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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挑了挑眉梢,躲也不躲,意味不明地笑:“殿下只要把傘拿的離卑職的臉遠一點,就是天大的恩賜了?!?/br> 蕭輕霂往前走了一步,傘正好遮住路千棠的頭頂,傘骨上的雨水便順著他的束發滑進了后頸。 蕭輕霂指尖在他發根掠過,說:“怎么濕成這樣,本王不是給你遮雨了嗎?” 路千棠不自主地縮了一下,抬眼看他,正撞進他笑意滿滿的眼睛里,說:“夜里風涼,殿下還是早些回府?!?/br> 蕭輕霂笑:“看來路總旗不稀罕本王的好意啊?!?/br> 路千棠垂首:“殿下不要逗弄卑職了?!?/br> 蕭輕霂抬手,若有若無地滑過他的側臉,說:“路總旗的確有些合本王的眼緣?!?/br> 路千棠勾了勾嘴角:“殿下的眼緣要是早些來就更好了?!彼f著微微動了動肩膀,又說:“那卑職就能躲掉這三十鞭了?!?/br> 蕭輕霂看起來很愉悅,順手撫了他的背,又把蹭到雨水的手指從他下頜滑過:“路總旗當初若是跟本王討個庇護,不也能躲掉這鞭子?” 路千棠似是感覺不到他的觸碰,笑答:“卑職人微言輕,哪敢討瑾王殿下的庇護?!?/br> 蕭輕霂側身看他:“路總旗若是還想討,直接來討就是,本王從不食言?!?/br> 路千棠突然抬手跟他行禮:“多謝殿下?!?/br> 他這一抬手,藏在衣服褶皺里的雨水歡快地濺了蕭輕霂一身,瑾王殿下的素色云錦常服上瞬間落了數個大大小小的深淺水漬。 蕭輕霂的眼睛里又露出那樣的光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兩眼,傘底藏著輕笑,轉身離開了。 路千棠回營時天都要亮了,渾身都是濕的,總覺得被蕭輕霂碰過的地方有一絲麻意,用干巾使勁擦了擦,仿佛怕沾了什么毒液。他換衣服時又忍不住把那番對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自顧自地出神。 大概是他想的太專心,趙景叫他好幾聲他才聽見。 趙景正要去幫他拿早飯,又說:“好好的非要去攬這個爛活,跟個落湯雞似的?!?/br> 路千棠正擦頭發,笑說:“這不是沒進過宮城,想瞧瞧嘛?!?/br> 趙景撇撇嘴:“有什么好看的,這下高興了?” 路千棠沖他笑:“趙哥,我餓了,你趕緊去,我洗個澡?!?/br> 趙景笑罵:“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吃?!?/br> 第二天蕭輕霂下朝回來,雁竹便拿了幾張信紙遞過去。 雁竹說:“殿下,查過了,正元二十三年涼兗狼騎大敗,納蠻一路打至錦屏山,定北侯府加上下人共十三口人,其中還有卸甲了的老侯爺,定北侯死在塞那草原,其妻殞命于大火中,有個兒子,聽說也死在大火里?!?/br> 蕭輕霂細看了一遍,眼神夾雜著興奮的光:“尸體呢?” 雁竹說:“當時納蠻都要打到郢皋了,狼騎折損大半,尸身估計都是那些狼騎里的人收拾的?!?/br> 蕭輕霂嘖了一聲:“陛下也真是冷血,尸身都不派人去收?!?/br> 雁竹嘆了口氣:“當時還說定北侯懈怠戰機,有通敵嫌疑,若不是戰況慘烈,說不定還要治罪?!?/br> 蕭輕霂收了信紙,遞給雁竹:“滿門忠烈,就是這個下場?!?/br> 蕭輕霂又說:“那小侯爺要是活著,今年應該多大了?有生辰八字嗎?” 雁竹說:“估計十七八歲,生辰八字不大好查,涼兗都改天換地了?!?/br> 蕭輕霂捻了捻扳指:“那,路總旗的生辰八字總不難查吧?!?/br> 雁竹立刻從懷里又掏出一張黃紙遞過去:“這個在京西營都有報備,屬下順手要了一份?!?/br> 蕭輕霂半瞇著眼:“正元十六年,臘月二十七——路總旗十七歲啊,這個生辰,現在應該只算是十六歲,怪不得看著小?!?/br> 雁竹猶疑地問:“殿下,您覺得……” 蕭輕霂指尖摩挲著那張黃紙,舉在眼前看了半晌,眼底帶笑,說:“不急,再等等?!?/br> 七月底路千棠發了俸祿,記得喬青青一直想吃捻梅齋的百花糕,就特意跑了一趟都槐里,都槐里在殳青坊西南角,是小姐夫人們時常來喝茶閑逛的一里,而都槐里的捻梅齋更是得姑娘家的歡心。 路千棠以前就經常給喬青青跑腿,知道捻梅齋的生意紅火,特意提前打了招呼,不然等一天也買不到。 路千棠剛到捻梅齋門前,就見雁竹提著糕點走了出來,路千棠見過他幾次,總旗品級自然在他之下,便拱手見了個禮。 雁竹沖他頷首,沒多說話,轉身就走了。 路千棠取了糕點,出門又撞見了雁竹,下意識地跟他見禮,雁竹卻突然開口:“路總旗,瑾王殿下有請?!?/br> 路千棠側目才瞧見邊上停了一架馬車,正是蕭輕霂的車駕。 路千棠不大想碰見那位殿下,但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站在車邊行了禮。 蕭輕霂掀了車簾:“過來?!?/br> 路千棠只能上了馬車,坐在瑾王的一側,一副溫順的樣子,低著頭:“殿下?!?/br> 蕭輕霂手里把玩著那把玉骨扇,順手用扇尖挑了他的下巴:“路總旗也喜歡吃這種甜食?” 路千棠被迫看著他的眼睛,也沒躲閃:“卑職以前的東家有個女兒,這是買給小姑娘吃的?!?/br> 蕭輕霂斜靠在座墊上,打量了他一遍,收回了手:“路總旗好像總是諸多戒備,本王看起來會吃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