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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過身,青都胡家家主長女,胡悅然,昔日曾蒙二位公子搭救,本以為此生也無報恩之日,沒想到今日當真是遇見了。 我點點頭,不動聲色。 可能會有人覺得我不通人情??墒茄矍笆虑閷嵲谑枪殴?,胡悅然的修為暴漲,此時公然與眾人為敵,與之前唯唯諾諾截然不同的表現,實在是讓人一時間無法放下戒心。 更何況,剛剛她這靈塔里的力量,不對勁。不是說對我有害,相反,極為有利,可以與魔氣和靈氣共融,也可以起到中和的作用。但是,這股力量,不應該是下界能擁有的。 或許是我見識短淺,可是我走過這么多地方,看過那么多典籍,沒有任何跡象告訴我這種力量在下界是存在的。 多謝胡姑娘相救。冒昧問一句,姑娘這靈氣,似有不同?我也懶得拐彎,直接問。 胡悅然一笑,不過是家傳的功法奇異罷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我也不好多問,只能是提高了警惕。 如果說誰這時候會幫我,真心都不一定比得上利益相關。 而和我利益相關者,只能是救走寒云之舉可以達成目的的。 誰會這么認為呢? 我不是不相信真心,可是形勢所迫,我不得不想得多一些。 不論如何,葉晚亭,你叛出劍門,使裕華仙尊面上無光;破禁制劫走許道友,又殘殺顏道友等人,足以證明你魔性難除,乖戾成禍!胡悅然,你當真還要繼續助他?!阮明火更大了,這幾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旁邊又一個人過來,還沒說話先一道寒光射向阮明。 阮明光顧著沖我齜牙咧嘴了,沒料到這一手,匆忙之間只能猛地一低頭,銀針正打在發髻上,插了個穩當。 阮明簡直要氣瘋了,段問琴,你又發什么瘋! 段問琴白了他一眼。我看了看情況,了然。 無他,這阮明一瞅就是道門這邊某派的長老,而段問琴呢,我還真見過,魔道的,不在陰無渡,在囚仙臺。 剛剛阮明罵我的時候,連帶著把魔道的一起罵進去了,段問琴是個斤斤計較的性子,鐵定是要找回來。 我當然是不會去勸架的,很快這倆人也不需要我勸架了,畢竟倆人最終目的是一致的,放著我這么個頂級大矛盾不管,扯那點小破事,實在是得不償失。 段問琴身后負著一架玄陰木琴,把阮明的那些話權當是耳旁風,看著我,葉晚亭,別人沒聽說過你,我可知道。百年前本座尚未來此時,你還在陰無渡鬼混,竟是不知道你何時有了這等修為。 那是那是,我笑呵呵回答道,段尊主日理萬機,當然不會有閑心關注我這等無名小卒。 段問琴嗤笑,看起來付立青真是有點本事,想當年我二人相見時,我還真當他是個混日子的酒囊飯袋,沒想到居然能把你教成這樣。 我笑成了瞇瞇眼,心里已經把他萬剮凌遲了。 他口中的酒囊飯袋付立青非是旁人,正是我天天一口一個老頭子喊的順口的那位,付靖,字立青,諢號逍遙冥。老頭子其實長得不老,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我嫌他歲數比我大太多還裝嫩試圖跟我稱兄道弟,所以直接喊他老頭子。 但是呢,不好意思,在我這里,我可以天天不尊老,別人不行。誰不尊重老頭子,我保證把他腦瓜子擰下來當球踢。 段問琴當然是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繼續叭叭,就算你能耐再大,要不是有人相助,他看了胡悅然一眼,此時你早就深陷魘障再難脫身了。 我還是不說話,看著他的獨角戲。 本座與身邊各位雖有私人恩怨,可大局當前私怨便成了笑話,你想要挾持許家小娃娃逃走,難于登天。 段問琴說罷,將身后木琴取下捧于胸前,琴弦上隱隱泛著冷光,還沾染著斑斑血跡,看起來甚是嚇人。 不過是個搶來的法器罷了,琴靈被你抹殺換了個假芯子就以為你能掌控了?我嬉皮笑臉地懟了回去。 你!段問琴雙眉倒豎,戾氣漲起,死鴨子嘴硬! 誰是死鴨子還不一定呢,我趁他不注意先發制人,一道陰風襲向段問琴。 段問琴一驚,人群密集左右不能躲閃,他只能向前平摔在地,堪堪躲開。 他是躲開了,身后人沒躲利索,有個佛修被風撩到,奇怪的是,眨么眨么眼沒什么事。 可是再往后,是個魔修被擊中,當時臉就變了色,一聲驚叫躍起,落地后雙眼通紅狀似癲狂,跪地抱頭,口中不住念叨著什么。 有個人不明情況上前一步,不料魔修猛地撲向來人,嚇得那人拼命往后退,靈力有些不受控制,腦袋上露出兩個毛絨兔耳。是個妖修,那我剛剛還說錯了,是靈力內化轉換成的妖力。 魔修一擊不中,但也稍微清醒了一點,拼命以手捶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可終究是徒勞,魔氣暴漲又迅速跌落,死于非命。 眾人駭然。段問琴連滾帶爬起來,抱著琴站回人群中。我抱著胳膊在這邊遠遠看著。 我剛剛動用的不是攻擊性的術法,而是惑人心神的,心思不正者皆會被此術干擾,從而深陷其中,到最后爆體而亡。那個佛修果真是一顆通透純澈的慈悲心,毫不受擾,可這魔修就不一樣了。 --