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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 哪有蔥? 修四周望了一圈,在自己的下腳發現了被踩爛的蔥...... “摘個蔥這么磨嘰,你還想不想......哦,是你?” 羅丹看了看修,又看了看他腳下被踩爛的蔥,微微愁眉:“把土給我壟好,根埋在土里還能長,上面的葉子摘下來洗干凈?!?/br> “哦,好?!?/br> 修按照老人的吩咐壟好土堆,埋好根,再把沒踩爛的部分摘下來遞到老人手邊。 “洗干凈?!?/br> 老人往旁邊一指,墻角有個水龍頭:“那是過濾的雨水,想喝請便?!?/br> 修舔了舔嘴唇。 他很渴,但簡單過濾的雨水喝了要鬧肚子。他只好忍著洗干凈蔥,掐碎遞給老人。 “扔鍋里,給我干嘛?!?/br> 修照做,把狗啃似的蔥花扔進rou湯里,鍋中冒出的香氣變得更加豐富誘人。 修按著肚子里的饞蟲,把視線從rou湯強制轉移到老人身上:“請問,您就是羅丹?” “先吃飯?!?/br> 老人蓋上鍋蓋,連鍋一起端到天臺中央的矮桌上:“你還傻站在哪里干嘛?” “啊,”修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嗎?” 羅丹盤腿坐在桌前,說話間添了滿滿一碗rou:“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不吃,待會兒就連湯都喝不上?!?/br> “還有別人?”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他剛才的地方翻身上樓,將壟好的土堆一腳踩了個稀爛。 第十章 晚餐 ====================== “喲,吃著呢?” 賽特往前走了一步,覺得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誰這么缺德,在樓上弄這么多土?!?/br> “那是我種的蔥?!?/br> “???”賽特抬腿,蔥苗的根莖在他腳下碾成了一團渣,“哈哈,抱歉了,回頭我給你弄點回來?!?/br> 羅丹搖了搖頭,全神貫注的往嘴里塞rou:“窗臺上有碗?!?/br> 這話好像是對修說的,因為賽特“道完歉”就盤腿坐在了桌前,還熱情的朝他打招呼:“幫我也拿一副碗筷?!?/br> 修面無表情的只拿了一副碗筷,坐在羅丹對面,從鍋里夾了塊rou。 賽特抓住修夾rou的手,半笑著問:“誒,不是讓你幫個忙嗎?” “我們很熟嗎?” 修不削看他,掙開那只咸豬手,賽特卻直接起身咬住了筷子上的rou,還恬不知恥的把筷子的前端全含進嘴里,當著他的面又慢慢吐出來,看著修又青又黑的臉幸災樂禍的嚼著。 “謝謝,”某人得意的說,“這么貼心,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br> “不客氣,”修咬牙徹齒,要不是為了避免無傷食物,他恨不得把碗拍他臉上,“我沒一筷子給你腦袋捅個對穿,你真該好好謝謝我?!?/br> 說罷,他起身又去拿了一副碗筷,回來的時候,鍋里只剩下rou湯和漂浮泡脹的饅頭塊,最后一點rou渣都被這土匪剝撈得一干二凈。 “喲,不好意思,rou沒給你留啊?!?/br> 賽特故意端著碗在修眼前晃了一圈,又擺出一副關切至深的表情:“不過,rou吃多了傷腸胃,我看你面黃肌瘦的,剛才......” 賽特說到一半頓了一下,朝他拋了個曖昧感十足的媚眼:“剛才那什么的時候,我都被你的骨頭膈疼了?!?/br> “怎么沒膈死你呢?” “那不至于,我皮厚?!辟愄匦χf。 修發覺跟臉皮厚的人吵架生氣的只會是自己,于是他放棄了無意義的斗嘴,將鍋中僅剩的饅頭塊全塞進碗中,不管裝不裝得下,先塞滿了再說。 “慢點,野豬拱食都比你斯文?!?/br> “¥%*¥#@!” 修嘴里塞滿了嘰里咕嚕說了一推,賽特也沒聽懂,就看見他兩只眼睛瞪得滾圓。 他好笑的護著手里的碗,問:“羅老板,普林呢?” “那小子趁我不在偷吃了小半鍋,哼,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他?!?/br> 羅丹吃完最后一塊rou,放下碗筷打了個飽隔,然后意猶未盡的用小指挑著牙縫,咂吧著嘴:“小子,你找我有事?” 修急忙咽下嘴里的饅頭塊,差點被噎到:“恩,對,聽說從您這能弄到進城的證件?!?/br> “你要去提尼斯城?”羅丹問。 修點頭:“是?!?/br> “你去干嘛?”賽特問。 修沒理他。 “作為居住地,提尼斯城很安全,但太擁擠了。如果是為了生存,你待在暗巷更合適?!?/br> 羅丹扶著腰緩緩起身,蹲在天臺邊費力的清土:“暗巷里蛇鼠一窩,什么臭魚爛蝦都有,對普通人來說是狼窩虎xue,對異能者就像黃鼠狼進了雞窩,有吃有喝還能女/票,活得那叫一個滋潤?!?/br> 修皺了皺眉:“暗巷里的人想的都是這些嗎?” “不然呢?”賽特理所當然的說,“暗巷里的生活用十個字就能概括:吃喝女/票賭抽,坑蒙拐騙偷,再加個搶?!?/br> “那是十一個字?!绷_丹說。 “還少了個下藥?!毙蘩渲樠a充道。 “你倒學得挺快的,”賽特笑瞇了眼,端著碗蹭到修旁邊,“怎么樣,是不是心動了?看在你還有兩下子的份上,干脆跟我混得了,以后搶來的東西我們一人一半?!?/br> “我要是一個人單干,豈不是能得百分之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