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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正要上前,關沉猛地向后退,一頭砸在挾持著他的墨鏡男臉上,掙脫了束縛,向花臂飛起一腳。 屋子里亂作一團,剩下的彪形大漢們見狀撲上來,跟關沉纏斗在一起,很快,關沉就被他們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沈庭柯看到這架勢也慌了神,左顧右盼找337的身影,可惜剛剛那群人闖進來的時候337被丟出了窗口,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關沉鼻子上被揍了一拳,鮮血直流,可即使被人死死地壓制著,卻還是像瘋了一樣找準一切機會反擊。其中一個墨鏡男沒按住他,居然被關沉掙扎了揍了一拳,身子一歪,關沉趁機掙脫了他們。 關沉被花臂拉住了一條腿往后拖,就順勢踹了對方一腳,翻過身來。 “去死吧!”墨鏡男紅了眼,才想起來手里還有把刀,突然獰笑著舉起刀柄。 客廳的燈開著,暖黃色的燈光映在刀刃上,閃了關沉的眼睛,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忽然想到: “好像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這一切都太過荒誕,關沉無法控制地戰栗著,預感麻木不仁的日子終于走到了盡頭,就連流血也會讓他覺得興奮。 他想笑,可唇角來不及勾起,忽然感覺胸前一重。 沈庭柯撲過來,整個人都埋進他懷里。 那一瞬間時間好像禁止了,第一次有人靠他靠得如此近,關沉甚至能感覺到沈庭柯劇烈的心跳,以及他身體微微的顫抖…… 仿佛是某種生物本能被喚醒,關沉伸手摟住沈庭柯的腰,猛然側身。 刀刃劃過肩膀,沈庭柯的白襯衫上滲出一道血痕,他感覺到肌rou撕裂的疼痛,沒來得及出聲,臉上濺了一滴溫熱粘稠的液體。 他睜開眼,發現關沉護在他身上,那一刀一半割在他肩膀上,剩下的一半砍在關沉肩頭。 關沉正微張著唇,詫異地看著他。 “你……” 趁著所有人都愣住的時刻,沈庭柯起身擋在關沉前面,直起身子仰頭看著那些人,拼命地搖頭。 花臂饒有興味地收起刀,一只手扣住沈庭柯的下巴,另一只手把他嘴上的膠布撕開。 “嘖嘖嘖,真是好感人,我說小子,這小白臉該不會是你姘頭…… 沈庭柯終于能說話了,大口地喘著氣,啞著嗓子說:“不……不要傷害他!我有錢,我有錢……” 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動的釘爺輕笑一聲:“你看看,早說不就好了,何必吃這么多苦頭?!?/br> 在旁邊裝死的關志鵬也激動起來,“唔唔唔”地看上去很歡呼雀躍。 沈庭柯小臉煞白,感覺剛才那一下心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心說分明你們一進門就沒給過我說話的機會,我怎么告訴你們我有錢。 “松開我,我……立馬把錢轉給你們?!?/br> 釘爺使了個眼色,花臂把綁著沈庭柯的繩子解開了。 沈庭柯揉了揉手腕,一瘸一拐地走到釘爺面前。 “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不多?!贬敔斅朴频恼f,“連本帶利二十萬?!?/br> 沈庭柯咬了咬牙,向他伸出手:“請把我的通訊器還給我,再提供給我你們的賬戶資料?!?/br> 不等釘爺說話,自然有墨鏡男照做。 幾分鐘后,沈庭柯通訊器的光屏上,顯示著資產轉移成功的字樣。 釘爺一改兇神惡煞的嘴臉,對他說:“小兄弟出手很闊綽嘛,只不過我勸你跟這對姓關的父子保持距離,惹上他們就像惹上瘟神,我怕你到時候甩也甩不掉啊……” 沈庭柯沉默一陣,說道:“沒事,我命硬?!?/br> 關沉聽到這句話時,正在擦臉上的血,他抬眼注視著沈庭柯,很快又低下頭,支撐著身體慢慢站起來。 “那么……合作愉快?!贬敔斊鹕?,裝作很紳士的樣子,向沈庭柯伸出手。 “我并不希望跟您再見面?!鄙蛲タ驴嘈χ?,沒有跟他握手。 釘爺沒有發難他,打了個響指,一行人走出了房間。 人前腳出門,沈庭柯后腳就癱倒在地上,關沉站在原地看著他沒動。 “愣著干嘛扶一把!”沈庭柯氣得罵他,“臭小子!那是我好幾個月工資你知道嗎?全賠在你身上了……” 關沉走過去把他拉起來,沈庭柯傷口疼極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滾,攀著關沉的肩膀不放。關沉雖然傷得比他重,但不知道是因為耐疼還是怎么的,一聲也不吭。 “叫……叫救護車,疼死了……” “你還有錢嗎?” “廢話,當然沒有了,現在窮得就要賣褲子了?!?/br> “……” “算了,沒錢咱還是自己打車吧?!?/br> 關沉攙著沈庭柯下樓打車,誰都沒有看地上的關志鵬一眼。 醫生看過后給兩人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好在都是皮外傷,處理過后就可以離開。 沈庭柯交了醫藥費,這才看到席硯打來的幾個通訊,說有些工作事宜要跟他洽談,問他能不能去公司一趟。 沈庭柯想了想,給席硯回了條語音:“席先生,我就在公司附近的醫院,有空跟我一起吃個簡餐嗎?” 席硯好像很意外,發了個“?”過來。 “談工作不一定要去公司嘛,這樣吧,我請您吃飯,就當是慶祝我們合作,總可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