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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纖瘋了一般去抓眼前的根枝,卻發現此樹仿若刀槍不入,他奮力鑿砍半天亦沒有一絲顫動的聲音。 盛懷昭扶著云諫,默聲問識海的系統:這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的系統已經同步了他的記憶,短暫的資料調取后,嗓音略微興奮:宿主,此地是魔域獸巢的中心,而縛著江菀珠的樹叫“萬物生”。 魔域遼闊無際,但大多土地荒蕪貧瘠,能孕育魔獸只有兩處地方,一是通天古木萬物生所扎根的魔域南嶺,二是虛無縹緲的繆砂城。 魔獸多聚集于南嶺,此地便漸漸演化為而今兇險萬分的獸巢。 但“萬物生”相當狡猾,它以自己的靈氣吸引魔獸在此扎根,也將兇殘的魔獸作為保護它的鎧甲。因為“萬物生”是有血脈的古木,歷經萬年生長,將化形為獸。 就如他們剛剛碾死的那只血月蛛……再過兇狠,也不過是古木的看門蛛。 盛懷昭順著系統的話往上看,果然在江菀珠所囚之上看到一顆巨蛋,純黑色的蛋殼上凝結著雪花狀的白色紋路,像是靈氣在期間流淌,瑩潤生光。 系統:對于古樹來說,它想化形最重要的是汲取更高階的智慧,而魔獸需要長久的演變才能生智,而人不一樣。 盛懷昭挑眉,古樹想化形就得做數據分析,學習效仿人的思維……江菀珠就是它數據采樣的對象。 江塵纖憤恨地用佩劍刺入樹根之中,卻是束手無策。 謝縉奕察覺到他氣息不對,憑氣息扣住了他的腰:“塵纖,你冷靜一點,菀珠還活著,你別傷著她!” 江塵纖雙目猩紅,嗓音沙啞至極:“我找了菀珠那么多年,現下她就在我眼前,你還要我怎么冷靜?” “這是獸巢中心!整個魔域最危險的地方!你有想過輕舉妄動的后果嗎!”謝縉奕沉聲道,“塵纖,你的苦我都懂,冷靜下來,好嗎?” 云諫模糊的意識是在兩人爭吵中回籠的,他徐徐偏過頭,看到的就是盛懷昭一臉凝重地望著樹干。 “……懷昭?!?/br> 盛懷昭頓了片刻,很輕地應了一聲:“嗯?!?/br> 云諫蹙著眉,渾身無力地靠在盛懷昭的肩膀上,虛弱道:“……別靠太近,這里……讓我很不舒服?!?/br> 盛懷昭眼眸微瞇,先前他就覺得此事蹊蹺,一只步入暮年的血月蛛為何會離開巢xue去襲擊他們,看到這棵樹,他才想明白。 不是他們誤打誤撞找到江菀珠,而是這顆吃人古木,主動將他們找來的。 果不其然,在江塵纖停止動作不久,絞緊江菀珠的根枝緩緩松落,失去意識的少女驟然跌落。 “菀珠!”江塵纖大喜過望,飛撲著前去接人時,古木的枝干卻驟然收攏,在下一個瞬間將他吞吃入內。 謝縉奕反應迅速,緊緊扣著江塵纖的手腕,卻被古木一起吞并。 盛懷昭驚覺不妙,抱緊云諫后退時,卻發現身后的出口早就被枝干封守隔斷! 這棵樹當真要吞噬他們! 即便是體內中毒,云諫還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將紫曜劍插入腳下,以靈劍的結界為陣,擋住了古木纏伸過來的枝干。 而在做完這一切,云諫徹底昏迷,倒在了盛懷昭的懷里。 盛懷昭緊抱著他守在劍前:“云諫!” 四下靜謐,一絲光芒也無,唯有靠在身上的重量才讓盛懷昭確信他還跟云諫在一起。 謝縉奕跟江家兄妹生死未卜,紫曜劍的結界也不知能撐多久,整個魔域靜得仿佛只剩他們兩人。 盛懷昭抱著云諫,莫名又想起剛穿入這本書的那個晚上,他跟云諫呆在一起,似乎就沒有一天是真正安樂的。 真不愧是命定宿敵,仿佛是這天注定他們兩個不可同行。 分神之際,盛懷昭忽然察覺身側的人呼吸逐漸沉重,他抬手握住云諫的手腕,卻發現他的體溫高得嚇人! 系統:……云諫這是毒發了。 舌尖微麻,盛懷昭抱緊云諫:怎么解。 系統翻了一遍設定,倏然沉默。 想到那只兇煞無比的龐然巨蛛,盛懷昭一顆心沉落谷底:快說。 系統:其,其實也沒那么嚴重。血月蛛體內的毒,對普通修士雖然是致命的,但對魔修來說其實算,算大補。 畢竟大家都是魔,以毒攻毒嘛。 盛懷昭:那云諫為什么會這樣? 系統:……額,就,就是這個以毒攻毒,雖然聽起來挺簡單,但也有一點副作用。 盛懷昭:再拐彎抹角你可以永久斷連。 系統:宿主,您聽說過春那啥藥嗎? 盛懷昭:…… 系統:……咱就是說,解毒方法跟那個差不多,只要解得順暢,云諫修為還能提升不少。 懷里的人似乎已然被毒素支配,本能地貼靠向體溫比他低不少的盛懷昭。 盛懷昭還想問,卻發現識海的系統非常自覺,自己屏蔽下線了。 靜謐的黑暗里,他的心跳一聲比一聲清晰,仿佛從胸口涌到了嗓子眼,而在將要躍出時,卻又被云諫貼附而來,發燙的唇壓了回去。 就那一點熱源,卻激蕩起無邊的顫抖。 盛懷昭卻出奇地安靜下來,黑暗中的雙眼愈發諱莫如深。 guntang的呼吸灑落在頸肩,云諫身上那點清冷的淡香緩緩地順著那潮熱滲了下去,連他也惹上了病態的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