的。 “我來為你送些吃食?!闭f話的人溫聲細語,叫人生不起什么惡意,而且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只是傅淵一時間沒有想起在哪里聽過。 他頓了頓,道:“進來?!?/br> 估計是魔宮的靈童吧,大約是之前來的時候聽過這聲音,是個不顯眼的人。 一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沉甸甸的,頗有些重量。 他臉色蒼白,身形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摔倒一般。 就連傅淵見過的那些普通人中都沒有這么病弱的。但是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傅淵記憶回籠,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這人被玄白喚作‘阿南’,被玄白萬般寵愛,對他的態度也是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怕化了一般。 玄白竟要他來送飯,也不怕自己一時生恨將這人給殺了? 阿南慢悠悠走了過來,將食盒放在了房內唯一的桌子上。 “昨夜聽阿白說了你的事情,阿白舉動屬實有些唐突和急躁了,我在這里替他道聲抱歉?!卑⒛险f話也是溫柔的,“昨日怕是不好受吧,阿白也是這樣過來的……” 阿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道:“抱歉,我先離開了,你吃完后將食盒放在門口,會有人來收的?!?/br> 他慌慌忙忙的離去,但修為實在是太低,身體也不好,搖搖晃晃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 傅淵視線落在了那個食盒上,想著阿南剛剛說過的話,什么叫‘阿白也是這么過來的’?玄白也吃過這藥? 傅淵緊皺著眉頭,發現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魔功有很多秘密,玄白身上也有很多秘密,這些秘密都和師尊身上那不知名的力量有關。 傅淵深吸一口氣,將食盒打開,濃郁的靈力撲面而來,里面都是用高階的靈獸rou做成的食物。 他也不怕里面被下了毒,直接吃了起來。 —— 豪華的宮殿里布滿了紅色的帷幔,垂落著,屋子里的東西看不真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 尹芝南剛剛走進,就瞧見一人站在屋子里,身上穿的紅衣似與那紅色帷幔融于一體。 “你去干什么了?”玄白表情冷漠的看著他。 尹芝南笑了笑,輕輕走過去,伸手攀上了玄白的身軀,踮著腳尖在他耳旁輕聲說道:“你不是知道嗎?” 聲音依舊是那么溫柔,卻又罕見的帶了些媚意,嫩白的手悄悄滑進玄白的衣裳,在他寬厚的胸膛輕輕打圈。似是覺得這誘.惑不夠,尹芝南又抬頭,墊著腳在玄白嘴角輕輕親了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