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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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府中憋屈,遇到不忿之事,護著她的總是身邊這些人,柏年為了她多次頂撞駙馬,駙馬早看他不順眼,這些事太后知曉。下令打殺護衛,也存了除掉柏年的心。 堂堂公主,卻與卑賤暗衛親近。 柏年還要再說,卻被花容用手堵?。骸拔沂枪?。我命你安靜些,不許再說其他的。我身邊親近者唯有你,你若死了,誰還愿護著我?” 柏年紅著眼低頭,視線飛速掃過花容,那一瞬時間仿佛也變慢了,他努力將公主為他哭的模樣印在腦海,將臉埋入枕上。 花容道:“聽到了嗎。應一聲?!?/br> 柏年道:“是?!鳖D了下,他語氣堅定:“小人會一直保護公主?!?/br> 花容露出笑意,還未完全綻開,柏年冷冽雙眸盯住窗外:“有人!” 華玉靠近屋子后,聽到了里面少年的聲音,便有些后悔出來了,方要轉身回去,卻被發現了行蹤。她也沒再藏,與開門的花容撞了面。 花容一愣,見是她。華玉沒多說話,轉身回了廂房。天將明,門打開,花容進了她的屋內,見她睜開眼,便笑了笑。 華玉知道她是為了昨夜的事情來得。 華玉道:“公主放心。昨夜我哪里都沒去。什么也沒看見?!?/br> 花容松口氣:“謝謝?!?/br> 華玉朝她笑笑。 花容垂眸,思量片刻,開口道:“母親待你的心思,你明白嗎?” 華玉愣了愣,她想她是明白的吧。 無非就是讓她給皇上生個孩子。 當今皇上體弱多病,皇嗣凋零,先帝后宮也凋零,放眼整個大周,若皇上病死,攝政王是唯一有資格繼任大統的人。 太后自然不想看到這副局面,唯有讓皇上有自己的子嗣。 花容道:“你明白就好?!鳖D了頓,她扯著袖角,嘲諷一笑:“皇兄身子近來雖大好,可顯然身體已無法支撐繁重的朝務,母親迫切想要一子,你若不愿與皇兄成事,最好提防著些?!?/br> 當年她與駙馬第一次大吵,夫妻情絕,本想和離,可母親賜她珠釵首飾,還安撫她,她一時心喜,還以為母親真心疼她,誰知珠釵首飾染有異香,她在悲傷憤怒中與駙馬再次成事。 或許母親以為夫妻吵架,憑借魚、水之歡就能和好吧。 可她是真不行,她覺得惡心。 華玉點頭應是。這一趟明是為皇上祈福,待了十天,起駕回宮。華玉是司寢女官,剛下轎就被太后叫去,無非是叮囑她專心服侍皇上,臨末了,贈她香囊。 太后笑著道:“你是個好的?;噬鲜俏业暮⒆?,我最了解他的心思。他心中有你,愿意親近你這是好事,可你總不能畏畏縮縮的,難不成想一輩子當婢子?”她的眼神冷了冷,轉而又笑:“大周朝體恤宮人,女官到了年歲可自愿出宮,可你本是皇上后妃,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這一輩子都是要在宮里的?!?/br> 華玉的臉上扯出抹真誠的笑:“多謝太后賜教,奴婢明白了?!?/br> 太后道:“明白就好。早日誕下皇子,也就不必再做婢子?!?/br> 周湘將簾子遮住,道:“不打擾姑娘當差。這就走吧?!?/br> 華玉暗自咬著牙,這分明就是要她現在就去皇上寢宮,給的這香囊,也擺明了不是正經東西。這么急,宮中女子多了去,非的要她? 縱使心中百般不愿,她只能往龍馭殿去。手里的香囊她不敢聞,只得使勁往袖子里塞,又用帕子將香囊里三層外三層裹了個嚴實。這才踱步去了。 一時半會太后也找不上她。她去殿里,殿外有侍衛把守,模樣都是新面孔。華玉被攔在外面,她好聲好氣道:“勞煩大人放我進去?!?/br> 侍衛義正言辭道:“王爺有令?;噬先缃裥桁o養,閑雜人等一律不需進?!币暰€在華玉身上轉了半晌,他語氣漸大:“皇上由御醫時刻照料,無需女官!” 既然如此,只能作罷。 華玉樂得清閑,她是想聽太后的話照顧皇上的,可是侍衛不讓進,她只能回了桐花巷。燕娘見她回來了,連忙燒水,華玉洗干凈身子,頓時覺得輕快不少。 入睡前,她覺得小腹一墜。月事來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有紅包掉落! 第47章 翌日。 天還未亮,華玉被叫醒。 她往常不是這個點醒,宮里人都知道她雖然被貶為女官,可到底與皇上有一層關系,再說她眉目含情仙姿綽約,未來怎樣還真不好說。 宮里人敬著她,仍把她當娘娘。 可現在不同了。 皇上體弱,已移居溫泉宮休養。 說是這樣說,可明眼人都知道,這天要變了。 幾日之前。就在太后一行人在興國寺時,左右不過十天,先是北境帶兵公然挑釁,而朝堂卻因派誰前去爭吵不休,再是皇上當場暈在龍椅上,這才匆匆止住吵鬧。眾人忙里忙慌請太醫,得出皇上實在不堪重負,若長此以往,終會熬壞身子?;噬线@才移宮,令攝政王暫居龍馭殿,攝理國政。 皇上這明明是要退位讓賢,除了攝政王沒有再好的人選。 圣旨雖未下,卻已成定局。 宮里的風向跟著轉個轉。 先前親近皇上的,被冷落被打壓。 先前親近攝政王的,被提拔被奉承。 華玉,便是那個得皇上圣心的人。 此前臟活累活不用她做,現下不同。有人借著此事刁難她,也根本不怕她有翻身的一天,畢竟在眾人眼中,華玉外貌出挑,可到底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沒用了,她自然也跟著沒用。 