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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氣都不敢喘,瑾王殿下卻按著他壓了過來,鼻尖相觸,海棠的淡香不去,兩人又交換了一個帶著花香的吻。 月色清亮輕盈,悄然攏了整片不眠的春日海棠。 枝頭是春生萬重,樹下是情意正濃。 第92章 急差 一支來自通羌的商隊悄無聲息的一路北上,路過了蘇淮。 蕭利從近些日子也聽聞了些風聲,已經越發覺得留著蕭懷鳴不妥了,姚章身上還留著太祖皇帝的免死金牌,蕭利從就算殺了他,也沒法把整個姚家斬草除根,只好先拘著他,不好再動作。 蕭利從也知道梁王對于姚家勢力的重要性——蕭懷鳴多活一天,就會給他們多留一天念想。只是眼下梁王就算被褫了爵位,怎么也是皇室的人,當初沒能在城門殺了他,之后再想殺他就不好隨意下手了。 陛下為了這件事輾轉反側好幾天,心內恨不得立刻宰了姚章,又不知道他姚家背著他又干了什么,一時間有些束手束腳。 這會兒大太監踱著小腳進來了,急匆匆道:“陛下,都察院的林御史求見?!?/br> 蕭利從一揮手,說:“讓他進來?!?/br> 林御史腦門上都鬧了汗,匆忙行了禮,便進入了正題,說道:“斂徐的一個小城起了怪病,像是時疫,報來說是已經鬧了有月余,但斂徐州牧至今沒有上報,臣查實后便立刻來報給陛下了?!?/br> 蕭利從一愣,說:“斂徐哪里?” 林御史答道:“過了斬鹿關,往西南方向去的迎城?!?/br> 斬鹿關位于雍豫與斂徐州郡之間,是大齊有名的天險。 大齊關隘眾多,民間常有童謠,其中一首唱的是“一刀一劍一柄鞘,山向西傾斬鹿去;黑鷲銜雁半初叫,斷霜水寒錦屏薄?!?/br> 這童謠里唱的便是大齊的山川地勢。 “鞘”是郢皋南面與蘇淮相接的鞘嶺;“西傾”是郢皋與雍豫之間的西傾山;“斬鹿”便是斬鹿關。 “黑鷲”是青冀州郡的鷲峰,西與郢皋相接;“雁”是揚荊西北的雁山;“半初”是梁袞北邊的半初山;“斷霜”是涼兗境內的斷霜江;“錦屏”是位于郢皋北面的錦屏山。 因為斂徐位于大齊西南,盡頭便是歡寧海,最南邊百里荒蕪,不見人煙,長久以來已成了放逐之地。 這個迎城恰恰是斂徐入關后的第一鎮,是進入斂徐的必經之路。 蕭利從一聽說是迎城鬧了時疫,當下覺得非同小可,怒道:“師文庭在干什么!還不趕緊封鎖迎城……”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剎住了,說:“這個疫病,現今情況如何?” 林御史說:“起初查探到是城東突發怪病,但是眼下城內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像是被刻意瞞下來了?!?/br> 蕭利從面上的怒氣突然消散,莫名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說:“斂徐……是該叫人去看看了,疫病定是要查的——正好,蕭懷鳴總被軟禁算怎么回事,這次一起把他發配到成苑去,眼不見心為凈?!?/br> 成苑便位于斂徐最南邊,離郢皋十萬八千里,其破敗也可想而知了。 大太監有些震驚,小聲諫言道:“陛下,迎城可是挨著斬鹿關,那可是必經之路啊,這還鬧著疫病,只怕是……” 蕭利從看他一眼,眼神狠厲,說:“難不成要朕把他留一輩子?” 大太監打了個哆嗦,忙垂下頭,說:“陛下,奴婢的意思是,這路途遙遠,還不太平,只是……不知道讓什么人去押送才好?!?/br> 蕭利從立刻想到了另一個讓他如芒在背的人,語氣突然輕快起來,說:“讓路千棠去,你這兩日去籌備好所有東西,三天后就讓他走,不要露出一點風聲?!?/br> 大太監擦了把汗,說:“陛下……是不是太倉促了?” 蕭利從哼了一聲,說:“再派些太醫去,就跟在他們后面,時疫可耽誤不得?!?/br> 大太監不敢多問,只是說:“陛下,要不要通知瑾王爺一聲……” 蕭利從冷笑道:“怎么,路千棠手底下的鐵騎成了他蕭歧潤的私兵了?” 大太監忙跪下告罪,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說錯話了,奴婢是是想著時疫不是小事,況且斂徐有意隱瞞,怕是此行多有阻力?!?/br> 蕭利從哼了一聲,沒再搭理他,轉向林御史說道:“朕記得兩月前斂徐就因山火得了一筆賑災銀子,路千棠不是有本事嗎,叫他一并查了——讓黃柄跟著,和他一起去,有情況隨時上報?!?/br> 林御史趕緊應了下來,又說道:“陛下,時疫不能再拖了,斂徐還埋著藏著不肯示人,怕是有什么內情,定不能輕視?!?/br> 蕭利從心里有別的打算,嘴上應了,這邊讓人立刻去準備,三天后剛下早朝就把路千棠宣走了。 蕭利從的意思,這一趟不僅讓他押送蕭懷鳴去成苑,還讓他在路上想辦法除掉蕭懷鳴。 路千棠聽聞震驚半晌,把這幾樁事情消化了許久,仍是不可思議道:“陛下……陛下是想讓七殿下死于疫病嗎?” 蕭利從神色自如,說:“那就是你的事了——路卿在梁袞邊境,手上應該沾了不少人的血吧,這對你來說,不應該這么為難吧?” 蕭利從坐在高位上,意有所指道:“難不成路卿還念舊情?下不了手?” 路千棠聽他語氣不對,立刻跪下道:“陛下恕罪,只是這事實在有些突然,臣還沒理明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