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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剛用丹藥為淵兒催生出來的靈力中卻沒有那種東西,那種東西和玄白的血液有些相似,可淵兒并沒有機會與玄白接觸,若是真從他那里得了什么東西……怕是在秘境里從玄白弟子手中得到的。 說到玄白,柳聽寒便想起他與自己說過的話,如今那叛徒還藏在魔域內,以人換人這件事情,他還得仔細斟酌一番,再決定與不與宗門談論。 柳聽寒剛穿好衣服,寢宮的門就被敲響了。從陣法傳來的氣息感受,是孟辰。 柳聽寒將門打開,把人迎來進來。 孟辰帶著笑,還未開口說話,就瞧見了床上的傅淵,一時間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柳聽寒毫無所知:“何事?” 他卻依舊看著傅淵,作為煉藥宗師,他自然能感覺到傅淵體內靈力流轉沒有以前靈活,也能感受到這人的虛弱。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柳聽寒,又看了看傅淵,一個足夠震撼整個修真界的想法逐漸在他腦中成型。 他們可是師徒,實力又相差那么多,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柳聽寒眉頭微皺,聲音也清冷了不少:“師兄選擇這個時候來我的寢宮可是有事?” 第34章 為何會是淵兒? 孟辰這才回神,可視線總是忍不住朝柳聽寒的床榻飄去。 昨晚可是月圓之夜,聽寒理應受著苦,可他們戰況究竟是如何激烈才能讓一個修真人如此虛弱。 還是說聽寒如今身子好,昨夜并沒有那么難受? 孟辰連忙搖頭,輕聲道:“大師兄托我叫你過去?!?/br> 柳聽寒點頭:“我知道了,待我收拾好就過去?!?/br> 孟辰最后看了床上的傅淵一眼,點頭離去,心思沉重。 傅淵依舊在沉睡著,沒有任何動靜,柳聽寒總算是注意到一旁的被褥,給傅淵蓋上。 “好好休息?!彼p聲說道,走了出去。 —— 柳聽寒來到宗主的宮殿,發現不僅是大師兄和孟辰,一眾師兄都在這里。 “師姐已經好生安葬,就在后山里,有空你去看看師姐?!绷牶畡偮渥?,就有人對他道。 他點頭,沒有說話,心里卻陡然升起一些危機感。 他總覺得這次談論的事情與他有關,且他一進來就聽到了師兄談論師姐的事情,怕和師姐也有些干系。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玄白之間的交談? 柳聽寒垂眸,仔細思考了一番,心里大致有了一些思量。 “聽寒可就沒有什么想與我們說的?”坐在首座的大師兄道。 他是柳聽寒的大師兄,也是赤霄府的宗主。 柳聽寒心中一緊,隨后有些無奈。 果真是知道了吧。 唯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是那日“不經意”提起換血大法的人。 柳聽寒看向孟辰。 孟辰瞧見他的眼神,低下了頭,拒絕和柳聽寒對視。 正是這個動作讓柳聽寒知道了事實,他看著眾人,嘆了一口氣道:“此事與我有干系,但以人換人這件事情我做不出來,況且我也沒有心悅之人?!?/br> “魔尊的目的另說,我知道眾位師兄心里的郁憤,知道叛徒在何處卻不能將他斬殺,心里自然是氣憤與憋屈,我心中亦是如此。但那人是玄白,實力過于強大,具體事宜理應多番商議后才能確定,請各位不要貿然行動?!绷牶曇魤旱土藥追?,帶著些冷意,有意識控制自己的氣勢,用高于他們的修為來壓迫各位師兄。 這不是他的本意,但現在也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室內氣氛有些壓抑,又有些緊張。 良久,宗主才開口道:“你的擔憂我自然是理解,好歹我們赤霄府也是一個大宗門,自是不會做出強取豪奪之事。到底說聽寒還是少了些策謀,玄白想要的是人,但是這人現在聽寒沒有,那我們何不用一些奇珍異寶來引起魔尊的興趣,借此來交換那叛徒?魔尊性情雖是詭異,但也不是不識時機之人,想必他是樂意同我們交換的?!?/br> 柳聽寒啞然,是他過于激動了。 一想到要將傅淵……為何會是淵兒?柳聽寒陡然皺起了眉頭,頗為不解。 孟辰見柳聽寒松了一口氣又突然皺起了眉頭,心里一緊,連忙開口詢問:“聽寒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昨夜乃是月圓,正巧我這邊有些事情便沒去你那里,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孟辰最想問的還是關于傅淵的事情,為什么傅淵會在聽寒的寢宮,為什么會躺在他的塌上。 難道聽寒真對淵兒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雖說修仙之人壽命極長,師徒相戀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若這件事情放在從未開竅過的柳聽寒身上,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么正常了。 孟辰壓下心里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看著柳聽寒,等著他的回復。 柳聽寒正在思考自己腦中剛剛出現的傅淵,一時不察,聽到孟辰叫自己,這才回神,不過意識依舊有些恍惚。 他搖搖頭對孟辰說:“無事,這么多年我早就習慣了,那種力量成不了氣候?!?/br> “這件事情是玄白找上你,若是由你去怕是能多幾分把握?!?/br> 柳聽寒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玄白這人性格詭秘難測,陰晴不定,柳聽寒是真的不想與他打交道。 他深吸一口氣,道:“是,我便帶著奇珍異寶,即日出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