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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霂盯著自己手上的新扳指,說:“估計小孩想不通,要難受好一陣了?!?/br> 雁竹說:“走了又不是再也不見了?!?/br> 蕭輕霂輕笑:“那他告假做什么?八成啊,他那師父還是心硬,想看看斷了他的退路之后,他到底是活是死?!?/br> 雁竹察言觀色,說:“那殿下聽完戲,去千里醉瞧瞧?” 蕭輕霂掂著折扇敲了他一下:“不要自作聰明?!?/br> 到了望水樓還是老一派,太子早早就等在雅間里,見他來就招手:“歧潤,來,馬上就要開鑼了,你今天倒是遲了?!?/br> 蕭輕霂落座后笑:“剛從慶順宮出來,耽誤了,皇兄莫怪?!?/br> 蕭利從說:“哪能怪你,知道你向來把順娘娘當自己母妃孝順著,是好的——只是想著最近多事之秋,鬧得你有陣子沒來聽戲,便叫你來玩玩?!?/br> 蕭輕霂說:“是,的確有陣子沒來了?!?/br> 正巧角兒上了場,開了腔,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半晌唱完了一場,蕭利從突然說:“最近陛下身邊提了一個千戶,是你以前帶在身邊的那個吧?!?/br> 蕭輕霂笑說:“我哪里把人帶在身邊過,皇兄說笑了,更別說是陛下身邊的人,這話叫陛下聽見了可是會多想的?!?/br> 蕭利從說:“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只是陛下身邊難得有個新人,我就想著……” 蕭輕霂輕笑:“皇兄這個問我可沒用,陛下身邊的人我哪里做的了主?!?/br> 蕭利從掩飾一笑,說:“只是隨口一提,歧潤不要往心里去?!?/br> 蕭輕霂只是笑,說:“這出戲許久沒聽過了,皇兄還喜歡嗎?” 蕭利從的心思根本不在戲上,只客氣地敷衍他幾句。 待戲散了場,兩人告別后,蕭輕霂緩緩斂了笑意,雁竹瞧他上了車后一直神色不悅,問道:“殿下怎么了?瞧著不大高興,是太子說什么了嗎?” 蕭輕霂哼笑:“他是以為那小孩是我的人呢,猜忌個沒完,凡是跟我沾點邊的都想用上一用?!?/br> 雁竹說:“路千戶在陛下身邊伺候,又沒黨沒派的,眼下打他主意的怕是不少?!?/br> 蕭輕霂冷哼一聲:“堂堂儲君打小孩主意,沒羞沒臊的?!?/br> 雁竹悶咳一聲,沒說什么。 蕭輕霂說:“你咳什么?” 雁竹說:“殿下,馬上到古秋里了,要去千里醉嗎?” 蕭輕霂抬手把折扇扔他腦袋上了,煩道:“不去?!?/br> 第28章 洗塵 路千棠回了千里醉一直蔫蔫的,他想不明白也沒力氣去想,干脆告了兩天假,兩天都窩在角落里擦他的狼行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從刀身上問個所以然出來。 趙景升了百戶后瑣碎事變少了,便往千里醉多跑了幾次,瞧他沒精神,又給他請了新廚子,做雍豫的東西給他吃。 路千棠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該當值又拎著刀去了,瞧趙景來回跑,又叫人收拾了屋子直接讓他住下了,趙景心眼大,跟那些丫頭小廝都能玩到一起,千里醉倒也熱鬧起來。 眼見便是小年夜了,梁王前腳帶數萬梁袞兵士進了郢皋,后腳單池留便領兵駐了京西營,饒思幸手下副將也替主帥回京問安,張燈結彩的京師里涌滿了各色的兵,處處都是劍拔弩張之感,諾大宮城像是架在熱湯之上。 路千棠在宮里當值,大多伺候在正元帝跟前,雖早聽聞梁王不馴至極,但當梁王甲胄不脫兵刃不卸,風風火火闖進世安殿時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蕭懷鳴一身風沙殺伐氣,長劍哐地按在地上,跪下問安:“兒臣拜見父皇,兒臣不負父皇所托,平了邊境,但不知哪里叫父皇不甚滿意,一直不肯接見兒臣,將兒臣放置于西北邊境,形同放逐?!?/br> 路千棠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看了正元帝一眼,一時竟不知誰為君、誰為臣。 正元帝八風不動,說:“你平亂有功,朕自會封賞與你,只是朕尚未見過,不卸兵刃闖到世安殿上要說法的臣子——怎么,梁王殿下想逼宮嗎?” 蕭懷鳴尚未開口,單池留朗聲上了殿:“臣單池留,給陛下請安?!?/br> 正元帝的神色頓時柔和起來,說:“單卿平身,涼兗天寒,朕叫人做了狐裘,正要給單卿送去?!?/br> 蕭懷鳴脊背變得僵硬,起身拒了單池留的禮,不悅地梭在一邊。 單池留笑道:“多謝陛下體恤——臣見世安殿外竟然列了數百外兵,還以為陛下將校場挪到宮城里了,原來是梁王殿下的排場?!?/br> 蕭懷鳴嘴剛張開,單池留又說:“陛下的確是仁心仁德,只是不能心軟壞了規矩,自古便沒有臣子不卸兵甲質問君上的,梁王殿下貴為皇子,又是梁袞主帥,更該做個表率才是,否則不知道的,以為我大齊便是以無綱無常治國安家的?!?/br> 蕭懷鳴的臉色五彩繽紛,口氣倒是軟了下去:“兒臣思慮不周,只是思家心切,無意壞了規矩?!?/br> 正元帝連神色都不曾變化,只說:“梁王殿下還是休整好你的兵再來覲見吧?!?/br> 蕭懷鳴瞟了單池留一眼,沒再作聲,便開口告退了。 單池留留在殿里問了安,說了一會兒話,正元帝要留他在暖閣用晚膳,單池留說還有些雜務尚未完全安定,正元帝便擺手讓路千棠送一送。 這兩天下了一場雪,中間清出了一條道兒,遙遙看去整個宮城都是白茫茫的,掩了大片的紅墻黃瓦琉璃穗,真是干干凈凈一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