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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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周皇宮,女官雖有品階,也不過比普通宮女高一些,說到底,都是侍奉帝后的。若能安分守己,到了年紀放出宮去,嫁人時名聲好聽,若有心攀高枝,則只能自己找路子,當司寢宮女便是一條名正言順的路子。 凡是與皇上搭上關系,總能叫貌美如花的女子多些旖旎幻想。 前朝也曾遴選過司寢宮女,當時的帝王年幼,尚無妻妾,只得讓宮女親身教導,后來登基的帝王多已成年,妻妾俱全,也就省了司寢宮女。如今的新皇大不相同,年齡大卻無妻妾,盛京雖有適齡女子,可都礙于他的腿疾與名聲,在觀望中,沒誰敢提要女兒入宮的。 因此這件事情,只能教給司寢宮女。 誰都忘不了攝政王殺人如麻的名聲,生怕自家的女兒還沒享受榮華富貴,就命喪黃泉。 有人害怕,自然有人無畏。 儲秀是一座小宮殿,寬敞大院子,五間明亮正房,后面是假石堆砌的層巒疊嶂,潺潺小溪。這間小宮殿毗鄰龍馭殿,本就是當時為了引導幼帝成事建造的,荒置多年,因后院景色宜人,并未重修。 如今,終于派上用場。 四位司寢宮女進入儲秀,每日安排嬤嬤教導人事。嬤嬤走后,幾人各自回自個房間。 華玉很坦然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身份宮里人都知道,她曾是周景帝的妃子,現下又成了新帝侍寢宮女,不過既然她都被送到儲秀了,那就只能順其自然。 她本就下決心要抱上攝政王大腿,現下倒是名正言順。 門口傳來叩叩兩聲。華玉開門看去,心蕊站在門口笑看著她:“你躲在屋里做什么呢?嬤嬤走之前要我們繡塊手帕,她們都在屋里,你也來吧?!?/br> 女子一身淺粉色衣裙,身姿豐腴,嬌媚動人。華玉打量心蕊,心蕊也在打量華玉。她深知這位曾是周景帝的妃子,果然長得很好看,只是不知為何會安排進儲秀?都侍奉過景帝了,怎么還能侍奉新帝呢?她雖不解,面上沒有表現,只和善笑著。 華玉跟著去了。 屋內分別坐著兩位女子,綠衫的叫小翠,黃衫的叫黃鸝,兩人各有千秋。華玉不是多話的性子,只打聲招呼,偶爾應幾聲,安靜低頭刺繡。 叫她來這里,肯定不只是單單刺繡。 果然,心蕊耐不住性子:“我是小門戶出身,家里沒錢進宮,沒想到還能有日離皇上這么近,從前都是在各自的局里做活,哪曾見過貴人的面,往后卻要......”她抿唇嬌羞一笑,又道:“雖說司寢宮女只管伺候皇上,沒位份,可我打聽過了,要是被皇上寵幸,當日就能封才人。都是早晚的事。咱們幾個都是女官出身,往后可得互幫互助?!?/br> “是啊,是啊”。其他兩人附和。 心蕊看向華玉:“我今年二十,年紀比你大,便斗膽稱你一聲meimei。meimei不比我們,對皇上的事情知道得多,今晚上皇上要來儲秀,meimei若是知道些關于皇上的事情,就都說出來吧,咱們幾個,一人得寵,往后都幫襯著!” 華玉臉上帶著淺笑,眼底卻沒有笑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再做不出與后宮的女子互稱jiejiemeimei的事,背地里捅刀子的感覺太難受。 “心蕊姑娘高抬我了。我也不瞞著你,我曾經的事情你們也知道的,我至今還是一頭霧水呢,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會安排我進儲秀,至于你說的了解皇上的事,那更是沒有的事。攝政王...皇上他的性子誰不知道,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打聽他的事,多嚇人?!?/br> 小翠附和道:“對啊,皇上的事情都傳遍了,宮里誰不知道?他可是徒手就能掐死人的,而且他、他去哪里身后都跟著兩個煞神似的書童,說不定晚上也是不離身的,而且......” 黃鸝膽子要大些,訥訥道:“而且皇上都二十五了,不近女色。他腿本就那樣了,誰知是不是......” 后面的話膽子再大也不敢說。 華玉看了黃鸝一眼。想起晚間他躺在身邊時,那威風凜凜的模樣,驀地燒紅了臉。雖然至今沒能到最后一步,可費時費勁,并沒有被雙腿影響。 她兀自出神想著,猛地被心蕊的話拉回到現實。 心蕊道:“既如此,你們自個怕著,今夜我可是下定決心要留皇上在我房中的?!?/br> 她話不再多說,見屋內都是一幅不堪大事的模樣,轉身回屋。她怎不怕?可再怕,也得抓著眼前這個機會。她可是名正言順被安排司寢宮女,為的就是讓皇上體驗到那事的滋味。