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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喬令初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雙手試圖拿起武器,試圖保護雌蟲,也會在他被噩夢驚擾時輕輕將他拍醒,或是握住他的手。 關于交換雌蟲的協議一共有三份,在當時的休息室里,面對著赫衫簽完字后阿格諾就已經拿到了自己的那份。 而那天晚上,喬令初塞進他手里的協議,則是喬令初自己的。 這一方面意味著,阿格諾可以隨時撕毀合同,只要赫衫愿意,他立馬可以回去,另一方面,則是讓被噩夢折磨的他回過神來。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喬令初跟傳言中不一樣。 他很好,真的很好。 哪怕被他抓疼了,也只會氣呼呼的留下來陪他入眠。 從來沒有蟲對他說過‘別怕’。 但是喬令初會,他似乎沒有把他當成強大的雌蟲,而是普通的蟲。 “雄主我……”阿格諾低著頭,吻上了喬令初的手背,跟洛芬那毫無雜質代表著衷心的親吻不同,這一吻帶著強烈的欲念。 “我想,成為您的雌君?!?/br> .. 窗外,踩著隱形飛行器穿著隱身衣的尤溫浮在空中,靜靜地看著里面的情形,見此后不禁挑了挑眉,膽子倒是挺大。 雖說這功勞是他塞過去的,但居然敢提這個要求。 雄蟲可以擁有無數雌侍,但是一生只可以擁有一個雌君,除非雌君犯下無法挽回的死罪,否則雄蟲再厭惡也不能休了雌君。 雌君在家中的地位僅次于雄蟲,可以掌握大大小小的事務,包括雌侍的去向,以及部分財產的使用權。 得到這個位置,基本上是雄蟲一生的伴侶沒跑了,這是大部分想結婚的雌蟲的愿望。 而雌侍的地位太過尷尬,根本算不上伴侶,只能說是為了多生蟲而誕生的。 要雌君的位置,確實是獅子大開口了。 喬令初也在腦中調出了這方面的記憶和資料,明白過來后自然是明確的拒絕。 “很抱歉阿格諾,唯獨這個不可以?!?/br> 他很認真,嚴肅的沒有任何余地。 “是因為,我不得您喜歡,對嗎?”阿格諾啞聲道。 哪怕早已預料,此時也不免失落。 他甚至幻想著,這么溫柔的雄主,或許不會拒絕他,或許真的會讓他成為他的雌君。 然而幻想終究是幻想,雄主很溫柔,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對此,喬令初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實話,“不,你很好,只不過我確實對你沒那方面的感情,而且我覺得你應該也沒那么喜歡我,要是你只是想要雌君的位置和權利的話,我可以......”找個低等的雄蟲,幫你游說。 低等的雄蟲哪怕待遇沒有那么頂尖,但成為他們的雌君也不簡單,而只要能成,待遇也比高階雄蟲的雌侍好,當然,這也看每個蟲的追求。 不過,喬令初話還沒說完,阿格諾就打斷了。 “不,我很喜歡您?!彼鼻械?,抓著喬令初的手不免大力了些許。 “不是想要雌君的權利,只是這個位置.......能讓我一直和您在一起?!?/br> 直白的表白,讓喬令初整只耳朵通紅。 還沒人......跟他告白過呢。 但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哪怕臉上熱得不行,他心里還是門清的,他道,“因為我對你的態度嗎,阿格諾?!?/br> 阿格諾沒說話。 喬令初卻是明白,可能因為,他是第一個把阿格諾當‘人’看的。 但是,這樣不公平。 這個世界的雌蟲,連‘普通人’的待遇都得不到,他們從小到大,周圍就充滿束縛和沖突的,而阿格諾第一個接觸的雄蟲就是赫衫,赫衫暴虐成性,跟原主不相上下。 在常年的欺辱下,這時有人伸出手,給他一個無糖糕點,他就會視為無上的美味。 因為,他從來沒吃過糕點,更別說加了糖的。 喬令初就是給了個糕點的人。 在常年壓迫下對唯一伸手的人產生的喜愛,并不是喬令初要的,也是他不能要的。 他清楚自己沒做什么,不值得對方去投入感情,相反,若是阿格諾懂得了他所作的不算什么,只是‘正?!?,且不再把自己的放到泥里,或許喬令初還會...... 哦,他還是不會考慮,畢竟確實沒那方面的感情,于情于理都不該答應。 更何況,以這些雌蟲看你隨手給個糖就感恩戴德的德行,要是答應了,多少有點乘蟲之危。 “對不起阿格諾,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做的那些并不算什么,只是些很普通的事情?!眴塘畛跽f到一半,頓了頓,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很快接道,“以后,你會知道的,或許以后的環境不再像現在,你也可以找到真正互相喜歡的蟲?!?/br> 他覺得他不算畫大餅,畢竟在劇本中的未來,反叛軍推翻制度后重新擬定,似乎造了什么約會、情侶匹配智腦之類的東西,用來平衡雌雄蟲的關系,最主要的是制造了完全穩定雌蟲精神力的藥劑,使得雌蟲不再受制于蟲。 當然,喬令初看不到那一天。 ‘喬令初’這個角色在被破了首都后的第二天就死了。 但阿格諾不明白,他甚至急了,“不是的雄主,跟那些無關,我真的喜歡您,我......” “那再等幾年吧?!眴塘畛醯?,也不再多說別的,“或許未來你會改變想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