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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秉臣掙扎道:“你耍賴......” 他突然感到腰間一松,一只手順著他的腰滑了進去,握住了他的要害,頓時身子軟了大半,再撲騰不起來了。 梅韶胡亂地在他胸.前印上一個個吻,帶著要把他整個人吞吃入腹的氣焰,“硯方,我要你......我只有你了?!?/br> 白秉臣連腦子都隨著梅韶手下的動作亂成了一團漿糊,卻還在迷蒙之間聽見了梅韶執拗而悲傷的話,他一下子就心軟了,認命地主動伸手環住他,盡量放松了整個身子,接受他的入侵。 詭異的疼痛下,白秉臣咬住了唇,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原本蒼白的唇色被他咬得幾乎要出了血。 梅韶輕撫著他的唇,伸手撬開了他的牙關,抹了指頭上白秉臣送給自己的玉扳指,送入他的齒尖,“咬著?!?/br> 白秉臣嗚咽了幾聲,鮮紅的舌尖正好卡在扳指里,露出一點紅,梅韶看著他微啟的唇和中間的一抹紅,神志被惡劣的心思攪動得胡亂竄。 他俯下身子,壞心眼地觸了一下那截舌尖,若即若離地舔吻著,捉了他的手一齊往下探,“硯方......你教教我,我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指尖還殘留著滑膩的膏體,和梅韶的手指并攏在一起,瞬間就染上灼熱。 “我們不能浪費......褚言做這東西不容易,我們一點兒都不能浪費,它們......都該去它們應該進的地方?!泵飞貪M意地看著白秉臣已經變成粉紅的脖頸,吻了吻他凸起的青筋,感受著他的顫栗。 白秉臣驀地睜大了眼,喉間涌上一聲壓抑聲,自眼角滾下一滴淚來。 過了半晌,白秉臣垂著濕淋淋的手指,沒了半分力氣,剛喘勻了半口氣,猛然驚叫了一聲,整個身子抽搐了幾下,慢慢地從頭紅到了尾,逼出幾滴汗珠來。 “真乖?!泵飞匚橇宋撬暮斫Y,哄道:“放松,交給我?!?/br> 眼前的水汽迷糊了雙眼,白秉臣無力地攀住他的脖頸,顫著音聽了一.夜的梨花落。 ———— 等到醒轉過來,天已大白。 白秉臣蒙了一瞬,茫然地睜大了眸子,看了一眼自己干凈完好的里衣,幾乎以為昨夜的旖旎是在做夢。 他轉過頭,看見身邊睡著的人,略微動了一下,感受到細微的麻癢,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一.夜的瘋狂來。 昨日梅韶的攻勢實在是太過兇猛,白秉臣幾乎以為自己要抵抗不住求饒,結果越到后頭,梅韶居然越發溫柔起來,一舉一動都輕柔地問著他的感受,以至于整晚下來,白秉臣倒是沒有很累著。 他神色復雜地看了梅韶一眼,心中涌起一點莫名的念頭來。 梅韶的性子看著不像是個溫和的,白秉臣也不覺得他會在這種時刻放過自己,可最后他竟然做得克制又隱忍,總不會真的應了季蒲說的話,他不是很行......? 梅韶動了一下,白秉臣趕緊收回了自己目光,往旁邊讓了讓,這一動,松垮的里衣落了下來,露出星星點點的痕跡來。 白秉臣愣住了,低頭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深深淺淺的痕跡一路向下,紅青相間,看著駭人的狠,好在不是很疼。 咬成這個樣子,哪里像是個屬兔的,屬狗還差不多。白秉臣內心暗罵了一句,垂了眸子看到自己鎖骨下唯一一片半個巴掌大的完好地方,正好落了窗外一朵梨花的影子在上頭,影影綽綽的,像極了鏤空的畫。 溫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雕了一朵梨花在他的身上。 白秉臣這才意識到,原本習慣著在黑暗中入睡,見不得任何光的自己,居然早就在無聲無息中被改變了,他的起居,他的習慣,他內心的那隱約的不甘都被身邊這個人潛移默化地潤化著。 他明明并不柔軟,卻輕而易舉地能使自己柔軟起來。 白秉臣伸出手,撩起他耳際的一縷頭發,附身在他臉頰上留下溫存的一吻,還未退開,就迎上了一雙盈盈笑意的眸子。 “你早就醒了?”白秉臣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垂了眸子道。 “你醒了之后翻來覆去了那么多次,我差點以為你后悔了?!泵飞財堊∪?,蹭了蹭他的臉頰。 被他這么一抱,白秉臣居然感受到一點困倦來,他安心地窩著,聲音還帶著些事后的啞,“那我要是真的后悔了怎么辦?” “你敢?!泵飞亻]著眼回了一句,“你要是敢做那始亂終棄的人,我就把你像昨晚一樣,綁著你,不準你逃開我身下半點?!?/br> 白秉臣點了點他柔軟的唇,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一寸一寸地略過他的面龐,道:“你這樣好看,我舍不得?!?/br> 梅韶低低笑了兩聲,帶動著白秉臣的身子都在發抖,他睜開眼,握住白秉臣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調笑道:“就那么喜歡?” “在滄州的那架屏風前,我就覺得你好看?!?/br> “那.......”梅韶湊近,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幾乎是以氣音在說話,“昨晚嘗過了之后呢?還覺得我好看嗎?” 被他曖.昧地撫摸著唇,白秉臣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一些羞恥的畫面,他突然感受到自己微微起皮的唇有些癢,他眸色微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角,狀似不經意地劃過梅韶的指尖,目光不閃不退,回道:“好看。我之罌粟,食之不忘?!?/br> 梅韶的目光變得深沉而危險,他定定地看了白秉臣半晌,才壓制住自己想要再次狠狠占有這個人的欲.望,低聲懊悔道:“看來我昨夜欺負得還不夠......我后悔了,昨夜應該讓你咽下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