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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霂輕哼:“東宮失火那次——哦,本王忘了,有些人發了燒都不忘算計?!?/br> 路千棠沒應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那次……不是算計你?!?/br> 蕭輕霂看他眼神清澈,又湊近了些,說:“那是什么?” 路千棠看著他,說:“情不自禁?!?/br> 瑾王殿下笑出了聲,又問:“怎么個情不自禁?” 路千棠沒和他玩笑,抓了他的手緩緩地覆在自己眼睛上,彎唇笑:“這樣?!?/br> 蕭輕霂感觸到他溫熱的眼皮,也收了調笑的心思,微微俯頭在他鬢角落了一個吻。 “明年臘月,你就該行冠禮了吧?!笔捿p霂突然轉了話頭。 路千棠的眼睛被他攏在掌間,便順勢閉了眼,輕嗯了一聲。 蕭輕霂指尖輕輕撥了撥他的眼睫,說:“那該取字了——你的名是誰起的?” 路千棠有些犯困,聲音也倦懶下來,說:“我娘?!?/br> 蕭輕霂思忖片刻,緩緩低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說:“千棠兩字太適合你,一時竟不知你應該取個什么字?!?/br> 路千棠往他懷里靠了靠,聽起來已經非常困倦:“什么都行,我上無長輩做主,冠禮都可以省了,太麻煩?!?/br> 蕭輕霂像是被挑了什么心事,沒了言語,眼神幽幽地落在枕邊人的臉上。 若說心思,他動的比懷里這位早得多,瑾王殿下眼見風光無限,卻也在為安穩活命終日不敢閉目塞耳。 昔日定北侯身邊人才如泉涌,就算塞北的英雄化成一抨土,就算大雪凍住整片草原,忠魂生出的烈火也足夠燎原——只要加一把干柴。 對于當初急于找尋同盟的瑾王殿下來說,路千棠算什么,他是定北侯的兒子,塞北名刀喬承孟的徒弟,是涼兗狼騎的下一位主將。 蕭輕霂要的,是他背后的涼兗命脈,是塞北翻滾的英魂不息河。 千算萬算到頭來,蕭輕霂才發現,他身后本就空無一人。 自己把他當賭注,旁人又何嘗不是。推他墜崖,他飛起來算是不辱沒父輩,摔得粉身碎骨便當是棄了一步壞棋。 路千棠算什么。 他自己又算什么。 不都是可有可無、拼命自救的籠中鳥。 蕭輕霂不自覺收緊了手,路千棠本就昏昏欲睡,被他抓得腰上一疼,輕輕動了一下,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路千棠夢囈般地開口道:“赴完陛下的宴,應該還能再見你一次?!?/br> 蕭輕霂輕應了一聲。 路千棠嘆氣,語氣有些無奈道:“好像在郢皋也沒待多久,我還不想……” 他話說了半截,自嘲地笑了笑,大概覺得要說的太小孩子氣,便不再繼續說了,抬手去抱他,說:“睡吧?!?/br> 蕭輕霂知道他想說什么,心下也五味雜陳,啞聲說:“我也不想?!?/br> 路千棠抿著唇沒作聲,在他的手掌下眼睛低垂。 路千棠頭一次聽他用那種頗為自責的語氣低嘆:“我們都身不由己?!?/br> 路千棠突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千棠,”蕭輕霂語氣哀傷,他說,“我們都不自由?!?/br> 路千棠一時語塞,只好抬指輕點了點他的手背,便算是應答了。 蕭輕霂突然一口咬上了他的側頸,帶著頗為悲傷的瘋意。 路千棠微微發著抖,死死抓著他的手指也不躲,只任他咬去,隨后便得到了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蕭輕霂拂開他的散發,用被咬傷的嘴唇去親吻他脖頸上的傷口。 路千棠在沉沉的呼吸間聽他低聲道。 “我想讓你自由?!?/br> -------------------- *( )*除夕快樂~禮物送到了~ 第52章 宮宴 蕭輕霂第二天離開千里醉時正下著雨,天色陰沉,路千棠撐著傘送他到門口,雁竹已經在門外候著了,瞧見他們出來,便從一旁停著的馬車上跳下來,繞到了另一側等著。 路千棠忍俊不禁,側頭看他:“殿下教的?” 蕭輕霂抬手握上他拿傘的手,俯身在他額頭上落了一個吻,說:“你少看點別人?!?/br> 路千棠彎了眼笑,送他到馬車邊,看著他說:“宮里宴會結束我再去找你?!?/br> 蕭輕霂嗯了一聲,眼神在他身上纏繞了好一會兒,才轉身上了馬車,臨別又掀簾看他一眼,沖他擺手示意他回去。 雁竹復返回,向他頷首示意,便一扯韁繩駕車遠去了。 路千棠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濕潤泥土上壓出的車轍痕跡,心里好似叫涼風穿了個通透,莫名空蕩蕩的。 路千棠換了衣裳就去了營地,這幾天都沒再回千里醉,他叫人按那位姑娘的方子給中毒的將士熬了藥,吃了幾天就報上來說骨痛的癥狀輕了許多,也不再動輒咯血了,路千棠對那位異族女子便禁不住產生了些好奇,隔著鐵甲摸了摸墜著小香囊的位置。 秦歡翎連蹦帶跳地跑過來,嚷嚷:“頭兒!明天宮里就要擺宴了,我們是不是吃完就得回梁袞了???” 這貨成天心比天大,怎么這次還敏銳起來了。路千棠納罕地看了看他,說:“你聽誰說的?” 秦歡翎遙遙往身后營地一指,說:“陳宣說的——頭兒,真的假的?” 路千棠拍了他一下,轉身往校場走,說:“走估計是要走了,至于去哪,還得看陛下怎么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