況且他能當上皇帝,那里自然是無礙的,不然后嗣無望,怎可能輕易登上皇位? 她既打定主意,回房沐浴梳洗。定要留住皇上。 華玉垂眸,再次發起呆。 燕娘進屋就發現呆坐在架子床上的華玉:“姑娘,姑娘?!?/br> 華玉回神,輕應了聲。 燕娘道她:“皇上馬上就來了,姑娘連衣裳都沒換呢。在想什么?”她展開一件秀麗的外袍,放在架子上。 華玉似有些怏怏:“沒想什么?;噬蟻砹??” 燕娘回道:“還沒來,也快了?!?/br> 華玉像是回神了,掀開被子將自己整個埋進去:“燕娘你去把門關上,我要睡覺了?!?/br> 燕娘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將衣裳放下,坐在她身邊詢問:“姑娘這是在鬧脾氣呢。出什么事讓你心里不快了,跟奴婢說說?!?/br> “也沒什么。只是......”華玉掀開被子,又坐起身,大眼睛里茫茫然:“燕娘你知道嗎,我剛知道自己是司寢宮女,還挺開心的。不用偷偷摸摸了,也不必再跟太后虛與委蛇,很輕松??晌襾砹藘π悴虐l現,我現在這樣,跟一年前有什么區別?還是要爭寵,還是要提防著別人,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必......”她聲音低下去,將“殉葬”兩個字咽下。 又嘆:“太難了,太難了?!?/br> 這一步,從入宮的時候就決定。 燕娘只能安慰她幾句。 夜漸漸沉了,華玉合衣躺在床上,說是要睡覺,丁點睡意都沒有,睜眼盯著床頂瞧。她住桐花巷時,只有一塊yingying的床板,現下倒是睡上架子床,設著輕柔的簾幔。床是上好的花梨木,連簾幔摸起來都輕飄飄的。 她仔細打量著,不禁感嘆,司寢宮女的待遇竟然比她當孟嬪時還要好! 她立時掀開被子,光腳下地。她住在最東面的屋子,屋內有床,有桌,還有一架通頂的柜子,靠窗設著一張小塌,塌旁擺著香幾,幾上放著新鮮的花朵。床邊的鏡架也十分精致,雕刻栩栩如生。 她彎著腰去開鏡盒。 她來這里住了幾日,白日要聽嬤嬤的訓話,晚上倒頭就睡。今日嬤嬤才功滿離開,她還沒認真打量過屋里的擺設,將鏡盒打開,是一面锃亮的鏡子,下面又有蓋子,掀開后竟發現里面盛著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 華玉驚得張張嘴。 怎么會有這么多! 她沒敢伸手碰,又去衣柜前,大吸口氣,打開。里面盛著滿滿的衣裙。她先前的衣物放在木箱里,要穿什么吩咐燕娘拿出來準備好,還沒有打開衣柜看過。她只瞄一眼,便知道衣柜里的衣裳件件都是珍品,料子好,繡花好...... 可是為什么會在她屋里呢?是只她屋里有,還是別人屋里也有? 她正不解,聽外面傳來跪拜聲。 漆黑的院子燈火通明,仍舊寂靜無聲。她也跟著屏住呼吸,屋內點著一根宮燭,光亮微弱。她微偏頭,看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的耳朵不知道為什么在此時異常靈敏,她聽到獨屬于檀云秋的車輪聲。 不自覺地咬住唇。 心蕊的長相在宮里是數一數二的,她雙十年紀,長相嬌媚,身姿豐腴。又是名正言順伺候他的宮女,經過幾夜的相處,華玉知道檀云秋并非寡性的人,只是因雙腿不得不壓制下去,如今他登上皇位,后宮女子全是他的,大概也不會再忍了吧? 她漸漸想入了神,聽那輪椅聲遠去。 想起心蕊志在必得的神情,罷了罷了,他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她連他的妃子都算不上,哪有理由去置喙呢? 莫名的,她有些不舒服。 華玉揉了揉酸澀的眼。 驀地,門被打開?;韬诘奈輧攘ⅠR被照明,她維持著揉眼睛的動作與來人對視。檀云秋穿著絳色圓領袍,頭束金冠,眉目冷峻,正陰沉地盯著她,顯然心情不悅。而在他身后,除了慣常跟著的茂竹青松,另還有一名公公。 華玉一時沒轉過稱呼:“......王爺?” 劉成立馬斥她:“大膽,這是皇上!” 華玉被他大聲一喝,嚇一跳,立馬跪地上:“皇上恕罪。是奴婢口誤了......” 她低著頭,看不清檀云秋的面容,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怕了。不為劉成的態度,而是面前這位顯然大不一樣的檀云秋。 他成皇上了啊,比前世早了一年。 耳邊傳來他一如既往冷沉的聲音:“滾出去?!?/br> 華玉被這聲嚇得身子一抖,也不顧他的身份,揚起面盯著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微不解的疑惑。劉成見她竟然敢直面圣顏,當即要再開口訓斥,話還未出口,就被茂竹青松夾著丟了出去。二人也離開。 原來不是叫她啊。 