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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倒是不急,他以前在御前待著的時候就知道官家對這位梁王殿下的態度,雖然許久不知道朝內的情況,但想來太子離繼位應當不遠了,而對太子而言,最大的威脅莫過于這位有姚家撐腰的梁王殿下。 官家受姚章壓制,也是受姚家壓制,這口氣憋了官家幾十年,不論蕭懷鳴是否有帝王之才,想來官家都不會想讓他坐上這個位置的。 蕭懷鳴坐上皇位,姚貴妃就會變成第二個姚太后,天下就該改姓姚了。 不過如今太子有饒思幸撐著腰,也不必太怕姚閣老的咄咄逼人。說來饒思幸和太子的表親隔得有些遠,戚貴妃的母親娘家姓饒,戚貴妃的舅舅年輕時便跟著先帝打仗,一家三代人都是戰場上的命,饒思幸也是爺孫三代里最出息的一個,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未來儲君最大的保護傘。 蕭懷鳴本不是平庸之輩,但他太過心浮氣躁,也是從小便心高氣傲慣了,誰都看不上,大言不慚的話沒少說,大逆不道的話也說,做事實在太缺分寸。 梁王殿下因為郢皋遲遲不下宣旨的事不知道發過多少次火,能在軍營里把未來儲君指摘的一無是處,估計全天下也就他蕭懷鳴一個人。 旁的也就罷了,路千棠什么都能順著他說,想起以前對付瑾王府那位的經歷,哄這位高興可不能更容易了,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蕭懷鳴敢說,路千棠可不敢說,他可不想禍從口出。 梁袞不安生,郢皋也沒平靜到哪去。 過完年官家就臥病不起了,拖到三月眼見越來越不好,太子每日侍疾左右,幾乎全權接了朝政,登基近在眼前。 官家自己也覺得身體撐不住了,已經準備擬傳位詔書,梁王遠在梁袞,怎么瞧都應當是萬無一失的——然而就在四月伊始,豫王領著京衛軍逼宮造反了。 蕭輕霂早先就說蕭源笙與京衛軍走得過近,明里暗里給太子敲過很多次醒神鐘,起初太子不當一回事,蕭輕霂想著也許是他不把蕭源笙這個便宜弟弟當成什么威脅,但眼見京衛軍把持了世安殿,太子仍然一副的氣定神閑。 直到太子把身邊一直頗受寵的侍妾扔到蕭輕霂面前時,蕭輕霂才恍然明白過來——太子早就知道自己身邊埋了人。 蕭利從神色鎮靜,完全無視殿外的兵馬洶洶,說:“孤現在是明白了,當初那清歡香本就是沖孤來的,你飯食里的毒只是為了叫你久病難愈,誤打誤撞傷了你的眼睛——歧潤,你猜猜,孤的這個侍妾,是誰的人?” 蕭輕霂看著那個跪在殿內的侍妾,緩聲說:“她現在可像是什么都不怕,怎么,是知道有人往梁袞通風報信?還是——你的梁王殿下就要回來了?” 蕭利從神色沉了沉:“他回不來,他們的書信孤叫人截下了?!?/br> 蕭輕霂咻然收了手中的折扇,說:“皇兄這回可是輕敵了,他姚章要送的書信,可不止一封——饒帥再威名赫赫,也是遠水,姚家這股近火,可是馬上就要燒到眉毛了?!?/br> 蕭輕霂往殿外看了一眼,正瞧見騎在高馬上的蕭源笙,皺眉道:“蠢貨?!?/br> 蕭輕霂自從那日從豫王府撿了香渣回來,便叫人再查了一次清歡香,路千棠當日沒說錯,只是蕭源笙殿內的清歡香又有些許不同,安神的效用較本來的清歡香更強,在殿內點著這香,日久便會成癮。 而對一種東西產生不合常理的依賴性,無疑是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了對方手上,他們想用這種下作手段陷害太子,而蕭源笙,不過是個愚蠢的替死鬼——他今日這出逼宮,除了給梁袞的兵馬爭取時間,什么作用都沒有。 蕭源笙口口聲聲儲君無德、藥物成癮,而他自己也早被這香侵蝕得不人不鬼,若不是頭上的冠束得足夠緊,都要讓人覺得他連眼皮都撐不起來。 造反的京衛軍占了大半,將世安殿圍了個水泄不通,部分聽皇令的京衛軍守在殿內護駕,程焦領了京西營的兵在宮城外待命。 蕭輕霂近些日子往宮里走得勤,也許是心下總有些不妙的預感,他早就想到宮里要變天,只是沒想到蕭源笙這么一個只圖享樂的人還真能被鼓動到這個份上,他也叫人去提點了賀寄,只是看眼下這情形,倒是他高估賀寄了。 蕭輕霂現在想起來,真是覺得自己在沒長腦子的東西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蕭源笙雖然沒什么出眾的才能,但蕭輕霂覺得他也不應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出于兄弟之誼想拉他一把,做了一些對自己完全沒好處的閑事。 只是可惜,人家并不領情。 蕭輕霂帶人守在殿內,透過京衛軍的盔甲遠遠與蕭源笙對峙。 蕭源笙仍沒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還耀武揚威地沖他喊話:“四哥,你到我這兒來,我不殺你!我只殺那個無德的太子,那個德不配位的太子!” 蕭輕霂輕蔑挑眉,一雙狹長鳳眼從里到外都在罵他蠢貨。 蕭源笙像是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莫名地哐一提劍:“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不成氣候!沒事,四哥,我不會怪你,我就是做了皇帝,你們也都會沒事的,但是若是蕭利從,一切可就不一樣了!他只是一個睚眥必報、不容賢才的偽君子!如此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怎么配做天下的主人!四哥,你可要想好,別站錯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