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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為太低,劍君讓他留在此處,必是不想讓他進去拖后腿。 垂在身側的雙手憤懣握起,他無不唾棄此刻自己的軟弱……人心惶惶,災厄不斷,這便是他執掌的冕安。 “江少主!”明舜氣喘吁吁地跑到跟前,飛砂走石將他絆倒在地,灰頭土臉渾身狼狽。 江塵纖迅速將人扶起,迎上小和尚焦急擔憂的目光:“魔修的氣息又現,這是怎么回事,懷昭呢?云諫呢?” 江塵纖目色愧然:“在陣內,不清楚?!?/br> 明舜嗓音輕顫,回頭看著陰霾遍布的夜穹,心底寂然。 謝縉奕與淮御劍君趕到陣內時,云諫與盛懷昭毫無蹤影。 “魔氣殘存,有人來擄走他們?!敝x縉奕緊握紫曜劍,下意識想布開神識去搜尋蹤跡。 淮御劍君右手輕抬:“我布了結界,若未解禁,可入不可出?!?/br> “那是為何?”謝縉奕回到先前云諫與盛懷昭站的地方,空無一物,“這魔修居然如此強大,能在師父您的陣法中藏人?” 淮御劍君腰間的照月劍出鞘,劍意破風擊碎眼前所有虛假的幻象。 被魔氣掃蕩的結界內一片狼藉。 身著黑袍的男人跪坐在陣芯,跟前放著一個血紅的器皿,而他以斷手為杵,在掌骨中研磨出rou碎,澆在了器皿上。 器皿注入血氣后隱隱鼓動,吸食了足夠的血rou后更嚴密地合成一團。 劍君面無表情,照月劍當空而落將黑袍人破開兩半,而側身倒下的軀體里迅速爬出了各種毒蟲,很快只剩一個空殼。 饒是謝縉奕見過不少魔獸,也因眼前的景象所惡心。 “竟然是這種傀偶?!敝x縉奕面露惡然,“他本體不在此處!” 傀偶術是器修所研究出來的一種差遣所用的工具,向來是用死物制成,卻從未見過用毒蟲煉制, 如木頭瓷器之類的死物煉制簡單,而且便于控制,但若是活物,不僅需要凝出外形,則還需要分魂去cao控活物的一行一動,否則傀偶將不受控制。 這黑袍人卻將分魂傀偶這樣棄用,其修為定然不低。 劍君上前,用劍尖刺入這團如心臟般跳動的邪惡器皿,但上古神劍竟然也無法刺出分毫裂縫。 “他們在這里面?!敝x縉奕看著分毫不動的神劍,牽出一個令他心魂顫抖的器物:“這是禁皿嗎?” 劍君頷首。 禁皿是傳言中的邪術之一,是魔修提升自身修為的大補之法。 練蠱者選擇上萬種毒蟲提煉出噬心蠱,將蠱寄存在活體爐鼎中,再以靈藥仙丹供養培育,至爐鼎達到最高修為后放入禁皿逼其渡劫破鏡。 渡劫失敗,則先前的所有前功盡棄,但若渡劫成功,也會迅速被這血紅的器皿囚禁煉化,隨著年月凝成神丹。 吞服之后,一夜之間便能從凡人躍及一界之主。 但神丹亦非所有人可服用,它的每一步都需要煉丹之人的血液滋養,到最后若是他人所服用,將會爆體而亡,是以那個黑袍魔修敢將此皿放置在此地,除他以外沒人能吞服這顆丹藥。 “但徒兒聽說禁皿雖然了不得,但無論是毒蟲、還是爐鼎的選擇都相當嚴苛……” 想一夜得道哪有那么簡單,蠱蟲難找,活人爐鼎更難找,甚至連最后的禁皿都需要上古魔獸的顱骨所制,且期間極容易遭蠱蟲反噬,一步踏錯,萬劫不復。 淮御劍君嘆道:“如此,足以證明云諫萬年難遇?!?/br> “師父,可有解救的方法?” 謝縉奕問得真切,幾乎是將近央求。 若是以前,淮御劍君當很樂意看到自己的弟子為他人上心著急。 “禁皿乃上古邪術,無人使用過,亦無人破解?!被从搫Χ?,“為師盡力一試?!?/br> 謝縉奕神色緊繃。 連劍仙也只能盡力,云諫與盛懷昭……怕是兇多吉少。 禁皿內 云諫緊靠在盛懷昭懷里,蠱毒的劇烈疼痛讓他渾身痙攣,清澈的眼淚似失控般接連而落,將盛懷昭的衣襟染濕大片。 理智在剎那間被人抽空,云諫的一身翎羽像是被利刃折斷,只剩白日里最純粹的軟弱。 “疼……好疼……” 似受傷的小獸在黑暗中低嗚,泣音破碎脆弱,仿若天地間獨剩他一人承受痛苦,連細弱的哭聲都像滲著血跡。 盛懷昭緊緊地抱著他,只覺得胸口被浸濕的地方也有什么跟著在隱隱作痛,他輕柔地撫摸云諫的發頂:“沒關系忍一忍,我在這兒,我陪著你?!?/br> 識海的系統慌張不已:這這這,怎么冰山蠱毒發作是亂殺人,瘋狂打架,而小哭包蠱毒發作只剩眼淚了。 盛懷昭只嫌系統聒噪,緊抱著懷里的人,慢慢替他揩去眼淚。 從前也沒覺得云諫哭起來多讓人心疼,眼下怎么連呼吸都隨云諫的哭泣愈發艱難? 盛懷昭看著眼前云霧迷蒙的結界惴惴不安。 云諫的異動絕對不小,劍君或者謝縉奕應當是能發現的,可到現在還沒有支援的動靜……怕是出了險惡的意外。 “娘……”懷里的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先前在發抖的手緊緊攥著盛懷昭的手腕,力道之大,竟連指印都深陷三分,“別走……別拋棄我……” 盛懷昭低抽了一口氣,壓下嗓音:“我是盛懷昭,云諫你冷靜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