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38節
但他不想在馬車吃,馬車內動靜只要稍為大一些,外頭都聽得一清二楚,陸驍占有欲那么重,根本不可能允許旁人聽到云霏霏動情時的任何聲響。 “孤待會兒再吃?!标戲敽斫Y滾動了下,字字guntang。 現在起來用膳,他不知會對云霏霏對做出什么事來。 他嗓音喑啞得厲害,像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云霏霏聽不懂,卻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她不敢再勸,坐到一旁,輕手輕腳地打開自己的食盒,安靜地吃飯。 由于景帝還帶著后宮妃嬪,隨行官員也有帶著家眷的,行進速度并不快,直到翌日傍晚,大隊人馬才終于抵達圍場。 在他們抵達前,作為前鋒的賀烺早已帶著金吾衛,在圍場扎營安頓下來。 明黃色的皇帳就立在最中央,左右分別是高皇后及榮貴妃的營帳,因為惠嬪不久前才出了事,這次秋獵的護衛明顯比往年還要多。 圍場戒備森嚴,到處都能看到金吾衛站崗巡視,御林軍固若金湯地圍在皇帳左右,搭起一道嚴密的守衛線,除了御林軍統領謝肆之外,其余人等,就連太子都非詔不得擅入。 眾皇子的營帳全都搭在一塊,以太子為首,接著是三皇子、四皇子等依序并列。 云霏霏進宮大半年,八位皇子卻只見過兩位。 大皇子為高皇后所出,不到兩歲便夭折,陸驍雖然行二,但實際上是嫡子也是長子,然而在眾皇子中人緣最好的卻是三皇子。 三皇子自幼備受景帝喜愛,他跟陸驍同年,跟陸知禮一樣十七歲就封王,不過他的脾氣卻跟陸知禮天差地遠。 陸知禮為人非常親切隨和,待人處事體貼細致;三皇子卻是讓景帝頭疼不已,整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經事,就是個醉心吃喝的紈绔子弟。 可哪怕三皇子沒心沒肺,不干人事又愛荒唐胡鬧,還是惡名昭彰的京城一霸,景帝總罵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對他的寵愛卻不曾減少。 那樣幾乎毫無底線的寵愛,是陸驍再如何努力也比不上的。 三皇子的營帳就在陸驍隔壁,云霏霏跟著陸驍來到營帳前時,三皇子也剛到。 “二哥?!比首右豢吹疥戲?,便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他一身錦衣,頭戴白玉冠,手中一把折扇,端的是翩翩佳公子。 三皇子的容貌與陸驍一樣,都更像景帝一些。 據說景帝年輕時的模樣,比京城第一美人還要好看,引無數貴女傾慕,哪怕如今已過不惑之年亦是俊美無儔,端的是隨意一站就好看的像幅畫。 八位皇子中,就屬太子陸驍跟景帝長得最像,所以景帝最喜歡陸驍,而三皇子也因容貌有四分跟景帝相似,同樣深得景帝喜愛。 三皇子容貌也與榮貴妃有兩分相似,他跟榮貴妃一樣都長了一張娃娃臉,笑時候會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看起來格外無害。 然而有了陸知禮及沈言之為前例,哪怕三皇子看起來再無害,云霏霏也不敢再以貌取人。 她始終低垂著眉眼跟在陸驍身后。 景帝最厭惡手足相殘之事,即便陸驍欲至榮貴妃于死地,對三皇子卻未曾表現敵意,見他笑嘻嘻迎上來,微微頷首:“三弟?!?/br> 三皇子搖著手中折扇,意氣風發地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地看著陸驍身后的云霏霏,眼中滿是不贊同:“二哥明知歲歲這次秋獵也來了,你怎么還將御婢也帶了過來,歲歲要是看到會不開心的?!?/br> 前幾日景帝在早朝訓了太子一頓,滿朝文武都知道他養了個美人,外人不知道那美人是什么身份,三皇子卻清楚得很。 