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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章現在回想起來知道是被哄騙了,眼下后悔也沒用了,再多氣性在謀逆大罪前都得憋回去,姚章心里清楚得很,蕭懷鳴要是這罪名坐實了,蕭利從下一個就要對他下刀了,他現在不管怎么樣都要把謀逆的罪名洗掉,不然就真沒法翻盤了。 姚太妃聽聞只是又哭又鬧,幾次三番要見蕭利從,都被蕭利從擋了,還裝模做樣地讓太醫過去給姚太妃瞧瞧,說太妃身體不適就不要出來吹風了。 姚太妃又擔心兒子,心里又氣得不行,想辦法見了姚章,又是一番哭訴,姚章胡須顫了顫,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娘娘別哭,那小皇帝是在給我們下套,梁王殿下還是太年輕,火氣太盛了些,就這么被套進去了?!?/br> 姚太妃并不知道事情緣由,聽了姚章細細復述了一番又驚又氣,身子一歪撲在茶案上,哭道:“我可憐的兒子,竟叫他們這么污蔑!父親,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蘊則啊,他可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br> 她說著又捶桌罵道:“鶯慈那個小蹄子,我道她是個好的,沒成想和別人一起來算計我兒子!” 姚章那雙短眼睛下布滿了眼紋,灰色的眼珠里露出算計的意味,拿腔拿調地說:“娘娘別急,孰輕孰重老臣還是分得清的,這番若是救不出梁王殿下我們就都完了,至于那些偷雞摸狗的,等救出殿下再算賬也不晚——娘娘還記得那個靜妃吧?” 姚太妃的哭泣聲猛地一剎,面上還掛著淚痕,愕然道:“父親突然提她作什么?靜妃都死了十多年了……” 姚章哼了一聲,低聲道:“那個異族女人怎么死的,娘娘還記得吧,當初戚貴妃——哦,我們現在的太后娘娘,當初可也是出了不少力,你說,瑾王要是知道了,還幫不幫他的好哥哥?” 姚太妃愣住了,遲疑道:“話是這么說……但瑾王也絕不可能……” 姚章一擺手,笑說:“老臣可不敢去邀請瑾王,不過聽說那個‘穢亂宮廷’的計謀可是出自他的手,那就讓他也嘗嘗——瑾王殿下成天過得有滋有味的,讓他也去坐坐大牢?!?/br> 姚章話頭一轉,又說:“瑾王怕是早就恨娘娘恨得牙癢癢,看他裝得和善樣,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當初沒能殺了他,往后就更難了,不論是把他送進大牢,還是讓他猜忌陛下,對我們都是一樁好事,?!?/br> 姚太妃止了哭聲,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父親,那皇帝心思多,八成不會為了什么小宮女來和他反目……” 姚章面上的皺紋抖了抖,狠聲說:“管他皇親國戚,若是動了皇帝的后妃,那總該是大罪了?!?/br> * 這天蕭輕霂下了朝就被皇帝留著聊了許久,一整天都沒得閑。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公務,兩人就坐著閑聊了一番。 蕭輕霂手心攏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笑問道:“太妃娘娘沒再來求陛下了?” 蕭利從心情甚好的模樣,說:“來了幾次,朕都推了,不然定要沒完沒了,這好不容易安生幾天,誰想與她多糾纏?!?/br> 蕭輕霂說:“梁王案眼下只等三司會審了,走完章程陛下打算怎么處理?” 蕭利從輕敲了一下桌面,眉頭微皺,說:“當初要是直接斬在城門,哪有這么多事?!?/br> 蕭輕霂看他一眼,說:“不殺他倒是有不殺他的好處——陛下想想,梁王一死,姚章說不準會劍走偏鋒,姚黨勢力仍然不容小覷,只是前幾次打壓的他們老實了一些罷了,若真是逼急了,也說不準會做出什么離經叛道的事來?!?/br> 蕭利從沉思片刻,哼了一聲,說:“他們也沒少做?!彼D了頓又說:“朕心里有數,沒殺就沒殺,蕭懷鳴既然活著回來了,自然會有他的用處,不能讓他白留一條命?!?/br> 蕭輕霂微微頷首,沒有作聲。 天色擦黑了,蕭輕霂總算走出了世安殿,二宮門外停著送他出宮的車駕。 瑾王殿下早就待得不耐煩,這會兒歸心似箭地要離宮。 蕭利從送走瑾王大約半刻鐘,正坐著喝茶,眼睛盯著手邊的棋盤看。 不一會兒就聽得外頭一片吵嚷,蕭利從便招了人來問,內侍打聽了回報道:“陛下,說是太妃娘娘宮里有飛賊,偷了娘娘的妝奩匣子,這會兒正招呼宮人抓呢?!?/br> 蕭利從哼笑一聲,只當那位娘娘又在沒事找事,不以為意道:“讓她抓去,撥幾個京衛軍去幫她抓?!?/br> 那邊出了世安殿的瑾王殿下被內侍引著上了馬車,像往常一樣閉目養神,他只假寐了一會兒,就聞到車內似乎有什么香氣,他在香上吃過太多次虧,于是也格外敏感,這會兒整個人瞬時警覺起來,立刻坐起身四處查找了一番,竟然真在車窗的夾縫里找到一根燃了半截的香。 蕭輕霂本只是想著以防萬一,這下看見還真藏了東西,呼吸猛地一滯,忙摔滅了這香,想推開車窗看看,竟然推了幾下都沒推開。 蕭輕霂心內警覺起來,抬手摸了幾遍,才發現這馬車的車窗外面像是被人釘上了木條,怪不得怎么都推不開。 蕭輕霂這才心說不好,伸手就要去掀車簾,卻只摸到被交叉橫在門前的木條狀的東西。 蕭輕霂臉色一沉,心跳得飛快,抬手重拍了一掌,喝道:“外面什么人?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人回話,只有馬車駕得飛快,不知一路往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