華玉松口氣,仍跪在地上。 只是檀云秋的面色不算好,她并沒有徹底松心。從他登基后,她匆匆來了儲秀,再沒有見過他一眼。此時再看,只覺得他變化很大,更冷冽了,唇角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顯現出毫不掩飾的怒氣。 華玉并不清楚他這怒氣的由來。打定主意不開口,怕說多錯多。 檀云秋凝視她一會兒:“過來?!?/br> 華玉膝行過去。 檀云秋這才看清她穿著小衣小褲,顯然是要入睡的模樣。從他登基那日起,便被催著娶妻納妾,后宮無人,這是不行的??伤麑Υ瞬⒉粺嶂?。不過他想起,孟華玉也在儲秀,他便來了。本以為來之后,會看到她滿心歡喜地迎接自己,可是沒有。他瞥見東盡頭的屋子熄了光,胸腔立馬被一股郁氣充斥。 他動動唇,察覺到她有些畏懼的身子,便松了松語氣:“別跪在地上,站起來?!彼焓址鲋膬蓷l細胳膊,沒忍住揉了揉,若無其事地松開手,問她:“不舒服?” 華玉低著頭,半晌才點了點。 她真是昏了頭,無論他是攝政王還是皇上,他來,她都要出去迎接的。更何況還是今日,估計儲秀的人都出去了,只有她在屋子里假裝睡覺,她忍不住在心中嘆口氣。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因為心蕊的幾句話?可是心蕊那些話她不應該在意??! 既然想不通,就不再想。 華玉想開口認錯,只當她垂眸看向檀云秋時,卻發現他周身的冰寒褪去了。 檀云秋又握住了華玉的手,他的面色終于緩和下去。原來是因為不舒服才沒出去的,他還以為......她不愿服侍自己呢。不過想想,也是好笑,她從一開始就擺明了要做他的人,怎么會突然疏離?也是自己多想了。 “哪里不舒服?” 他記得之前見她還是好好的,不過也有十幾天沒見過了,實在是事情太多太忙。 他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將十幾年前太子謀逆案翻出來,如今案件還在調查中,他心里存了事,也就淡了其他心思。只是時不時地讓人匯報一下華玉的事情,他知道華玉的性子溫和,不張揚不諂媚,安安靜靜地只做好自己的事。 只是沒人告訴他,她身子不舒服。 華玉沒想到他能來自己屋中,積壓著的莫名的郁氣早就消散了,她這才想起自己是光著腳的,一時間有些尷尬,左腳踩在右腳上,兀自沉默會兒,又笑開:“您來了我就哪里都不難受了!” 只是一句普通的話,甚至還有幾分故意討好的嫌疑??伤谷灰哺α诵?。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然只這一下,就足夠暖了他的面容。 華玉注意到他的變化,一時有些驚奇地盯著他看。 檀云秋不自在地垂頭。也是這個時候,他注意到華玉光著的雙腳。眼下雖已入春,炭火撤了,屋內還是涼絲絲的,更別提光腳站在地面。借著昏黃的燭火,他看見那兩只小腳疊在一起,冰得腳指蜷縮抓在地面。 他一時忘記要說什么,目光定定盯著。忽而又見那十根小巧玲瓏的腳趾動動,他這才慌神,方才怎能一直盯著女子的腳看,便燥得臉紅,可轉而又想,不一樣的,孟華玉現在是他的了,不需要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屬于他的。 ......屬于他。這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令他身心愉快的詞語。 “您怎么想著來這里呢?” 檀云秋不解:“嗯?我不能來嗎?!?/br> 華玉忍了忍,沒忍住想要說的話:“儲秀加上我一共有四位司寢宮女,我早就瞧見了,各個都長得很美,聲音也像百靈鳥似的好聽,您......您不去瞧瞧嗎?” 說完,有些緊張地盯著他。 檀云秋不懂她話里的小心思,直言道:“方才見了?!比缓笥址愿浪骸鞍盐彝七M去?!?/br> 華玉見他沒往下說,只是平平淡淡一句見了,便從心底溢出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她先前有過侍奉他的經驗,知道該怎樣把他扶到床上去,也知道該怎樣給他換洗衣裳。 她很熟練地做完。 檀云秋換了中衣仰躺在床上。 這是華玉第一次見他脫下外袍的樣子。之前哪怕與她再親密,他都是穿著外袍的,頂多松散些,褲子往下退,從沒像眼下這般,任她將他外袍脫下,只穿件薄薄的中衣躺下。這是不是說明二人更親密了呢?或許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不是檀瑾寧的人,而成了他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