御婢不是什么好詞,陸驍不很喜歡,連帶著眉眼也冷了下來。 “她不是御婢?!标戲斆嫒堇渚?,聲音也冷漠,“她只是孤的貼身宮女,三弟慎言?!?/br> “哦?!比首記]心沒肺慣了,并不覺得御婢這個詞有哪里不妥,只以為云霏霏并非傳言中的那個美人。 但他覺得奇怪,不禁又看了云霏霏一眼。 云霏霏低著頭,三皇子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得出她曲線玲瓏,小腰尤其纖細。 這樣的身子,哪怕姿容平平,抱起來也足夠過癮。 三皇子目光太放肆,陸驍忍無可忍,不發一語地越過三皇子,帶著云霏霏進到帳內。 三皇子終于看清楚云霏霏的臉。 那小宮女姿容艷絕,令人目眩,明明就是太子心愛的美人。 “二哥果然把那美人帶來了,”三皇子面色凝重地搖著折扇,“我得去跟歲歲說這件事才行?!?/br> 另一頭,謝肆正在營帳內與賀烺討論圍場的布署。 這次秋獵,御林軍加金吾衛總共一萬多余人,可說將整個圍場圍得水泄不通,謝肆卻有一種野性的直覺,隱隱約約覺得今年的秋獵不會太平靜。 十五年前,謝肆便是憑著這股直覺救下了陸驍,護住了偌大的皇城,謝肆不敢忽視,格外重視圍場守備。 圍場平日里都是封閉的,但足足有方圓幾百里,即便四周都有人守著,賀烺更是提早一天抵達,帶著金吾衛里里外外的梭巡,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明日你務必讓金吾衛盯緊營帳四周,”謝肆頓了下,沉吟片刻,“尤其是太子營帳?!?/br> 賀烺骨子里就是個肆意不羈的主,從來不會因為謝肆是他的師父,就盲目地言聽計從,他略略思索,點頭道:“我明白了?!?/br> 惠嬪被擄一事處處充滿詭異,暴徒一個也沒捉到,景帝暴跳如雷,金吾衛更是丟盡臉面,要是秋獵時皇上的妃子再出什么事,那賀烺就不止丟臉,恐怕連小命都難保。 討論就此告一段落,賀烺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就要離開,謝肆卻突然問:“太子身邊的那個小宮女,你可認識?” 謝肆是個單純無趣的人,他不止活得很枯燥,還不近女色,不僅年過三十還未娶妻生子,身邊更是連個通房或是知心人都沒有。 這十五年來,謝肆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女人,斷袖之癖的傳聞也因此甚囂塵上。 要不是賀烺知道謝肆的過往,也都要以為他真喜歡男人。 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謝肆,突然問起陸驍身邊的宮女,賀烺實在很難不多想。 云霏霏是禍水,也是尤物。 她比賀烺見過的任何女子都還要美,就連太子那樣無欲無求的謫仙都能為她走下神壇,誰也不能保證謝肆不會被她的美色所惑。 這妖女。 賀烺見謝肆神色認真地等著他回答,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下云霏霏,他可從來沒見過師父對哪個女人感興趣。 謝肆見他遲遲不語,蹙眉道:“怎么,不認識,那可聽太子提起過她是哪里人?” 賀烺覺得自己大概瘋了,他居然覺得師父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失望。 賀烺:“是不認識,不過我知道她的來歷?!?/br> 謝肆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低頭整理起桌上的圖紙,俊美剛毅的臉龐卻流露出一抹興趣之色。 “我今日聽說她是沈太醫的表妹,她是京城云家的人,還是蘭陵肖家、河南崔家、吳興徐家的?” 承恩伯子女眾多,嫁在京城的有,遠嫁他鄉的也不少,沒有仔細打探的話,的確猜不出來云霏霏到底是沈言之的哪個表妹。 