宮里人慣會見風使舵。 正如眼前這個,是宮里管事的嬤嬤,每每見到華玉都是諂媚討好,現在卻變了個樣子,掐著腰大嗓門喊道:“人得認清自個身份,還真當自個是宮里娘娘?處處都得要人服侍不成。從前偷懶就偷懶,現下正是忙的時候,由不得你躲!” 這幾日一直在興國寺,宮里的事情知曉并不多。華玉也是昨晚上才從燕娘那里聽到一些事情,如今再看眼前這人的模樣,心下嘆口氣。 她簡單梳洗一番,跟著出了桐花巷。 馮嬤嬤走在前,將華玉領到一間小院。指著地上的木桶道:“滿宮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般閑的人,你既是司寢女官,這些都是皇上換下的衣物,你洗干凈些,若是做不仔細被我知道可別怪我罰你?!?/br> 華玉無二言,拎著木桶到池邊,安靜地漿洗。她無視周圍人遞來的目光,也不說話也不偷懶,認真干著手里的活。只是小腹墜墜地疼,水涼涼的。 勞累一天,回了桐花巷。燕娘一陣心疼。 “怎么能這樣呢,分明是為難姑娘!” 華玉默默點點頭。 是呀,是故意為難。 她活得小心翼翼,從不曾得罪人,若說真有那么幾個看她不順眼的,掰著指頭就能數明白。無非就是利益之爭,從前她是皇妃,跟她有利益沖突的是爭皇上寵愛,如今她有什么呢?她什么也沒有,有的不過是一份大膽勾、引攝政王的心思。 她不自量力,成了那人的眼中釘。 燕娘見華玉聳拉著小臉:“奴婢去請攝政王?!?/br> 華玉一驚,喊住她:“叫他來做什么!” 燕娘停?。骸肮媚镎窃率缕陂g,疼得臉都白了,還被人安排去冰水里洗衣物,這不分明難為人?!?/br> 華玉彎腰壓著肚子:“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br> 燕娘還想走。 華玉便問她:“我和皇后,攝政王在乎誰?” 燕娘臉一白:“此事跟皇后有關?她平白為難姑娘做甚?!?/br> 華玉扯著嘴角。笑得難看。 這輩子跟前世有太多的不同了,攝政王早早地入住龍馭殿,皇上也沒有死,反而去溫泉宮養身子,她想若檀瑾寧真能離了朝政安心休養,這輩子或許也不用早死。而皇后跟皇上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如今攝政王登基,她的心思指不定全冒出來了。 表哥表妹,情誼深厚。 攝政王哪里還會記起她這么個可有可無的人??! 華玉擺擺手,躺在床上擁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攝政王的態度我也摸不準,誰知他會不會理,若是燕娘去了他不來,落人口實,被皇后知道,肯定變本加厲?!?/br> 燕娘點頭應是,心疼地摸摸華玉冰涼的小手,又去沖湯婆子放到她手邊取暖。 半夢半醒間,華玉低聲安撫道:“也就這樣了。忍忍,過幾日就好了?!?/br> 華玉說是這樣說,心里還是有些期待的。雖然攝政王態度冷漠,可在興國寺,她總歸是跟他睡了一夜,躺在一張床上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可她等了幾天,天氣轉暖依舊不見攝政王的身影。 她暗忖。繼而想明白了。 必定是攝政王要遠著她。 從前他隔幾天總會來她屋中,先前在棲玉宮時,他幾乎每晚都來,什么也不做,只是讓她念些話本,他坐在一旁小憩??赡菚r候,他是攝政王,如今他是名正言順即將登臨大統的攝政王,自然不好再跟她糾纏。 她是皇上的先妃子,傳出去終究不好。 漸漸地,華玉就淡了心思。 本來接近他也只是因為不想走上前世的道路,她怕死,如今她認真地完成嬤嬤的任務,安分守己不出頭,皇后忘了她這號人,也就不會刁難她。而她到了年紀就出宮。 想想,這才對呀。 華玉垂頭盯著桶中瀲動的水波,冰涼水絲繞著她的雙手,似乎要將這股涼意滲進她的肺腑,她眼稍紅,扁扁嘴壓下喉間涌出的哽咽,動作慢下去。 馮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立馬響起:“宮里的活一大堆,這才哪到哪兒,你可別想偷懶。什么身份做什么活,別妄想飛上枝頭的事......”她掐著腰。還怕這人背后有人護著,可來這里干了幾日的活,也沒見有貴人遞半句話,她就大了膽子,言語越發粗魯謾罵。 華玉低應了聲。 涼風颼颼吹動。脊背也跟著泛起涼意。 衣物翻動水波的聲響蓋住車輪聲音。 檀云秋陰沉著臉道:“她是什么身份?” 華玉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背一僵,猛地回轉身子,水洗過的通紅眸子直直望向來人。 檀云秋氣勢比從前還要壓人。之前在他面前還能喘口氣,現在只是跟他的視線對上,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懸在額上。 馮嬤嬤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王爺怎么來了?!?/br> 華玉也跪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