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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歸海凜立馬用神識追捕起了對方,這次倒是很容易就發現了對方的藏身之所,而且還離他們不遠。 歸海凜朝蘭尼薩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跟著,他就朝前面的一條小巷跑了過去。 而那只雌蟲此時就站在另一條小巷里,而且他還和另一只用黑袍罩住全身的蟲子交流著些什么,臉上滿是瘋狂之色。 歸海凜用靈力掩去了自己和蘭尼薩跑動時發出的聲響,所以對方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倆的倒來。 到了墻角之后,他們倆一對眼神,互相點了點頭。 蘭尼薩就像離弦的箭似地沖了出去,那只雌蟲明顯是沒有一點點防備,整只蟲先是震驚地退后了一步,才伸出胳膊妄圖擋住蘭尼薩的進攻。 另一只全身罩袍的蟲子發現情況不對,就一邊使用巢xue攻擊一邊往另一個方向跑,不過他小看了歸海凜,畢竟歸海凜輕輕動了動手指就讓他定在了原地。 罩袍蟲也很訝異現在的情況,但讓他驚訝的還在后面,他發現無論使用多大強度的精神力攻擊,對方的屏障卻依然紋絲不動,就像假的一樣。 他眼里的驚訝越來越濃,忍不住看向另一邊的刀疤臉雌蟲,但對方此刻正被蘭尼薩反抓著雙手抵在地面上。 歸海凜掏出身上的手銬,挨個拷在了這兩只蟲子身上,刀疤臉雌蟲眼里滿是憤恨和不甘,甚至還有那么幾絲憐憫,即便被抵在地上嘴里也不停地說著話。 “作為雌蟲我真為你們感到恥辱,你們還記得以前的雌蟲是什么樣嗎?” “你們就這么愿意被雄蟲永遠壓迫永遠玩弄嗎?這么多年雌蟲的地位越來越低,就連軍部現在也只剩了兩位雌蟲上將,到底是什么支持著你們軍雌繼續為那個所謂的蟲皇賣命???” 他的情緒越發激動,“是我叫醒的他們!不反抗他們就會一輩子過著這樣被壓迫被消失的生活,你們不想回歸以前的雌系社會嗎?雌蟲可以踏足軍雌以外的任何實權官位、也能上大學當科學研究員踏入任何行業……甚至雌蟲也能當演員……能不再被雄蟲當作泄憤工具、泄欲工具……” 他說到最后越來越激動,甚至渾身戰栗都要抓住蘭尼薩的肩膀使勁晃動,蘭尼薩一直沒給什么回應,但歸海凜總覺得蘭尼薩也在努力壓抑著一下什么。 “你在cao縱那些雌蟲的時候問過他們的想法嗎?或許他們覺得現在的生活也很幸福呢,但你問都不問就直接cao縱他們,讓他們白白喪失了生命,他們也有雌父雄父,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做法直接毀了他們的生活?!?/br> 巴布羅在詢問室里冷冷地盯著這只雌蟲,質問著對方,但刀疤雌蟲臉上的表情只變了那么幾下,又立馬恢復到了原來的神色。 他淡淡一笑,看著巴布羅,眼神堅定地說:“是你們奪走了他們的生命,是你們軍雌開的槍,也是你們動用的巢xue攻擊?!?/br> “革命就是要流血,他們現在只是被馴化了,已經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你以為蠱蟲真的能cao縱他們的全部思維嗎?” “我不過是種下了一顆不甘的種子?!?/br> 對方的話語重重地砸進巴布羅的耳中,就像那只微型的蟲子一般,進入了他的大腦。 第四十五章 “你愿意被蠱蟲cao控著上街發出怒吼,還是愿意就這么渾渾噩噩當個玩物沒有夢想沒有自尊的繼續活個幾百年?” 一夜之間,這個貼子就在星網上瘋轉了起來,吸引了許多雌蟲的目光。沒點進去前他們腦中滿是“你在開玩笑嗎?當然是過好現在的生活啊,被cao控不就更沒自我了嗎?” 但點進去看了幾個評論后,那些一時激動產生的腎上腺素立馬就冷卻了,甚至覺得能上街怒吼也挺好的,但同時他們又深深地懷疑起自己來,有這種想法是正確的嗎? 雌蟲不就應該這樣嗎?永遠沉默、永遠忍耐,當個好用耐用的玩意兒,供雄蟲取樂羞辱,偶爾還能得到幾絲憐惜。 這篇帖子點贊數最高的一層樓是只雌蟲的自述。 “我從出生以來就沒見過我的雄父(相信挺多雌蟲應該跟我差不多),雌父靠給別的蟲子家做幫傭撫養我長大。 小時候他會教我識字、給我讀一些課外書……那時候我還小,總覺得家里雖然窮,但好歹自己跟雌父兩個也還算幸福。 但之后雌父做幫傭的時間越來越長,回家的時間則越來越晚,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些傷口,你們應該都知道那些是什么樣的傷口,應該都很熟悉吧。 鞭痕、燙傷、撕裂、滴蠟……最開始我會幫雌父上藥,但每一天都會多出些新的傷口,無窮無盡,雌父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開始出現被折斷的手指、被砍下的腳趾…… 但就是雌蟲該死的耐折磨這種體質,讓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 雌父再也沒讓我幫他上過藥,之后的每天我都在等著雌父回來,我想告訴他,我不去上學了,反正那些老師教的也不是什么科學知識,全是規訓雌蟲。 我不想他那么辛苦,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我就很好,但沒想到等來的確是雌父早已殘缺不全的尸體。 那些雄蟲們將他折磨到死,和雌父尸體一起來的還有幾百顆散落在地的星幣,那些搬運尸體的雌蟲眼里一片麻木,像是做過幾百遍似的機械地對我說:‘拿著這些錢好好活著,別來這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