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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太監引他進了內殿,便瞧見年輕的官家著一身常服正在看書卷,兩邊的宮女輕輕搖著絲扇,伺候在那翠碧小幾旁,上頭擺了蔬果等他。 蕭輕霂到跟前見了禮,蕭利從才剛看見他似的撂了書,招呼他坐:“歧潤坐,好些日子沒和你聊聊,的確是事務繁忙,朕還憂心呢,怕你覺得朕冷落了你?!?/br> 蕭輕霂笑道:“陛下自然忙碌,不敢叫陛下為瑣事分心?!?/br> 蕭利從也笑:“歧潤變得好生分,朕今日召你只是隨意聊聊,說些兄弟家事,不必拘謹?!?/br> 蕭輕霂淺笑頷首,便又聽他說:“朕這些天忙昏了頭,昨天戶部來人說起選秀事宜,朕才想起來下月就要著手辦了,朕便想著,歧潤今年已是二十有三了吧,至今不婚配顯得朕這個兄長極為不稱職,旁的如你這般大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你倒還孤家寡人一個,委實不像話?!?/br> 蕭輕霂倒是沒想到他要提這個事,只說:“陛下多慮了,還勞煩陛下替臣記掛著?!?/br> 蕭利從哎了一聲:“過兩日戶部會將花名冊整理出來,朕幫你看看有沒有與你相配的小姐郡主,待看定了禮部便會送來畫像,你再好生選選,怎么也要把你的事辦妥了——你好歹是個親王,若實在不想娶正妃,納個側妃也是合乎禮法的?!?/br> 蕭輕霂只覺得這位陛下若是不管這么多會更好,低頭沉思片刻,緩聲道:“陛下說的在理,只是臣這身子一直不見好,前陣子太醫來瞧過也說要再仔細些,屋里都是藥草氣,哪個姑娘受得了?!?/br> 蕭利從皺眉,眼神微滯,又說:“你病這么些年了,怎么還是沒個準頭,總不能一直拖著不成家,郢皋里的流言馬上能把你吃了?!?/br> 蕭輕霂只笑:“那也沒什么,總比損了陛下恩德來的好——陛下本就冗事纏身,就不要分神替臣憂心了,姻緣之事,臣更看重緣分,強求不來?!?/br> 蕭利從笑著搖搖頭:“你倒是像在寺廟里住了不少年,干什么都不緊不慢的,那便隨你吧,大概真是緣分不到,這么些年也沒見你對誰特別上心——” 蕭利從說著突然頓住了,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指了指他,說道:“不對,朕記得以前你倒是有個往瑾王府去的???,后來是去了哪?” 蕭輕霂沒接他的話,像沒聽見一樣,垂眼去拿了白瓷小盞,慢悠悠地飲了面前的桃花果釀,笑說:“這又是什么好東西,倒是和先前的葡萄釀有的比?!?/br> 蕭利從被他打了個岔,又順著他的手看了一眼,說道:“你總是喝不了酒,這夏日炎炎的只有茶水也太無趣,朕便叫人用桃花和鮮果釀了這個東西出來,應當和葡萄釀的做法差不多,你愛喝回頭叫人送到你府上?!?/br> 蕭輕霂垂頭謝了恩,又與他說起近些日子內閣經手的錢款進出,但沒說幾句蕭利從就擺手不讓他接著背賬本,說:“這些東西你每日都叫人呈上御前,朕放心,今日本也不是叫你來談公事的?!?/br> 蕭輕霂再次頷首,又捏了面前的點心吃上了,吃了一會兒又說:“陛下封了梁袞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遲早饒帥的兵要回揚荊的——陛下可有對策?” 蕭利從雙手撐在膝上,輕嘆了口氣,緩聲說道:“的確如此,近些日子朕總是憂心不已,梁王性子急躁,梁袞之地還是讓朕憂心,再過不久必然要解封,到時只能另尋他法——勤王的輕騎在郢皋也已待了許久,朕早就聽說過這支輕騎英勇,總駐在京西營也不成,時間長了也讓人嘀咕,朕一時不知該怎么安置他們才好?!?/br> 蕭輕霂輕輕挑眉,官家這話實在再清楚不過了,蕭利從不放心梁袞,也不放心任何從梁袞出來的人,但又由于這支輕騎小有威名,想讓他們平地消失也非易事。 蕭輕霂心下輕嘆,回京勤王的確是個有害無利的蠢事。 蕭輕霂沉默些會兒,貌似不經意說道:“說起來這支輕騎,也就一個打法,就靠一個莽字闖出來的,那也是在梁袞開闊之地,放眼過去一片黃沙,是人是鬼無所遁形,占了一個地利人和,但短處也露得太過明顯,若是放在山谷丘壑處,估計只是山匪都能讓他們吃大虧?!?/br> 蕭利從若有所思地來回拈那只小盞,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蕭輕霂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從他臉上掠過,又順勢提起另一樁事來,說道:“一說起山匪,臣倒是想起來,今早內閣接的折子里就有好幾封蘇淮呈上的,說是南部一帶的山林間鬧了好一陣子匪患,那些賊寇占山為王,截殺商隊,搞得人心惶惶,那些地方官都頭疼得不行?!?/br> 蕭利從本隨意坐著,聽了這話立刻半撐起身子看他,面色不虞道:“什么賊寇連州牧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翻了天了——這事鬧多久了?” 蕭輕霂說:“說是有兩三月了,地方整治許久不得法,這才呈了上來,不然也不敢驚擾到御前來?!?/br> 蕭利從像是有了些什么猜想,重重撂了杯盞,面色陰郁道:“朕道天下太平無事,竟然出了這么些個惱人的跳蚤——什么山匪連官都不怕,朕倒是有些好奇?!?/br> 蕭輕霂眼尾上挑,垂睫掩了眼中的銳意,又說:“陛下息怒,地方有些兵確實沒真上過戰場,領頭的又是文官,且蘇淮又是民風淳樸的魚米之鄉,向來風平浪靜,突然遇上這樣的事,那些大人們怕是沒什么剿匪的經驗,難免覺得棘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