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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霂:“……” 路千棠趁他還沒發作,討好地攏了攏他的手,說:“昨天謝謝殿下?!?/br> 蕭輕霂看了他一會兒,說:“所以呢?” 路千棠愣了愣,遲疑地說:“像昨天那樣道謝可以嗎?” 蕭輕霂猛地扼住了他的下頜,半坐起身,語氣不太妙:“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和我做買賣是嗎?我幫你一次,你就委曲求全地投懷送抱,是這樣嗎?” 路千棠沒點頭也沒搖頭,眼睛里還是有些迷茫不解,妥協似的任他鉗制著,半天才說:“不是的?!?/br> 蕭輕霂瞇了眼看他,一臉的“你最好編個圓的”。 路千棠眨了眨眼,說:“因為殿下真的好看?!?/br> 蕭輕霂覺得跟他說話十分夭壽,又把他按回了枕頭上,湊在他唇邊說:“看你也編不出新鮮的了,不如讓本王好好討一份你的道謝?!?/br> 路千棠被他的吻壓得喘不過氣,不自覺地虛抓了一下,口腔里都是被磕破的血腥味。 吻完路千棠喘了半晌才平息,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說:“我還以為要被殿下吃掉了?!?/br> 蕭輕霂的拇指重重地從他唇邊擦過,抹掉了咬出來的血,低聲說:“不用這樣的?!?/br> 蕭輕霂翻身下了床,整了整衣衫,半側頭看了他一眼:“不用這樣把自己當商品?!?/br> 第30章 死生 這天清晨又下了大雪,蕭輕霂剛出了門,雁竹忙迎上來給他披上了大氅,又撐了傘,說:“昨晚著火的偏殿是挨著東宮的,東宮叫燒的一塌糊涂,陛下龍顏大怒,要嚴查了?!?/br> 蕭輕霂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了掩得好好的門,便出門上了馬車,說:“進宮瞧瞧去吧?!?/br> 雁竹掀簾探頭過來,說:“殿下,先回府換身衣服吧?!?/br> 蕭輕霂斜倚著,眉頭鎖著,闔著眼嗯了一聲。 雁竹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想著,不應該啊,怎么一點春風拂面的感覺都沒有。 蕭輕霂最近稱病幾天沒上朝了,蕭懷鳴沒回來的時候朝堂每天都在吵,回來后姚章的尾巴更要翹到天上去了,要不是單池留待著沒走,他都能翻了大殿。 這天他去的時候早朝已經散了,進去就看見路千棠已經在內殿門外守著了,見他還規矩地見了禮,除了沾了病氣的臉色有些懨懨的,嘴唇有點腫,旁的倒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 蕭輕霂看他一眼,徑直進了內殿。 太子和梁王都在里頭站著,蕭輕霂去見了禮,說:“昨晚兒臣身體不適,先行離席了,聽說東宮是叫人蓄意放了火,不知道有沒有查出來是誰?!?/br> 太子先說話了:“已經派人去查了,火勢太猛,燒傷了幾個宮女內侍,還有孤的侍妾,也讓燒傷了手臂,旁的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多虧了七弟,還是他的人先發現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蕭輕霂說:“這火確實蹊蹺,火源是什么?” 梁王說:“是東宮偏殿的柴火房燒了,若是燒的別處,也不會有如此大的火?!?/br> 正元帝把桌上的奏折推開,說:“涉事的奴才已經進了天牢,這件事等刑部審完,再交給三法司——叫路千棠進來?!?/br> 身邊的大太監忙招手,門口侍奉的小太監出去傳了話,路千棠趕緊進來行了禮。 正元帝說:“你提了千戶有陣日子了,旁人都說你待在朕身邊是蒙了恩寵,今日朕把這件事交給你,給你服眾的機會,三日內給朕一個結果,若是審不出來,你就自去午門領廷杖,不必再回御前了?!?/br> 路千棠神色不變,跪下接了旨,溫順地退了出去。 蕭輕霂垂著眼,心里有了幾分猜測。 正元帝說:“朕乏了,你們都先退下,歧潤留下陪朕說說話?!?/br> 待旁人都走盡了,正元帝盯著蕭輕霂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朕聽說,你昨日宿在千里醉?” 蕭輕霂眉心一跳,回話:“是?!?/br> 正元帝突然又說:“馬上就是年底了,你年紀不小了,既然不肯娶妻,納妾也是可以的——卿知跟了你許多年,你不如收了她,開年就有好日子,她母親伺候你母妃,她如今伺候你,也是合乎禮法的?!?/br> 蕭輕霂說:“兒臣自是可以的,只是卿知已有心上人,兒臣前陣子還說要給她一份好嫁妝,說出去的話不好收回,還請父皇恕罪?!?/br> 正元帝盯著他,說:“朕對你母妃有愧,自然也心疼你,只是歧潤啊,有些事父皇不能任你去鬧,朕舍不得對你狠心,對旁人卻是可以的?!?/br> 蕭輕霂跪下了,說:“兒臣不懂父皇的意思?!?/br> 正元帝冷哼:“你不懂?你比誰都懂!朕身邊的人,朕自然不會一無所知,查不清楚的,朕不會再留,又怎能讓你留在枕邊?” 蕭輕霂突然想起今早路千棠那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他怕是早就想到了。 蕭輕霂胸口一悶,諸多猜測一同涌上來,半晌才說:“兒臣都聽父皇的?!?/br> 正元帝輕嘆了一聲,語氣不再那么生硬:“你起身吧,不必跪著了——這些年來,你想要的很少,但凡朕能給你的,都給你好的,只是這次不行,朕不能讓你身邊藏著飲血的刀?!?/br> 蕭輕霂垂著頭應了聲,一腔亂七八糟的情緒翻來滾去,最后悶聲告退了。 路千棠在濕冷的牢房待了三天,那些慘叫已經讓他慢慢麻木起來——他沒有后退的余地,這些人不遭罪不流血,那死的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