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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夫夫倆人第二回 向鎮國侯夫人敬茶, 但這一回與上一回截然不同。 鎮國侯夫人先飲了年知夏的茶,再飲了傅北時的茶。 而后,她啟唇道:“你們且起身罷。知夏,娘親為你買了幾匹緞子, 稍后,裁縫便會來府中為你量體裁衣?!?/br> 她又招了招手,白露當即奉上了一只烏木匣子, 一打開, 其中盛著一對玉如意。 “知夏、北時,娘親愿你們從今往后事事如意?!?/br> 年知夏受寵若驚地道:“娘親,我受之有愧?!?/br> “知夏,娘親已原諒你了,只要你好好地與北時過日子,娘親便心滿意足了?!辨倗罘蛉颂秩嗔巳嗄曛牡念~發,后又正色道,“知夏生得一副好顏色, 雌雄莫辯, 莫怪乎北時為你神魂顛倒。不過以色侍人者, 色衰而愛馳, 娘親認為你不若繼續考科舉罷,一則, 能幫北時的忙;二則, 你與北時能有更多的交流, 而不是僅限于后院之事?!?/br> 年知夏明白鎮國侯夫人能當著傅北時的面如是說,是當真原諒他了,亦是當真將他當作兒媳了。 傅北時按捺著性子,待娘親說罷,才反駁道:“知夏的確生得一副好顏色,我亦的確為知夏神魂顛倒,但知夏并未以色侍人,絕不會色衰而愛馳,至于科舉一事,我已同知夏說好了,知夏會繼續考科舉的?!?/br> 鎮國侯夫人鄭重其事地道:“北時,是你自己堅持要與知夏成親的,娘親望你能與你爹爹一樣,始終如一,切莫辜負了知夏?!?/br> 她見多了色衰而愛馳的先例,還有愛之視若珍寶,不愛便棄如敝屣,贈予他人,甚至是割rou下酒的先例。 傅北時指天發誓:“縱然知夏顏色衰敗,我亦不會辜負知夏?!?/br> “你須得言出必行?!币姼当睍r頷首,鎮國侯夫人才接著道,“知夏,你乃是男子,嫁入鎮國侯府,委屈了你。北時原本堅持由他自己出嫁,娘親出于私心,并未答應,對不住?!?/br> 年知夏搖首道:“我不覺得委屈,能與北時哥哥共結連理乃是我一生之幸?!?/br> 鎮國侯夫人歉然地道:“你是個好孩子,前年,強行向年家下聘是娘親的不是,娘親當時只顧著為南晰沖喜,壓根不曾考慮過知秋的意愿?!?/br> “我亦有過錯,我不該替阿妹上花……”年知夏尚未說罷,突地被傅北時打斷了:“娘親,知夏,我們已是一家人了,勿要再糾結于誰對誰錯了?!?/br> “北時說得是?!辨倗罘蛉送禄榉蚍虻?,“知夏,北時,你們的爹爹來信了,他祝你們白首偕老?!?/br> 鎮國侯夫人口中的“爹爹”便是鎮國侯了。 年知夏從未見過鎮國侯,但他自小便聽聞過鎮國侯的豐功偉業。 “鎮國……爹爹他當真祝我們白首偕老?” 鎮國侯夫人頷了頷首:“他非但祝你們白首偕老,還數落我因循守舊,他認為生死有時在轉瞬之間,故而,人生在世,該當做想做之事,愛想愛之人,切不可委曲求全?!?/br> 年知夏霎時雙目氤氳:“我還以為爹爹對我頗有微詞,只是礙于北時,不好發作,且鞭長莫及,管不了我與北時?!?/br> “傻孩子?!辨倗罘蛉四茉谌绱硕痰臅r間內毫無芥蒂地接納年知夏,便是被其夫君點醒了。 斷袖之癖悖逆人倫如何?飽受閑言碎語又如何?左右不會少塊rou。 最為重要的是她僅存的兒子能得償所愿,平安喜樂。 夫夫倆人又與娘親閑話家常了一會兒,方才去看望正月與十五。 自打成親后,倆人沉迷于耳鬢廝磨,鮮少親自帶正月與十五。 兩個奶娃子剛剛才喝完奶,正打著奶嗝。 年知夏堪堪朝著正月伸出了手去,十五立即不滿地咿咿呀呀了起來,還一個勁地往年知夏懷中撲。 年知夏見狀,馬上從乳娘手中抱起了十五。 十五正洋洋得意著,正月驟然哭了起來,小臉蛋皺成一團,分外可憐。 傅北時快手將正月抱了起來,正月仍是抽泣不止。 他用指尖點了點正月通紅的鼻尖:“正月嫌棄父親,不喜歡被父親抱么?” 正月兀自哭泣著,全然不理會傅北時。 傅北時無奈地道:“正月是從知夏肚子里出來的,到底更喜歡知夏?!?/br> 年知夏擠眉弄眼地道:“北時哥哥呷醋了么?” “對,我呷醋了?!备当睍r命兩名乳娘暫且退下,繼而吻上了年知夏的唇瓣。 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時:“北時哥哥,孩子們正看著?!?/br> “他們還太小,不懂得接吻的妙處?!备当睍r又纏著年知夏接了個吻,方才將哭得愈來愈兇的正月遞予年知夏。 年知夏一手抱著正月,一手抱著十五,不禁懷疑自己是如何將龍鳳胎產下的。 傅北時做捧心狀:“正月與十五都不喜歡我這個父親?!?/br> 年知夏失笑道:“北時哥哥多帶帶他們,他們便會喜歡你這個父親的?!?/br> 傅北時嘆了口氣:“我手中的朝務堆積如山,明日起,我恐怕得披星戴月,哪里有功夫帶他們?” 誠如傅北時所言,次日起,他披星戴月,莫要說是帶正月與十五了,連醒著的年知夏都見不到。 足足五日后,年知夏終是受不住了,強打著精神,等傅北時回來。 周遭萬籟俱寂,燭淚淌滿了燭臺,他的眼簾重若千鈞,他洗了許多回臉提神,直至月上中天,他方才等來了傅北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