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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昭又聽到系統被他的眼神萌得在顱內嗷嗷亂叫。 ……不過,是挺可愛的。 他忍了半晌,抬手揉了一把云諫的發頂:“好好泡,把傷養好?!?/br> 泉水潺潺,身后的叢間發出窸窣聲響,一頭白鹿緩緩走到兩人之間。 它走到池邊俯身,頸間的靈環光線微閃,嶄新的兩套衣服跟裝滿吃食的靈臺浮在跟前。 ……這五A景區的服務生還挺高級。 靈鹿回首而去,盛懷昭看著那漂亮剔透的桃花酒壺,略感興趣:系統,這是酒嗎? 系統:醉仙亭,對修士來說是甜味兒飲料,對普通人來說修真界二鍋頭。 在泡溫泉時淺酌一杯乃一大樂事,冕安招待客人準備得相當周到。 系統正暗搓搓地想慫恿盛懷昭喝一口,但他宿主的注意力卻被腿上的云諫吸引過去。 小哭包那雙漆黑的眼眸亮著光,輕輕地牽著盛懷昭的衣角:“兔子?!?/br> 靈臺中央放著的一盤小糖糕,正是先前在偏殿吃過的那盤兔子。 盛懷昭順著云諫的意思把兔子糖糕端到跟前:“想吃這個?” 云諫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盤子,像饞了的小貓,用側臉輕蹭他的指節:“偏殿里本來有一只,但是臟了?!?/br> 他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沒有下口。 盛懷昭心說那只兔子還是你碰掉的。 就著被蹭的角度,盛懷昭順著側臉輕捏了一下云諫的耳垂:“那吃點東西?” 云諫輕抿嘴唇,期待地看著那只兔團子。 盤子落到他跟前,還有一個銀勺,盛懷昭捏捏他的臉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眼前人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自己捏著勺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敲碎小兔子。 盛懷昭支著下巴觀察著他,明明都是同一張臉,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為跟前人放軟態度。 畢竟很難將眼前這么乖巧聽話,惹人憐惜的小可憐跟晚上那個肆意妄為,薄情寡義的人聯系在一起。 他問:“怎么突然手忙腳亂地跑到邀月宮找我?” “做噩夢了?!痹浦G想起先前驚慌失措的原因,情緒更低,“相當不好的夢?!?/br> “說給我聽聽,噩夢說出來就會消失了?!边@話說出口,盛懷昭都有一瞬意外自己的熟稔,好像他經常以這種方式哄過誰。 “我夢見……我傷了你,在很多地方,世外山、延風派……”云諫輕摁了下眉心,“真實得不似夢,但卻不是我所經歷的?!?/br> 盛懷昭聽著他一樁樁地數出來,瞬間明了這不是夢。 冰山察覺到白日有另一個自己,哭包同樣也發覺不屬于他陌生的記憶。只不過無論是誰,記憶都是殘缺不全的片段,小哭包應當沒有夜間那么敏銳,沒意識到是另一重人格,只當成噩夢一場。 盛懷昭想了想,偏著頭:“那你會對我那樣嗎?” “當然不會?!痹浦G急聲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怎么可能那樣對你?” 精致的玉瓷杯被捏在指尖,盛懷昭斟了半杯的醉仙亭:“是啊,我也相信你不會這樣對我?!?/br> 云諫下巴靠在他的膝蓋上,順著他的指節輕輕扣住無名指。 在無人察覺的細節里,小哭包眼睫輕垂,落出暗色。 * 冕安大殿,江塵纖站在訊明鏡前,面色凝重。 鏡中,江宗主的臉色深沉:“魔域的事情,你娘都告訴我了,我就問你一句話,救出菀珠的修士,真的是魔修?” 樂雅宮被毀,魔域大開一事已經已經傳遍四洲,都說江氏與魔修有關聯。 可惜他現在身不在冕安,無法第一時間處理此事,只能托人去求元星宮求證此事真假,卻沒想到最后甚至驚動了淮御劍君。 心緒越來越沉時,他卻聽到江菀珠被救的消息,好壞參半,江宗主憂心不已。 謝縉奕俯身在前:“江宗主,此事是我的過錯,我……” “縉奕,我問的不是你?!苯谥鲃C然斷聲,“他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做了什么壞事就讓你頂鍋,你再這樣下去,他永遠不會反省?!?/br> 謝縉奕臉色微凝,沉默著沒有回答。 “江塵纖,說話?!?/br> “是魔修?!苯瓑m纖雙拳緊握,“鎮魔珠是我搜集回來的,人皮也是我買的?!?/br> “人皮?”江宗主怒不可遏:“你現在是鐵了心不往正道上走了是嗎?” “錯在我,待母親回來我定會徹查此事,領罪受罰?!苯瓑m纖低頭,“但一切盡與那個魔修無關,他是救出菀珠的恩人?!?/br> 江塵纖這十來年被心結束縛,無時無刻不后悔當初魔域里發生的事情,如今心結終于解除,他知道自己曾經做的時候要被問責,也從未想過推卸。 是他當初鬼迷心竅,聽信那個魔修所言,說皮是從下葬死人臉上割下來的……一時道心不穩,鑄成大錯。 但他從未想過逃避。 云諫與盛懷昭確實是他們的恩人,既然答應報恩,那便言出必行。 江宗主冷聲:“你娘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了,你最好把事情完整地告訴她。你惹出來的所有禍,都得自己收拾殘局?!?/br> 隨后訊明鏡驟暗,徹底斷了聯系。 江塵纖長松一口氣,倦怠地站在原地,謝縉奕抬手攙著他:“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