這下不用猜了,賀烺確定師父對云霏霏很感興趣。 賀烺盯著謝肆英俊的側顏好一會兒,才抱著胳膊,懶洋洋地往椅背一倚,沒好氣地調侃:“師父對她既然如此感興趣,怎么不順便打聽她姓什么、叫什么?!?/br> 謝肆側眸睨他一眼:“我這不是在打聽了?” “……” 哪怕玩世不恭如賀烺,也著實震驚了下。 他完全沒想到謝肆會如此毫不避諱,承認對云霏霏感興趣。 “師父,那小宮女是云家庶女,行六,原名叫云霏霏,細雨霏霏的霏;進宮后改叫云畫,眉目如畫的畫;但是太子對她神魂顛倒,寶貝得緊,恐怕不會輕易放手?!?/br> 賀烺知道謝肆的克己自持與陸驍有的比,他本意是想勸師父放棄,沒想到謝肆面色反而更深沉了,眼中的陰郁幾乎要滴出水來。 夜宴的時間到了,謝肆沒再開口詢問云霏霏的事,賀烺眼皮卻跳個不停。 …… 另一頭,太子營帳內,云霏霏正在為陸驍更衣。 明日一早秋獵才算正式開始,晚上營地卻依舊熱鬧非凡。 每年秋獵幾乎京城所有世家子弟都會參與,不止是要在皇上面前展現騎射,更是要在夜宴上表現自己。 陸驍太過優秀,往年秋獵都是由他拔得頭籌,然而陸驍卻從來不參加夜宴上的比武,是以對那些世家子弟而言,這秋獵的重頭戲不是打獵,而是比武。 即便陸驍不參與比試,夜宴卻還是要出席的。 陸驍平時看著瘦弱,換上修身的勁裝之后,卻完美地勾勒出他寬肩窄腰和肌rou曲線,雙腿筆直修長,渾身充滿力量感,令人不敢直視。 哪怕云霏霏一天要替他更衣好幾次,如今看到陸驍這身打扮,心兒也忍不住跟著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兩日兩人同乘一輛馬車,陸驍沒少將她撈到懷中親昵,雖然都只是淺嘗輒止的親昵,卻也叫云霏霏難為情透了。 她紅著臉退到一旁后,根本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偷看陸驍。 云霏霏安分守己,換上一身勁裝的陸驍卻朝她走了過來。 “殿下?”云霏霏不敢抬頭,可即便不抬頭,她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陸驍包裹在勁裝后的堅硬身軀。 她慌亂地移開目光,一路往下掃去,臉卻越來越紅。 殿下穿得這么修身真的好嗎? 云霏霏忍不住胡思亂想,羞怯的目光終于在掃過陸驍握著玉佩的手時頓了下。 她認出那是太子隨身佩帶的玉佩,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質潤澤細膩,通透柔和,顯然是上品中的上品,極為珍貴。 陸驍低沉的聲音從頭上落了下來:“頭抬起來?!?/br> 云霏霏乖乖抬頭。 陸驍將系著紅繩的玉佩戴到她脖子上。 云霏霏心中一驚,忙不迭地搖頭:“殿下不可,這玉佩太貴重了,您不能給奴婢?!?/br> 陸驍不語,修長手指往下,慢條斯理地解開云霏霏的衣襟。 這個動作太突兀,也太放肆,她嚇得想后退,細腰卻被陸驍握住。 云霏霏動彈不得,緊張地喊了聲:“殿下?” 陸驍略顯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鎖`骨,云霏霏身子一軟,小手下意識抱住男人的勁`腰。 下一刻,冷冰冰的玉佩被塞進小衣里頭,順著肌膚一路往下滑,不偏不倚地停在凝脂酥玉間。 云霏霏打了個冷顫,臉卻瞬間漲紅。 “戴在里頭便不會弄丟?!标戲斆嗣衽?,滿意地瞇了瞇眼。 似乎怕云霏霏戴著難受,陸驍耐心地低著頭,輕手輕腳地調整著。 “殿下……” 不知道是玉佩太冰,還是太難為情,云霏霏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這是您的隨身玉佩,要是奴婢不小心弄丟了,是會出大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