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雀聞言，多少有點猜到了他的計劃，但也只是默默注視著他，并沒說話。

    “……嗯？”謝菲爾德有些意外，“材料？你指什么？”

    “有一個和你說的這個考察材料差不多的故事?！碧坡礉陕朴坪攘艘豢诳Х?，隨性地一笑，“我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但是聽到你的描述，感覺你可能會對這事有點興趣?！?/br>
    謝菲爾德好笑：“所以，這是交換？”

    “也不一定。如果你覺得你的研究結論還不能說，我也不強求。只能等教授你的論文發表出來后，我再去拜讀一下大作了?！碧坡礉蛇吇卦?，邊在終端上摁了幾下，彈出來一個公共的共享連接。

    謝菲爾德一愣：“這是什么？”

    唐麓澤：“病毒，怕嗎？”

    謝菲爾德失笑，伸出終端來刷了一下：“你都不怕我的名片是病毒，我怕什么？”

    隨后他查看了一下刷到的東西，發現那是一個宣傳視頻的網址：“這是……一個慶典活動的宣傳視頻？”

    “是。剛結束不久?！碧坡礉傻?，“你看看他們宣傳的那個‘神女’扮演者，或許會感興趣的?！?/br>
    他說話的時候，謝菲爾德終端上播放的視頻，正好播放到了由尼薇爾扮演的“神女”畫面。唐麓澤一抬下巴，示意道：“喏，就是她?！?/br>
    “是嗎？”謝菲爾德看了看畫面上的人，根據只言片語問道，“‘神女’……是什么宗教的核心人物嗎？”

    “不，只是個習俗慶典里的重要角色扮演者?！碧坡礉傻?，“屬于大型娛樂項目。不過是不是真有比較正統的這個民族、或者說教派的人，我就不知道的?！?/br>
    “原來如此?！敝x菲爾德看著畫面上的女孩，“那她叫什么？”

    “只要你查，就馬上能夠知道了?！碧坡礉蓻]直接回答，只是道，“這該是你調查的部分了，教授?！?/br>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叫我‘教授’，我怎么覺得你在暗暗諷刺我呢？”謝菲爾德關上視頻，說道，“不過，你還真就把這消息直接告訴我了？”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靈光一閃而已?！碧坡礉傻?，“那么，教授，還是不能和我說你的研究嗎？”

    “不是不能說?！敝x菲爾德無奈一笑，“是我覺得這次調查的現象，總和我原來知道的一些理論，有一點不太符合的地方。我得先把這種特殊的地方研究分析，才能有結論啊。我總不能現在就亂說自己的猜測，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教授覺得特殊，那一定很有意思?！碧坡礉傻?，“對了，教授，我還有個問題?！?/br>
    “什么？”

    “就像我猜測的腦部芯片會成為影響賭場的東西……”唐麓澤問，“你剛才說的那個案例，如果大家都戴上了芯片，隨時調節自己的身體激素和電磁什么的……那他們還會對這個核心人物產生這么大的信任和依賴嗎？”

    “……哈哈哈，天，你可真是令我驚喜?！敝x菲爾德聽到他的提問，露出了意外又愉悅的神情，“事實上，我剛才叫住你，就是聽到你的想法后，忽然靈光一閃。沒想到你也想到了?！?/br>
    “想到了有什么用？”唐麓澤道，“你不是說還沒有結果嗎？”

    “確實?！敝x菲爾德笑道，“現在加上你給我的這個靈感，我想要研究的事就多了。不過還是得一件一件來，先處理完現在手上的案例——當然，包括你提供給我的這個——然后再研究腦部芯片對群體情緒的影響。我還得去了解一下腦部芯片的功能，然后找看能不能尋征集佩帶了芯片的志愿者來研究，或者做點心理實驗?！?/br>
    唐麓澤無甚真心地回了一句：“那就期待教授的研究結果了?！?/br>
    謝菲爾德嘆道：“你甚至都不愿再叫我一次‘謝菲爾德’?！?/br>
    唐麓澤：“……”這話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謝菲爾德又笑道：“還是不能加個好友認識一下嗎？或者你在哪個網站有賬號，如果我也有的話，我在站內加你的好友？”

    唐麓澤想了想：“你在XX網有賬號嗎？”

    海雀一聽，特別明顯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贊同他的做法?？珊Ｈ傅降鬃裱悄芄芗业穆氊?，沒在這時候強行插入對話。

    “有。有時候還會做點科普視頻……你在這個網站里有賬號？”謝菲爾德仿佛沒注意到海雀的動靜，回道，“對了，我的賬號在名片上就有，你剛才沒看吧？”

    “……”唐麓澤在手腕的終端上cao作了一下，隨后道，“好了?！?/br>
    “好了？你做了什么？”謝菲爾德也跟著cao作終端，查找了好一會兒，“剛才這一分鐘內，沒好友申請，有條陌生人私信、但看起來不像你，評論、點贊……這個關注是你吧？”

    謝菲爾德把自己的用戶界面展示給唐麓澤看，那是一個剛關注他的用戶，頭像是一個貓貓頭，ID是“啊對對對”。

    唐麓澤道：“你猜？”

    “我用猜？”謝菲爾德當著他的面點進去，看到了直播回放的頁面，“反正我看看這個主播的直播錄屏，就算不是你本人的臉，看主播說話的方式也能分析出來是不是你?！?/br>
    唐麓澤心說就算你現在看到的這張臉，也不是我們的臉啊。

    謝菲爾德又道：“我關注你了，還發了好友申請，給面子的話記得通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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